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为远远的望着前方的情形,心里头感慨,看来嘴炮厉害没有用啊。
看过的小说太多了,哪里记得什么情节。他就是看着这小说名字熟,因为这小说的作者太监的理由特别中二。
他说书里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他实在控制不住啊,只能太监。
你听听,这是人话吗?你哪怕来个童话故事里一样,幸福到永远也行啊。
吴为正在心里头嘀咕,前面的猪肝汉子不知道是使了什么本事,竟是一人冲出包围,奔着吴为像一头闷头的老牛,还是带狂暴的那种。周围看客刚才说人家兵器是锄头的,此刻吓的纷纷闪开,有些反应慢的,被李连赫一巴掌拍飞。
那场面,像秋天的庄稼地儿,全部撂倒!还真应了说李连赫是庄稼汉子这戏言。
还是那句话,嘴炮厉害没用,开大的牛魔你挡的住吗?
嘿,挡不挡的住,咱先别在意,咱们这吴为是惨了。
那猛牛估计就是把他当红布了!
吴为大叫两个字儿,急忙就开闪。
呵呵,想起来一句话。
别追一条鱼,别躲一头牛,接受撞击吧!
吴为此刻觉得自己都不是自己了,那感觉像忒么被人后了。魂魄状态的他是不可能被撞飞,毕竟本来就飘着。于是他就被猪肝腿毛汉子……
嗯,说出来有点暧昧,揉进身体里……
吴为接受身体的颠簸,要是有脑浆子这种实体,那早被颠成豆腐脑儿了。
继续俩字儿问候,不过这回居然喊直接出声儿了。
你要问吴为当时说了啥,那都是有感而发。周围人群就看猪肝汉子李连赫嘴里头一会儿爹一会儿娘,话里夹着停下来,别颠了之类的咆哮,隐隐的还听出来点可怜。
这妥妥的就是精神分裂吧?
一柄飞剑凌空定在李连赫身前,李连赫猛的刹住壮硕的身子,地上两条刹车印是足见这李连赫的力道。
停了,终于停了。
吴为觉得脑子里面有面锣,叮咣叮咣的在里头不消停。
周围人群发出一声惊呼,看着李连赫先是惯性作用朝那插在地上入了半截土的飞剑,一个前栽。紧接着像是被弹开的一样被震的后仰。
趔趄了几步,吴为觉得这身体根本不受自己控制,一个腚蹲儿坐在地上。
周围人群哈哈大笑。
这人都真是,太无聊了,出来看杀人笑这么开心,再凡家里有个电视也不至于啊。
吴为坐地上,觉得屁股摔出来八瓣子来,也没多想,身手就想去揉。
伸到一半愣住了。
我哪儿来的屁股?
我不是魂魄吗?
吴为赶紧站起来,试了试,飞不起来了?
他这一试,周围人群又是一片哈哈哈哈。
这傻大个猪肝汉子,被飞剑拦住了,先是一腚蹲儿坐地上,站起来了,又一副傻像,原地跳高。
这庄稼汉子,不是被凌宇派吓傻了是什么?
李连赫专注跳高的时候,他背后人群分开,几个之前在台下的老者走过来。
“道友,请了。”
话音刚落,几个凌宇派的弟子,强装镇定的上前,一边一个架住吴为,也可以说是李连赫。
问这弟子为什么是强装镇定呢?因为李连赫逃出来包围的手段,谁也看不出是怎么使的,只猜测他是下蛊了。那几个围住他的弟子,都像是疯魔了一样,嘴里不停流口水,口眼歪斜,嘿嘿傻笑。更有甚者大小便当场失禁。
这骇人情景,台下群众没多注意,只顾着注意李连赫了。那凌宇派的老者们,弟子们可是看的心惊。老头里有见识的,喃喃自语,抽魂裂魄!
这伤人的方式,正如其名。就是修为高者,能将修为浅的魂魄抽离撕裂。没了完整魂魄,那这人不是傻了疯了,那就是死了。
可这李连赫一个苗蛮异族,哪里来的这么霸道强悍的魂魄修为?
众多疑问,难解。凌宇派弟子被架了下台,等着李连赫将他们复原呢。
所以这李连赫必须抓住,哪怕大长老运起自己久不出世的惊雷,也得拦住。
吴为本来就觉得手脚不灵光,这被一左一右的架着,那更是束手束脚。
饶是如此,那也不能坐以待毙啊!
吴为脚底下像按了弹簧儿,奋力的一蹦一蹦的往上窜,就渴望跳的哪下子能飞起来,脱离这腿毛茂盛,脸似猪肝的肉身。
吴为这儿,心急如焚,周围人群跟看耍猴似的,看一路被架着蹦哒的李连赫。
要是看这场景给吴为起个外号,那就是窜天猴儿。
吴为跳的都有点放弃了,每一下窜天那都是牟足了劲儿,这会儿他脸就更红了,也不知道是急的还是累的。
嘴里头还嚷嚷着呢,
“我不是李连赫!”
“我不是李连赫!我不是啊!”
“你们抓错人了!”
“快放开我!”
……
一路没消停。
“哎哟,这是吓傻了吧?”
“看那样儿就是。”
“也不知道吓尿裤子没哈哈哈哈。”
“哎哟,你别说,那一跳一蹦哒的,不是在……”
“……哈哈哈。”
“嘿呀,那尿裤子的滋味儿肯定是不好受啊。”
“你看你这话说的,那你尿过啊?”
“那小时候谁没尿过。”
“哈哈哈哈,那你小时候也这么抖干吗?”
“哎哟,那多小时候的事儿了,我可记不得,反正这么大个儿尿裤子我可头回看见。”
“哈哈哈!”
李连赫被凌宇派追捕,吓得尿裤子这事儿就这么传开了。这异界有点像古时候,也没啥娱乐活动。平常唠唠啥,也没个什么消息渠道,信息闭塞。是以,倒霉的李连赫,或者说是吴为,这段经历就成了大街小巷,茶馆酒楼里头,常被人提起来的一段笑料。
名声不名声的,吴为已经不在意了。一路喊过来,加上一直往上窜,还带着左右两个架着他的人窜,着实是把他累够呛。
“放开我,我不是李连赫……”吴为说这话的时候,声音累的都劈叉了。
两边凌宇派弟子得大长老一个点头,一齐松了手。
“哎哟。”吴为又是一屁股墩子坐地上。
这回地上铺了干草,摔得也没那么狠,本应是没多疼。但是偏偏刚才摔得地方又摔了一遍,还是疼的他哎哟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