“哎呀……王爷……人家浑身酸疼!”柳清兰掀开被子,坐起身。
娇羞的倚在寒冰天的胸前,“王爷好坏!竟然那么对臣妾!”
撩开的被子下,露出一块涸的血渍,像一朵凋零的花瓣,刺目。
柳清兰和寒冰天的目光,都停留在那抹血渍上。
寒冰天缓缓的回眸,箭一样的目光停留在柳清兰的脸上。
突然,寒冰天大手一伸,浑身发力,一把捞起柳清兰。
“啊……”柳清兰放声尖叫。
“噗通……”一声。
“哇……”柳清兰趴在地上,痛苦出声,“王爷……您怎么如此对臣妾?呜……呜……”
寒冰天冷漠的看着趴在地上狼狈的柳清兰,没言语。
她,不会武功的!
会功夫的人,在这危机关头,会有所反应的。
柳清兰哭哭啼啼,揉着快被摔散架的屁股。
“王爷……您干嘛?”柳清兰有些懵了,怎么前一刻好好好的,着翻脸就变了呢?
“王爷……”柳清兰终于验证,外边的传闻并不是空穴来风,这个王爷确实阴晴不定,难以捉摸。
寒冰天快速的穿上衣服,大踏步离去,丝毫没有留恋。
“天作孽,犹可恕,自罪孽,不可活……”门关上时,飘进来这么一句话。
柳清兰疑惑的琢磨他走时留下的话,半天没反应过来。
书房内。
寒冰天看着那折叠整齐的披风,发呆。
这王府上下,女人会功夫的,还有谁?
柳清兰不会,他已经试探出来。
还有谁会功夫,是他不知道的?
还有,昨夜,在他在昏睡前闻到的是张清的体香,今日,怎么就变成了柳清兰?
那个柳清兰一直试图引起他的注意,如今,有了机会,反倒让与他人?还是昨夜一切,都是他的错觉?闻到张清的体香根本就是幻觉?
不过,昨夜,分明是有人给他下药!他承认,对女人,他向来无情无义,只是发泄的工具。
可昨夜,他的欲望却来得那么猛烈,后来,他还昏沉沉的睡过去。
这个柳清兰,心思缜密的可以,即然不想伺候他,还表现百依百顺的样子,那好,他寒冰天也不是什么好人,不伺候他,就让柳清兰伺候别人吧!
“秋,进来……”
“是……”秋就像影子一样,应声而入。
“彻查的事,可有眉目?”
见王爷瞧那披风发呆,秋的心里,就不安。
秋实左走为难,如今,王爷行大事的时机已到,他不想让那个张清影响王爷的心神。对那个张清,他也不想治她于死地,毕竟他们在宝山有过一段美好时光,更主要的是王爷对她念念不忘,只想等到大事已定,再处理这个张清。反正一介女流,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暂时没有!”秋回答的有些心虚。
“加快速度,下些力气!”
“是!”秋恭敬的回道。“府上丫鬟婆子众多,找一个人如大海捞针,何况,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寒冰天颌首,赞同。“那也不能放松彻查之事,本王肯定,王府里有女人会轻功……”
寒冰天大手轻轻拍拍那件披风。
秋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道:“对了,王爷,后天是皇上五十寿诞,君氏皇朝的皇帝已经来到京城,并且已经送来拜会帖子,说今晚,要来拜会您!”
“君翔?”寒冰天手扶下颌,陷入沉思。
只是一个寿诞,他,一国之君,至于亲自来吗?
不显的有些小题大做?
“告诉膳房,丰盛准备!”寒冰天第六感觉意识到,君翔来,没有那么简单,至于这里有什么阴谋,他暂时也没想明白。
一切,拭目以待。
王府上下,为了迎接君翔,忙得不亦乐乎。
别人忙的不亦乐呼,有一个人确实悠闲得很,他优哉游哉的踱到偏院。
来到一扇房门前,门都没敲一下,直接推门而入。
“呀!”正在打扫卫生的小翠吓了一跳。
“姐姐……姐姐……皇长孙殿下来了!”小翠赶紧通风报信。
小姐从昨夜开始,就有些怪异,神情悲伤哀痛,仿佛受了很多委屈。可是,问她,她又不说,只是笑着回答,无事。
这不,今天,小姐一直没有起床,早膳也没吃。
只是说,有些困,就蒙头大睡。连她进屋都不可以,小姐说,想安静安静。
所以,见到寒夜进屋后,小翠才大声的喊叫。
小姐肯定正躺在被窝里,衣冠不整,她提高嗓门,大声呼喊,想让陆清幽有个准备的时间,毕竟男女有别。
陆清幽听见小翠的喊声,不得不拖着沉重的身子,强打起精神,想要爬起来。
寒夜已经无所顾忌的,大步流星的走进内室。
“你……怎么了?”寒夜丝毫没有性别意识,一下子坐在陆清幽的床榻边,“怎么了?怎么哭了?”
陆清幽眼睛红彤彤的,已经浮肿起来。让人看了心疼不已。
小翠也紧跟着进来。
“姐姐……怎么了?”小翠更是不敢置信。
昨天,小姐说,身体不适,她给熬了一些药,大小姐又给送了一些药,小姐都喝下去,怎么不见好转,整个人,反而更憔悴了?
“姐姐,你哪里不舒服吗?”眼睛红肿的像两颗烂桃,看的人心酸。
“没事……没事的……别大惊小怪的……”陆清幽强装起笑脸,“小翠,给殿下沏杯茶!”
“好……”
“殿下,请到外室就坐,奴婢马上就好!”陆清幽咬紧牙关,挤出笑容。
没人知道,她的心,有多苦,有多痛。
没人知道,前天夜里,和昨天夜里,她经历了什么。
如今,她死的心都有。
可是,她不能死!
想起身体孱弱的娘,她还不能死!
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需要她,那就是娘。
为了娘,什么苦,她都得受,什么屈辱,都得忍!
如今,她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字,就是“忍”!
“你别动!”寒夜扶住陆清幽的肩膀。
陆清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好疼!
寒夜正好按住了肩头上的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