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晓媚想了想,说:“当时事情是这样子的,我们去回龙镇猎杀变种人,中陷阱被困,康小王回去搬救兵,找来了觉醒第一人,我们逃了出来,康小王和觉醒第一人断后,但后面就只有觉醒第一人出来了,有好几个人都跟我说是觉醒第一人害了康小王。”
东方白瞧了眼刘晓媚,说:“回龙镇是不是很危险?”
刘晓媚似乎想起了什么,低声喃喃:“还行。”
“我们约定过的,你去危险的地方,叫上我,我跟你一起去,你出事了我可没法向你哥交代。”东方白说。
刘晓媚瞧了眼东方白,嘀咕:“就因为没法向我哥交代吗?”
东方白微愣,这妞的关注点永远是让他左右为难的地方,就因为没有向她哥交代吗,当然不是。
“我自然也不想你出事。”东方白喃喃。
“哦,好,我以后去危险的地方尽量叫上你。”刘晓媚以胜利的姿态说。
东方白顿了顿,说:“你这事还有好多疑点。首先,觉醒第一人害康小王的动机是什么?觉醒第一人才来江南大学两天,按理说他跟康小王不认识才对,觉醒第一人为什么要害康小王?”
“或许康小王以前就跟觉醒第一人认识,不然康小王怎么会去把觉醒第一人当救兵搬来。又或许是康小王发现了他什么不得告人的秘密,觉醒第一人起了杀心。”刘晓媚说。
“这是不能用‘或许’来判断,就算康小王之前认识觉醒第一人,他俩之间应该关系不错才对,康小王总不会拉着仇敌去救人吧。跟你说觉醒第一人害了康小王的人是谁?我们需要跟他们核对某些事实。”东方白说。
刘晓媚想了想,忽然迷糊了起来,说:“具体是谁我想不起来,反正就有好几个人跟我说是觉醒第一人害了康小王,现在仔细想想,那些人我好像还从来没见过,但应该是我们队伍里的。”
“那些人你好像从来没见过?”东方白傻了,这妞的神经也太大条了吧,从来没见过的人的话她也信。
东方白想了想,说:“你的这些言论完全经不起推敲。觉醒第一人人红是非多,也极有可能是他的仇家把你这个不谙世事的姑娘当枪使,至少从明面上来看,我并不觉得觉醒第一人会加害康小王。如果他真的要加害康小王,为什么不在去救你们的路途上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康小王干掉,还非得去救你们,能去救人,他的心地应该坏不到哪里去。”
“或许是他在去的路上找不到机会。他去救人也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刘晓媚说。
“这一切都只是推测,目前最重要的是要找到真凭实据。”东方白说。
“怎么找真凭实据?”刘晓媚说。
东方白想了想,说:“最可靠的办法是把跟你说觉醒第一人害了康小王的那几个人找到,我们逐一跟他们单独谈话,分开记录他们表述的内容,最后进行对比核对,看相互之间能不能对得上,符不符合逻辑,如果能确定他们的话能信,我们再去跟觉醒第一人谈话……简而言之,就是要逐项逐项把模糊点查实。”
“这得查到什么时候?”刘晓媚说。
“这种事本来就急不来,你也可以安排人回回龙镇一趟,看当时事发的地点有没有摄像机记录下了当时的事情,如果有那就可以直戳要害,真相大白了。”东方白说。
刘晓媚想了想,说:“好,那我现在就叫人过去找摄像机等蛛丝马迹。”
刘晓媚拨打了电话。
电话接通了,里边传来清秀的男声:“晓媚姐。”
“小马,麻烦你找上两三个人跟你回一趟回龙镇,去那栋我们被困的建筑物里,找找有没有摄像机等能记录当时事情的东西,因为事关康小王的死因,麻烦现在就过去,以免被别有用心的人破坏掉那里的录像等东西。”刘晓媚说。
“收到,马上就去。”小马说。
“路上注意安全,安全第一,有什么事及时给我打电话。”刘晓媚说。
“好的,我们会的。”小马说。
刘晓媚挂掉了电话。
“东方,那我们跟觉醒第一人的决斗怎么办,他之所以提出跟我决斗,就是因为我认定了是他害死了康小王。”刘晓媚说。
东方白想了想,说:“我们跟觉醒第一人的决斗正常进行就好,这并不影响整个事情的发展,跟他决斗,也可以趁机套取出一些有用的东西,同时试探他的真实实力。”
“好。”刘晓媚说。
“你要上吗,跟觉醒第一人打,如果不是抱着复仇这种极端的心理上去,凡事好商量,你也可以趁机练练手,我在一旁照应,应该出不了什么乱子。”东方白说。
刘晓媚想了想,说:“好,我上,我对觉醒第一人也没什么好感,亲手教训他一顿也才能出气。”
“我们约定明早8点在橄榄球场决斗。”刘晓媚说。
“嗯,知道了。”东方白说。
刘晓媚起身,离去。
她回到房子了。
以后在外面多穿女性化的衣服吗?
刘晓媚想了想,进入卧室打开衣柜,里边一排排色彩艳丽的衣物。
她翻找衣物对比,挑出一件粉紫色的短披肩小外套和一条嫩黄色天鹅绒齐膝裙,放置于身前,在壁挂仪容镜里左右侧身端详。
似乎还过得去。
刘晓媚把小外套与齐膝裙张挂至了外面的可移动挂衣架上。
她关上衣柜,想了想,还有什么着急的事必须现在做。现在最着急的就是小马他们去回龙镇的情况,但她只能等。
房间里有一张偌大的床,刘晓媚爬上洁白如雪的床单上,从白色枕头底下摸出雪莱的诗集翻看,打发时间。
电话铃声响起了,刘晓媚捡起手机摁下接听键。
“晓媚姐,我们把建筑物内部翻了个遍,但没有找到摄像机这类的东西。”里边传来小马的声音。
“没有?”刘晓媚想了想,“行吧,我想着连天盟的人也不会傻到会留下那种东西,辛苦了,你们回来吧。”
她挂掉了电话。
刘晓媚下床,走出卧室进入客厅。
栗红色的茶几上摆放有艳丽的红酒和高脚杯,她给杯子斟入红酒,勾起酒杯陷坐在华丽的布艺沙发,小酌,神色飘渺。
康小王那傻子般的笑容浮现在眼前,那傻子平时总是笑呵呵,傻里傻气,刘晓媚以为他会好人有好报,长命百岁,没想到就这么没了。
我能为你做点什么呢?刘晓媚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