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异常幽暗,天空飘着火烧般的云。随着一阵喊叫,打破了这里的寂静。他从天上摔下,不知落了多久,等快要到地面时来阵风给他个缓冲,勉强跌了个狗吃屎。
秦安掸了掸身上的土起身,这里甚是荒凉,连根草都没有。零零散散的干枯小树像个骷髅,静静地立着。有碎石堆积成的许多石山,放眼望去,一点生气都没有。
秦安打了个寒战道:“御兽宗底下还有这种地方存在?倒像是来到九幽的地盘了。”
九幽是在地下极深的冥界,里面汇聚着各种往世的凶恶鬼魂,阴风阵阵,哀嚎遍野。凡是没点本事的家伙去了肯定是要被群殴吃掉的。一般刚来的萌新就算被架着脖子也不敢踏进半步。秦安在刚刚到渡劫期时因好奇去过,没敢久待,撒了泡水就回来了。可以肯定的是,这里绝对不是九幽。
秦安提起万分精神小心翼翼的挪着步子,也不知大呸哪里去了,是不是跟自己一起掉到了这里。没有大呸跟在身边他有点小慌。
接连走了数个时辰,别说人了,连根毛也没见着。他扯着脖子喊:“大呸!”
声音渐行渐远,传来回响。左前方石山上一颗石子掉落,引起了秦安的注意。他问道:“有人吗?”
没人回应。
他觉得有些蹊跷,刚行至山后,突然有人跳下来抠住了他的脖子。秦安道:“谁!锁喉?锁我喉是不是!”
那人冷声道:“快带我出去,不然就掐死你。”
是个女声。秦安想吞口水,却卡在脖颈处。他道:“英雄,你先放开行不行,我也刚来。”
“你也刚来?”那人疑惑的放开手。秦安回头,这人正是从坨山掉进来的紫鹃!
先前紫鹃头戴黑沿帽,又变了声音,所以他没认识这女子是在船上见过的黑衣人。秦安微微一愣,颇为绅士的说道:“美女你好,在下秦安。可否给个联系方式?”
“呀!”紫鹃吓的往后跳开,捂着嘴惊道:“你说你叫秦安?!”
“额……对。”秦安纳闷,心道,这么激动干嘛?难不成被我帅到了?
紫鹃绕着圈打量,叫道:“果真是你!”她害羞的捂住脸,突然就要掀衣服。这积极性给秦安整懵了,这实在不是办事的地方啊。
秦安后退一步,连连摆手谦虚道:“使不得使不得。”
紫鹃使劲拽着衣服往秦安面前凑去,眨着眼道:“偶像,给我签个名行么?”
秦安的名声在整个修真界又有几个不知道的?经常被前辈们拿来当榜样,给手下的弟子或徒弟鞭策。当真是我辈楷模,在不经意间已经收获了不少小迷妹。
秦安看着她扑扇扑扇的大眼睛都害臊了,笑道:“这都好说,这都好说。”
他往身上摸了摸,也没发现有个能签名的东西。秦安朝她尴尬的笑了笑。紫鹃放下衣服拔出佩剑,轻轻一晃,那剑就变成了一支毛笔。她抿着嘴递了过去,小声道:“你用这个。”
秦安接过来舔了两下,紫鹃登时满脸红霞,心里激动不已。他在舔我的剑哎!他在舔我的剑!啊我死了!
舔在她的剑,就如同舔在她的身上。
秦安轻咳一声洋洋洒洒的挥去,“秦安”二字写的像虫爬。他不好意思的说道:“这样就行了吗?”
“行了行了!”紫鹃重重点头,满心欢喜,扭捏道:“这衣服我不洗了。”
秦安笑道:“不至于啊,不洗还不要臭了。”
紫鹃得意道:“那也不洗,臭了就收起来。”
来这一趟没想到还收了个迷妹,秦安也颇为得意。这下路上算有个伴了。
紫鹃跟在旁边笑道:“偶像,你可真的太厉害啦!刚刚我都没察觉你来,要不是你喊一嗓子估计到了身后我都不知道。”
秦安尴尬的点点头,你要是能察觉就有鬼了。他现在可是毫无修为。修真者惺惺相惜,只要不是离的太远都能彼此相互察觉。具体能感觉到多远,完全看自身的修为。
就修为来说,如果不是修真者自己想要展露实力别人是看不出来的,但可以凭真气的多少来衡量。如果有可以探知修为的神奇或法宝那就另当别论了。
二人走了半日也没找到出口,秦安看着中央那根通天的石柱道:“我们往那走,兴许能找到些线索。”
紫鹃乖巧的点点头,跟在身后。
到了那,秦安睁着大眼唏嘘不已。紫鹃也同他一样,兴奋的大叫。那石柱周围三里开外全部都是灵石!
灵石像芦苇般一节一节的生长,散发着蓝色的光芒,与这幽暗的地方显得格格不入。修真界的灵石极为珍贵又极难寻找,这么大一片任谁看了都想占为己有。
二人对视一眼,像撒了欢的孩童极力奔跑。秦安抚摸着灵石,拿脸轻轻的蹭着,像是在蹭一个光滑稚嫩的大臀。紫鹃拿剑挥砍,像割草。秦安跟在后面拾,偷偷装在从霍宗冉那得到的锦囊袋里。
看着满地的灵石秦安放声大笑:“发了啊!发了啊!”
巴掌那么大的灵石攥在手里特别满足,幸福来的就是这么突然。他当作宝贝般香了一口,只见体内的真气又倒灌了进去。原本湛蓝的灵石变成了粉色。
“这也可以?!”秦安大叫。
紫鹃回头看到粉色的灵石跑了过来,蹲在秦安身前小心翼翼的摸着石头。她叹道:“偶像,我头一次见到里面灵气这么充足的灵石。咱们……也许……真的发了。”
秦安一颗小心脏跳的忘乎所以,这可是个大发现,他觉得自己找到了一条生财之道。秦安看着她,她看着秦安。两人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割!那就是剁!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正要刨根,紫鹃一剑刺去,突然间整个空间动荡不已。秦安没站稳,蹲坐在地,手里的灵石滴溜溜的滚了下去,摔出了裂痕。秦安心痛的差点昏厥,猛扎人中。
秦安喊道:“你捅哪里去了?怎么会突然地震呢?”
紫鹃慌道:“我……我也不知道啊。”
只听远处传来悠扬且苍老的声音道:“哎哟哟……哎哟。可痛死我了,是谁捅老夫的屁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