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这小子竟然当真,他不过是说着玩的。孔羽扽起秦安慌道:“卧槽,你这是要毁了我啊!我……我就是嘴瓢,瞎说的!”
秦安又怎么会不知道他是瞎说的?只是在这里在待个两三年霍宗冉也不准会教自己,还不如顺水推舟的跟着他下去。这样就算以后去找他问点敏感的东西也不会太唐突,要怪就怪他嘴上没毛。
秦安起身笑道:“我可是当真了啊,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以后我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就找你,还希望小师父你不要吝啬。”
这油腻的话说的孔羽汗毛直立,哆嗦道:“你可饶了我吧,未经允许私自传授功法是要被严惩的,我可还想多活两年。”说完抱着身子撒丫子就溜,好像这个地方待不得似的。秦安耸了耸肩,上了贼船还想跑?
从这之后秦安起早贪黑,除了出去找药草之外还在研究“百兽参道”,交书的时间快要到了。其间翟娇也来过几次,不过全都让秦安给哄走了,少不了甜言蜜语。让翟娇以为自己快要将宝哥哥拿下,之后就是你情我愿的快活事。
秦安裹着厚棉衣,背着竹筐大摇大摆的走出御兽宗。没人管他,本来御兽宗人就少现在还让霍宗冉给支了过去。当下快活的除了秦安恐怕就剩翟娇了。
御兽宗削山为地基,导致四面空旷,光秃秃一片。要想寻找药材,还要在往远去。有了从弟子们那赢得的灵石倒也方便,直接到村镇里换好银票,人们特别中意这种石头,像是闪闪发亮的钻石,在凡人手中成了奢侈品。
虽说秦安有些心疼,但出门就打车的感觉就是爽。他专门挑深山老林,越没人走的地方他越走,不少野生的天才地宝都生在那里。
爬上山顶,一眼望去壮阔山景尽收眼底,与东胜神州的水乡水景截然不同。秦安掏出简陋的自制望远镜往御兽宗看去,他这次来还有别的目的,来看新生法的进程。
秦安纳闷道:“我到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大神通,还需要这么多人来伺候。”
在御兽宗最后边的祭坛处,刻了一个巨大的符阵,符阵周围又贴满了各种纸符。看样子像个六角形,分别有六个弟子站在边上,孔羽在也其中。那中央趴着的就是令人胆寒的异栾火凤!
当真是霸气无双,浑身火焰飞腾,只不过看上去十分虚弱,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只是两只眼睛滴溜乱转。霍宗冉在旁无微不至的照顾着,替它理顺着毛发。
看着进展十分顺利的新生法秦安心里也乐呵,俗话说的好,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放。那只生了也带着老龟生岂不是美滋滋?
孔羽练好的药全被秦安存了起来,只为了老龟新生后使,谁知道又会发生什么事呢?秦安已经想好了,等那天施法时带着老龟一块去。
一切就绪后,秦安驮着老龟去了祭坛。仗着自己是个凡胎,他也不怕被人察觉,躲在院外倒也安逸。
正值晌午,阳光高照,御兽宗所有弟子跟随霍宗冉到来。有安排的直接站在六角边上,剩下的则是拥做一团就地打坐。霍宗冉站在火凤面前,虚空画符,接着一掌击出。
霎时火凤振翅鸣叫,连带着霍宗冉一齐释放真气。磅礴的巨浪击打着地面发出“砰砰”声。
这动静少说也是个分神期的大佬闹出来的动静,在加上火凤,可与大乘一战!
“我滴个龟龟……”秦安叹道,“这火凤比霍宗冉还要牛批。都说大神通的灵兽不比人差,古人诚不欺我。”
只听霍宗冉大喝:“起法!”
接着所有弟子也凭空画起符咒,几十道金符迅速飘进地下刻画的符阵。金光闪耀,炫彩夺目。秦安激动血压直线彪升,见时机差不多了,掏出齐明给的丹药扔了出去。
紫色的浊气铺天盖地的袭来,趁这机会秦安抗着老龟冲了进去,一把将它推到了符阵里。那些符纸顺着孔羽他们脚下就飞到了老龟体内。
“嗷——”
老龟痛苦的大叫,背上龟壳剧裂,仿若新生儿般的皮肤白皙稚嫩。它拱成一团,逐渐变小化成一颗蛋落在地上。
霍宗冉听到叫声不一样,不禁浮躁起来。他的修为比不得段长情,拿这浊气竟毫无办法,喊道:“到底怎么啦!”
秦安嗤嗤偷笑,抱着乌龟蛋偷偷地裹着浊气飞走了。
等烟雾散尽后众人一脸蒙蔽,在看火凤,身上已经没了色彩,羽毛黯淡,眼见着进气少出气多。霍宗冉跑过去检查了一下火凤体内,然后抱住它的脖子哭喊道:“不!这不可能!”
转化新生法失败了,火凤时日无多。这一切的成果全被秦安夺了去。其实他有所不知,这神通一次只能转化一个,这还是在强行打破法则逆转重生。
秦安托着白色的蛋说不出来的喜悦,只盼着它赶快破壳。这可苦了霍宗冉,像死了亲人一样,顿时老了几百岁。浑浑噩噩,走道都站不稳,他抛去事务径自往回走,丢下火凤只想静静。
有弟子出声想要安抚,但被孔羽拦了下来,摇摇头,意识他不要出声。
回到内屋,正在补妆的翟娇看到霍宗冉一脸丧气,问道:“霍郎,你怎么了?”
“没事。没事。”霍宗冉摇头,突然想到给妻子的那本功法,上面大多都是图释,一般人根本看不懂,于是问道:“翟妹儿,那功法可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不要不好意思,尽管问就是。”
翟娇笑道:“我这么聪明,怎么会有不懂的?你也太小看我了!”
“这样啊。”霍宗冉看着地上掉落的那根干草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