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谁个家中富裕,有吃有喝有穿,他们又怎么会跟他们提出那样的要求来?无非就是家中实在是揭不开锅了,所以才拉下了脸皮,要求他们李家村分一些活儿给他们干,从中某个余钱,也好接济一下家中的日子。
都是一个穷字给闹的!
张凡见李富贵沉默了,他继续加把劲说道:“李负责人,我姑且这么跟你说吧,因为后山景点的开发,是个大工程,可不是一两天就能够完整的。如果没有一年半载,工程亦是无法完工。所以当中的小活儿,单单是你们李家村的青壮年,在人力方面,还显得有些单薄了一些。居然你们都包揽不完,何不顺水个人情,瓜分一些给上河村的村民么?这样一来,你家孩子有肉吃,旁边村的孩子们也不会可怜兮兮的对你们张望了不是?再者……”
“好了!小张主任,你不要在说了。你就当我刚才的话没有说过吧!我答应就是了。哎!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也许我们之前……都错了。”
见李富贵终于肯松口,让步了,张凡面色一欢喜笑道:“呵呵!李负责人的心中度量,果然是宰相肚子能撑船啊。行,此事就这么说定了!我先走了。”
“小张主任慢走。”
张凡出了李家村村口,正好遇到李壮牛夫妻在此开张卖猪肉,李壮牛眼尖,他一眼就瞅见了张凡,他打手一挥,对着张凡打了一个招呼:“小张主任,好久不见了,这段时间你都去了哪里啊?”
“哦!是大牛你们啊?怎么样?你们这猪肉摊生意还好吧?”张凡挑目光一看,档子上的猪肉也卖得差不多了,看来他们夫妻两的生意还算不错。
“哎!也就一般般的。你等一下。”
李壮牛抄起了杀猪刀,从档子上的一半猪肉切下了一条猪腿,然后打包好递给了张凡,“嘿嘿!小张主任,上次你帮助了俺的大忙,我们夫妻两都没有好好的感谢你呢。这猪腿只是俺们的一点小心意,你捎带回去,然后放些黄豆,熬上一两个小时,外加上一点配料,绝对是一道好菜。”
张凡笑着把那猪大腿推开,说道:“不了!我不缺这些东西。如果你真的执意要给我的话,大牛,你能否听我一句劝?”
李壮牛抹了一把汗水,一脸疑惑,不过他还是点头:“嗯!小张主任,你说吧,你是我们李家的救命恩人。如果当初不是因为你,那么我想翠花她……”
“张凡一摆手,阻止了李壮牛继续往下说去的话,“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在提了!我无非就是举手之劳!小小事情一件,你们几不要一直挂在心上了。你说,如果你们每见到我一次,又是旧事重提,我得多难为情啊?”
张凡语气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其实我想跟你们说的是,你们不妨把这猪腿给你们家的四丫头好好的补上一顿。你是她们的亲爹,如果连你们做父母亲的,都不疼爱自己的孩子,把她们像是野草一样的外放着,生男生女都一个样,都是你们老李家的孩子,能有什么区别呢?如果你们这做父母的,还感不到自己的意思愧疚,那么你们这行为,真的叫天下人做父母的感到不耻了。好了,我话说完了,你们忙吧,我不叨扰你们做生意了。”
“小张主任!谢谢你!我……俺们知道怎么做。”
李壮牛双手紧紧的拽着那一条猪大腿,他眼圈一片通红,看着那走远去的背影,想起张凡刚才对他说的那一番话,让李壮牛心中一片五味杂全。
是啊,不管是丫头也好,儿子也好,终归都是他的种!当中能有多大的区别?
今天,绝对是卫长天感到最意外的一天。也许在之前,他会想到这一天的到来,给他一个天大的惊喜。
组织上会让中G组三室主任安武生下来跟他谈话。什么是中G组?中G组对他们体质中人而言,他们就是阎罗王。在外人一般看来,凡是跟中G组盯上的,自然是没有什么好事情。尤其还是从京城来人,更加是不好的预兆了。
所以,市委大院各层各部门的领导,他们一致在暗中猜测,他们的J市执行市委组长卫长天到底犯下的是什么错误呢?个人作风问题?经济受贿问题?或者还是其他的问题?
凡是当官的人,无非都是两大问题比较常见。包养情人,属于个人作风问题。至于受贿,那便是刑事问题了。
今天,尽管整个市委大院都跟往常一样安静,可在安静的背后,隐秘着一股不为人知道的流言蜚语。当然,此流言蜚语自然跟卫长天有着莫大的关系。
卫长天本人,他对于外界的流言蜚语一度保持了缄默。市委内大楼的人都知道,中G组三室主任安武生跟卫长天关闭大门,时间长达了整整两个小时。他们两人在讨论一些什么话题,外人不得已为之。
当两个小时过后,中G组三室主任安武生驾着车子离去。市委大院的气息,顿时蔓延着一股骚动的诡秘。
执行组长叶家俊的办公室内,办公室主任任达明,还有叶家俊他们面对面坐着。在市委大院,任达明跟叶家俊是走得比较近的两人。
任达明端起了茶杯,他悠悠抿下了一口茶水,最终,他还是忍不住对着叶家俊问道:“叶组长,你觉得此次的事情如何?是否很悬?中G组来人了,我们在这方面上怎么没有得到任何消息你?这也太突然了一些吧?”
任达明今年已是四十三岁,他任职这个市委办公主任已经一年半有余。他这人不管是做人,还是做事情,比较圆滑,人前人后都一定的口碑。
面对任达明的所问,这叶家俊悠悠撇了他一眼,说道:“也许这是上面组织的决定,我们没有得到消息,也是应该的。再者,这三室主任来去匆匆,他们又关门起来聊了两个多小时之久,当中的猫腻的确是引人深思。”
“你说,该不会是卫组长他个人作风问题吧?要不然,组织上怎么会派遣中G组下来呢?据往年,如果是一般的平调,或者升迁问题,几乎都是上面的组织部长下来传达的。这……唉,我当中是看不透了。再者听着外面的流言蜚语,叶组长,你说卫组长此事是否真的会……”
“莫要胡乱猜测的好。反正此事跟我们无关,我们只等着看好戏即可。”叶家俊面色露出了一抹笑意。
其实在他内心中,他更希望这一次卫长天倒台。因为张凡的关系,叶家俊历来跟卫长天是表面和气,暗地下则是心不和。
凡是跟那人有关系的,叶家俊一直希望他们统统倒霉。
日子照旧,卫长天依然跟往常一样,上下班。不管外面的流言蜚语流传的如何凶猛,卫长天还是卫长天,他丝毫没有任何改变。
越是临近他市委组长的卸任,时间越来越近,外面那一股歪风杜撰得更加凶猛了。外面一直都流传着接版本。
一是说,卫长天个人作风问题,他在外面包养了情人,被中G组找去谈话了;第二个版本则是说,卫长天利用了他职务的职权,给自己贪污了几千万的巨款,距离他倒台已经是不远了。
流言蜚语一直很凶猛,加上卫长风一直对已此事保持了缄默。缄默代表的是什么?默认吗?或者是心虚?
流言的中伤,卫长天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可是他的女儿卫小茹可是无法保持缄默了。这些天以来,只要她一外出,顿时感觉周边的人们对她指指点点,加上她又是听到了那些恶毒的流言,让她心情非常不好受。
为了此事,卫小茹亲自找到了卫长天,她质问父亲外面的流言,他是否做了那些事情?卫长天只是笑笑对着她说了一句:世人欺我,骂我,笑我,侮我,辱我,该如何处之?你只要忍他,让他,由他,耐他,敬他,避他,再过几年,你且看他。
来自父亲的回答,当真让卫小茹一脸气闷不已。卫小茹毕竟是个小女生,一旦她外出,面对着那些人对她的指指点点,让她非常恼火。
于是,卫小茹忽然想起了张凡,她立刻给张凡打去了电话,把这几天所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跟张凡陈述出来。
末了,卫小茹对张凡说到:“张凡,这几天来,我快要给他们逼疯了!不行!我觉得我不能继续忍受下去了,你赶快回来,帮我去把那些人给打一顿,好让他们马上闭嘴,我都快要被他们烦死了。”
话筒中的张凡,他一阵错愕,半晌后,他才是说道:“丫头,你先听我说,尤其是在这节骨眼上,你更要沉得住气,可千万不要给卫叔招惹一些是非。居然你知道那是流言?你又何必在乎别人眼中对你的看法呢?他是你父亲,难道你这个做女儿的,都不相信他的为人作风吗?”
“哼!这个我可是管不着。如果你张凡不答应我的要求,那么我马上跟你绝交。只要你来找我爸爸,我会在第一时间把你给赶出去大门。你听好了,我现在只给你一分钟的考虑时间,答应还是拒绝。我开始数了,一……”
“哎!丫头,别这样嘛!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的?”
“五……”
“十……”
“行!算你厉害!我答应你就是了。”
“OK!现在我马上命令你赶回来!”
“哎!你总得给我一个准备的时间吧?下午应该会到。先这样了,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