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那女子快速走到了她的屋内。阿银连忙跟在她的身后。进了屋,她摘下了帷帽,露出了真容。一头乌黑修长的头发随着帷帽的摘下而微微晃动,狭长的丹凤眼,精致小巧的鼻头,粉嫩的薄唇白皙光滑的皮肤,宛若神祇。但那双眼里却没有一丝丹凤眼该有的诱惑与邪魅,尽是澄澈与清明,全没有一丝邪念。此时,她的脸上带着些许好奇。
她蹲下身,轻抚着阿银光滑的皮毛。说道:“阿银,那,,,,,,就是外面的人吗?顾未南不禁想起了几日前的场景。。。。。。。
那日,她和往常一样在屋外荡秋千,阿银蹲在不远处。可忽然之间,阿银突然站起来然后转身往一个方向跑去,显得很是亢奋。她极少见阿银这边躁动的样子,上一次还是因为她们二人受到了攻击。顾南未极其担心,连忙下了秋千追阿银而去。
等跑了许久许久,都穿过了雾花阵和其他许多地方,在悬崖下的一个幽深的湖泊岸边,阿银才在某一处停下。在那附近转悠,顾未南远远看去,阿银所待之处好像有什么东西。走近一看,原来是两个人。确切的说,是两个和她还有师傅、阿银都不一样的人。
两人都身穿黑色的夜行衣,昏迷不醒。远处的男子长得俊郎,浓眉大眼,但气质有些许阴郁,左脸额头上有一道拇指长的伤痕。身上有大大小小的伤痕,但不致命。
顾未南略略瞟了一眼,定下判断,虽是她第一次为人“治病”但她觉得,应该没有太大偏差。
随后,她将眼神转向阿银围着的男子。男子剑眉星目,棱角线条分明,嘴唇形状好看却因受伤而血色尽失。但眉眼给人一种柔和感,气质平易近人。顾未南多看了他几眼,只因他身下是大片大片的血色,胸口那一处衣裳的颜色比其他处深上许多,身体其他处也是肉眼可见的伤口,令人瞩目。
“咦?阿银,这,,,,,,就是人吗?”
随后,她走出几步,想上前细看。却见那人突然睁开了眼睛,眼里满是警惕与戒备。反应力好强!但随之顾未南浑身一僵,不知如何是好,她从三岁后便不曾露脸于人前。除阿银之外,无人见过她的样子,师傅也只见过她儿时模样。正在顾未南僵硬不知所措时,那男人却体力尽失又昏迷了过去。变故只在几秒之间,但顾未南却觉得过了好久。
顾未南重新走到阿银身旁,更详细的看了看这两个受伤男子。随后,她蹲下身,便抚摸着阿银的皮毛便说“阿银,我们救救他们好不好?他们,,,,好像是和我一样的人,,虽然他们和我和师傅好像又不太一样,,,但是,,,,这不影响吧,,就像,,,你的伙伴一样,,,,我,,,我第一次见到除师傅之外的人,我想,,,,我想有人陪陪我,阿银,我们不告诉师傅就好了,对不对?”
阿银蹭着顾南未的手,好似安慰,又发出轻快的呜咽声,以示赞同。
顾未南微微一笑,开心起来。“那我们把他们搬回去吧”随后,她上前几步。小心避开男子伤处后,想把男子抬起。刚抬起一点却又刷的落下。顾未南一滞,忙看男子反应,好在男子只是皱了皱眉并未醒来。顾未南心想,好像,,,,,这男子比看起来重很多。
顾未南起身,手一扬。只见一阵极细的白色粉末飘过,男子便彻底不省人事。那白色粉末到空气中后便立刻消失,不留痕迹。
随后,一人一狼便开始了他们的“搬运”工作。借助力藤椅等各种工具,在各种努力下。一人一狼总算将二人安置在了屋子里。
顾未南所住的木屋并不大,除去堂屋外就只有两间卧房和一间灶房。顾未南就只能将他们安置在自己的屋子和师傅的屋子里。
她先将那位伤势较轻的男子处理好伤口。因是她第一次救人,所以也是费了许多功夫。随后,她来到她的屋子里,因着这位男子伤势较重,而她的卧房里有她所需的东西,所以安置在这里。
她已经有了救人的经验,于是她在帮男子处理伤口时已不是那么生疏。可让她感到奇怪的是,这位男子的伤口离心脉处隔了三寸,按理不至于损伤心脉。可为何,心脉之处伤的如此严重。若是落水受寒,也不应至此。竟有命绝之势。
顾未南拿起男子手腕进行诊治。许久后,一惊。
蚀心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