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舞瞧了眼地下的九方城,想了想,露出飘渺的目光。
她能明白苏克西的意思,世界上有太多的人对现实无可奈何了,他们有诸多的怨恨、愤怒需要宣泄,而觉醒第一人毫无疑问是他们发泄的一个好出口。
“你们是什么人?”九方城淡淡说。
对这样无故的伤害,他已经经历太多,最开始是愤怒,之后试图去理解、讲理,到最后只能是默默地接受,尽其可能做好自我保护。
世界上并不全是阳光和彩虹,甚至是卑鄙险恶的,他总是这样自我安慰,接受现实。
他问话,并不是要问出个所以然来,这个世间对他有恶意的人太多,他已经没有心思一一去理会,他只是想,根据她们的回答,作出处理决定。
“要杀便杀,你这个勾结连天盟的无耻之徒,别装模作样了。”红裙女孩义正言辞,昂起脑袋一副慷慨就义的态势。
其实她心里很清楚,在江南大学里九方城是不敢杀了她的。
勾结连天盟?九方城想了想,他瞬间就明白了。昨晚刘晓媚跟他说,她已经在江南大学的群里散布出去,九方城勾结连天盟,试图加害于她,这时怕是整个江南大学的人都那样认为了。
“我没有勾结连天盟,那是个误解。”九方城说,“当然,不管我说什么,你们都不会信的,你们都可以找到上百个理由反驳。不管我这边是什么情况,其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对我出手的动机是什么?”
“这还用说吗,你这个勾结连天盟的无耻之徒,人人得而诛之。”红裙女孩言辞激昂。
“你说话根本就不经大脑,或者说你不敢说出你真正的动机,这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我已经知道该怎么处理你了。”九方城说。
他立掌重击红裙女孩的后脑勺,她昏倒在地。
像这样的人,根本没能正视鲜血淋漓的现实,还活在虚幻世界之中,你根本没办法好好跟她对话。
九方城走到翠绿裙女孩面前,淡淡说:“你呢,你为什么要来伤害我?”
翠绿裙女孩瞧了眼九方城,神色闪烁,似乎在考虑。
九方城给了一个眼神,示意林安岩动手。
没有任何理由,九方城纯粹就是不想在她身上浪费时间。这样的人太多了,与其在他们身上浪费时间,不如做些对自己有益处的事。
林安岩立掌击昏了翠绿裙女孩。
林安岩瞧了眼九方城,说:“处理这样的事情,你似乎很熟练?”
“处理多了,就熟练了。”九方城说。
他翻身骑上粉色系单车,风轻云淡前行。
独孤月微靠上九方城的背,轻声说:“九方,放心,不管发生什么,我永远都会站在你这边的,我们约定过,是一辈子的朋友。”
九方城却神色飘渺了起来。这一幕,似曾相识。
曾几何时,他也是骑着粉色系单车,在花团锦簇的校园中慢行,身后载着李怜雪。
“怜雪,如果有一天我不再是觉醒第一人,你说我们还能这样吗?你还会在我身边吗?”那时九方城问。
“傻瓜,你想什么呢,不管发生什么,我永远都会在你身边的,这辈子我就认定你了,没有任何事情能够把我们分开。”李怜雪依偎着九方城的背,说话的语调温柔似水。
当初的温柔,如今却好似利剑,割开九方城的心脏,还杀人不见血。
胸口泛起淡淡的酸楚。
“没事,天生我材必有用,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够把我击倒。”九方城淡淡说。
没有什么是不能失去的,他想。
一条长长的青石板小道,从花田中穿过,通往一间清幽的庭院。
九方城等人经过,路边白色栀子花盛放如雪,清新花香味在他们的鼻间萦绕不绝。
他们的教室并不在高楼林立的主教学区,而是在这偏僻的角落。
庭院门旁立有块石碑,上边书写着遒劲有力的红色粗犷字“超神庭院”。
九方城进入庭院了。
院子里边种满了蓝色鸢尾和蓝色妖姬,一眼望去,像是一片小花海。
但吸引九方城眼球的却是2名身材修长的神经病。
“蓝色鸢尾,宿命中的游离和破碎的激情,精致的美丽,易碎且易逝,真是让人倍感伤感。”一个神经病躺在贵妃椅里深情吟诵。
这位神经病,九方城认识,独孤月众多哥哥中的某一位,好像叫独孤尘
“双枝蓝色妖姬,相遇是一种宿命,心灵的交汇让我们有诉不尽的浪漫情怀。”另一名神经病同样躺在贵妃椅里,扭头注视独孤尘,含情脉脉。
这位神经病,九方城也见过,当初在乱石坡与独孤尘一起喝得烂醉的那货,九方城在校园网上见过他的资料,叫古月归海,与独孤尘同属主持团的成员。
“三枝蓝色妖姬,你是我最深的爱恋,希望我们这段美丽的爱情故事永远被铭记。“
独孤尘深情吟诵,还起身了,翩翩起舞起来。
古月归海凝视着独孤尘,一副竟无语凝噎的眼神,缓缓走去,握上独孤尘修长的手,2人翩翩共舞起来,还你情我浓地相互眉目传情。
卓诗玛微愣,喃喃:“他们这是在干嘛?”
“他们这是在排练话剧中的某一片段,本该是一男一女的,但是我们想试试反串的效果。”
一名玲珑小巧的漂亮女孩走了过来,精致的脸蛋,白嫩的肌肤,藏蓝色针织衫搭配黛蓝色小脚裤,给人眼前一亮的那种感觉。
这个女孩,九方城也见过,当初在乱石坡伏击他们的狙击手,名叫公孙涵文。
林安岩一下子眼睛亮了,张开双臂,兴高采烈走去。
“媳妇儿,好久不见,你真是越来越精致了。”他笑说。
公孙涵文淡淡瞥了眼那货,但并没有反抗。
林安岩跟她行了个拥抱礼。
媳妇儿?九方城等人微愣。
从那两人的言行举止来看,公孙涵文似乎还真是他的媳妇儿,虽然她看起来不是太乐意。
公孙涵文瞧了眼九方城等人,想了想,说:“我跟林安岩小时候经常玩过家家,特别是结婚那种,那时我俩还不懂事,经常媳妇儿老公儿的叫,我们俩家家长看我们特别合得来,开玩笑说,要给我俩定娃娃亲,还征求了我们的意见,我们那时还不懂事,竟点头答应了,这件事就在我们周边流传开来了。但终归是儿戏,我们俩在中学时代都是各自谈各自的恋爱,我们家里边也没有强制性约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