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险象还生
轻抚她颤抖的脊背,柔声安慰着:“芷晴,好了!答应我,不回去了,好吗?”他不是说今夜,是说今后,难得这个女子让他时时挂念着。恨也罢,怨也罢,怒也罢,骂也罢,说到底他还是忘不了她……
他还要她吗?她已是不清不白,他还要她吗?他真能忘记她曾被别的男人染指过吗?更何况,那个男人还是他的亲兄弟呢?不,不可能的,一切都回不到曾经了……她一早被他丢弃了,何苦又捡起来反复折磨呢?
“政戡,求你不要再说了。一切都太晚了,我不再是从前的秋芷晴了。”她淌着泪,无奈的苦笑,他应该明白她在说什么。
“芷晴,我明白。相信我,一切都过去了!”他真能忘记吗?他丝毫没有把握。可他明白一切不幸都缘自他的过错。是他伤害了她,她是无辜的,他不该在乎,不是么?
电话铃再次响起,两人如梦初醒。慌忙接通电话,听到霍政衡阴冷的男声:“你在什么地方,不打算回来了吗?”他是说过自己会彻夜不归,可那就代表她可以整夜不回吗?见鬼!他根本就不该回来的,他是吃错药了吧,居然怕她一人在家里会寂寞担心!
“对不起,我这就回去了!”秋芷晴惊慌失措的回应,电话里传出两声毛骨悚然的干笑。
“不必了!你在什么地方,我立刻过去接你。”他很想知道她今晚究竟和什么人在一起。同学?朋友?聚会上不该只有女人吧,她会不会是背着他勾搭上野男人了?
电话里那该死的声音让霍政戡忍无可忍,那混蛋从来就是这样恐吓她吗?怪不得她会被吓成这样!暴躁的抢过她手中的电话,愤怒地开口说到:“我看你还是安心休息吧,从今往后她归我了!”
霍政衡被耳边突如其来的嗓音吓了一跳。怎么会这样?难道她还不死心,又去勾引他哥哥了?不,不会的,量她也没那个胆子。一定是霍政戡那个混蛋又去纠缠她了!
“哥哥,你越位了,她现在是我的!”霍政衡当仁不让,对着电话冷冷的说到。
“就算是你的,我想要她,你能奈何?”事已至此,霍政戡懒得讲理。他的态度够清楚了:他要她,没有人能阻止他这样做!
“霍政戡,你给我听着,那女人被我搞了不下几百次了,你不是一向号称只玩行货吗?”他太清楚对方高傲的自尊心最怕什么,随便捅一刀都能插在他的要害上。
“霍政衡,你也给我听清楚了,随你怎么说,秋芷晴从此跟你没关系了!”他不屑再跟对方废话,啪的一声将电话挂断了。“芷晴,跟我走!”他目光坚定,长出一口气,果断地拉起她向大门外走去。
黑色的奔驰车趁着浓浓夜色驶向海滨别墅,一路沉默,一路焦灼……
他们两兄弟本就势如水火,如今为了她已彻底将脸皮撕破了。她何只****下贱,更堪称红颜祸水。今生造下的罪孽,来世该如何偿还呢?可她有些糊涂,她究竟亏欠谁的,到底是霍政戡,还是霍政衡呢?亦或都有,她无论作为谁的女人都从没安分过。
车子驶入别墅的一刻,赫然发现霍政衡那辆白色宝马早已提前等在那里。秋芷晴大惊失色,呼吸急促,瘫软在车上。天哪,他来兴师问罪了!而霍政戡对他又该如何交代呢?
发觉她眼中的惶恐,霍政戡连忙握住她冰凉的指尖,温和的安慰到:“芷晴,别怕,万事有我!”随即推门下了车,阔步向对面的宝马走去。
从倒车镜里看见神色嚣张的霍政戡,霍政衡轻柔地推开车门,扬起下巴平静的说到:“哥哥,很久不见了。不过,我不是来看你的,我来这里,是要带走我的女人。”
“你聋了吗?我说过,她跟你没关系了!”他浓眉一挑,轻蔑的说。
“你摆明了是在欺负我!从小就是这样,真不知道你这哥哥是怎么当的!”他不急不恼,淡淡一笑,仿如闲话家常。
“欺负你又如何?谁让你只是个野种呢?若非你那靠身体赚钱的母亲,你又怎么会有今天呢?”他忍了多年,不吐不快。
“讲话留点口德,免得象你老妈一样死都不知怎么死的!”混蛋!竟敢侮辱他的母亲。“靠身体赚钱的女人”,他是听什么人信口胡说的!
“我妈不会白白死的,你等着下地狱吧!”霍政戡半眯的双眼燃烧着摄人的烈焰。
“哥哥,天知道要下地狱的是你还是我。哼哼……有空再聊。太晚了,我要带她走了!”霍政衡扯开一脸阴森的笑容,走向对面的奔驰车。
“混蛋,我要是不准呢?”霍政戡攥紧拳头,低沉威胁到。
“我保证她的艳照明早就会铺天盖地!哥哥,那段超A级短片还不错吧?象那样的小玩意儿我收藏了一百段都不止呢!”
艳照?A级短片?他是说她曾无意在互联网上看到过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东西吗?可那跟她有什么关系?难道他留着她的……老天!她怎么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藏着那些东西的?秋芷晴惊恐的望着正朝她走来的霍政衡,反复推敲着对方的话。
混蛋,居然要挟他!霍政戡的情绪瞬间失控,大步朝别墅内走去……
他自己进去了,不管她了吗?他再次将她丢给了魔鬼!出了这样的事情,霍政衡会如何对待她,她想都不敢多想!
咔哒一声车门被打开,霍政衡神色淡漠,轻柔的开口说到:“还不打算下车吗?何必这么恋恋不舍?你该知道自己的分量,霍政戡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会把你这么下贱的女人留在身边呢?”
秋芷晴看上去无动于衷,静静的坐在车上望着讲话的人。霍政戡嫌她下贱,那他呢?他霍政衡就接受的了吗?他不过把她当作淫乐的工具,他的心何时在她身上?这样没完没了的纠缠又是何苦?
她的静默终于让他失去了耐性,忍无可忍,粗暴地扯着细弱的手臂,将她从车内用力拽起。不屑的扬着下巴,狠狠诅咒道:“你干脆死了心吧,也该替那家伙想想,那些惹火的淫照一但发出来,他霍政戡怎么丢得起人!”说着,将她强拖向停在不远处的宝马。
对方说的不错,她是该为霍政戡想想,如她这般的残花败柳怎配留在他身边呢?他定会因为她下贱的身份而被世人耻笑的。秋芷晴,你又错了,你怎能当作那些噩梦都没发生过?
进退之间,她猛然注意到霍政戡再次走出了别墅,他单手持枪,两眼冒火,暴躁的大喝一声:“混蛋,你下地狱吧!”
霍政衡脸色骤变,没来得急反应,对方已抠动了扳机……
“不要!”秋芷晴一早看出了严峻的态势,用尽全力将走在前方的霍政衡拼命推了出去。只听砰的一声,子弹穿透她单薄的肩膀飞出前胸,顷刻,血光飞溅……同时,霍政衡失去重心,倾身扑倒在地……
“芷晴……”霍政戡声嘶力竭。
“晴儿!”几乎是异口同声。霍政戡惊慌失措地冲了过去,枪口始终对准霍政衡。
“晴儿,你还好吗?”他很想起身看看她此时的状况,只是无奈于哥哥手中的枪。
“你住口!”霍政戡歇斯底里的大吼,只想一枪要了他的性命!
“政戡,不要啊!他是你的骨肉兄弟!”秋芷晴顾不得流血的伤口,奋力跪起,用力扯住他持枪的手臂。他不可以,他不可以背负这样不光彩的名声,他不可以这样灭绝人性!对方即使犯下再多的错误,也仍然是他的同胞弟兄。他该清楚,做了这样的孽一定会下地狱!
“芷晴……”他眼中充满疑惑。她为什么要拦着他?是为了他,还是为了霍政衡?
“煮豆持作羹,漉菽以为汁。萁在釜下然,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她固执的不肯放手,久久对视他的双眼,字字凄切的轻吟。
听到这七步诗,他恍然明白了她的意思,她以身体承受了那颗子弹,是不忍看到他们骨肉相残。她是如此善良,却被他们兄弟二人轮番伤害着。是老天不长眼吗,怎么会弄成这样?
她左侧肩膀的前后,早已被大片鲜血染红。霍政戡轻拭她颊边的泪痕,颓然放下了枪。用力抱起她消瘦的身体,向着不远处的奔驰车走去……
他抱起她走了,霍政衡起身上了自己的车,眼睁睁看着哥哥驾车带走了那个受伤的女人。长叹一声,挫败地低下头,额头抵着方向盘陷入苦苦的沉思:霍政戡是疯了吗?为了个女人就要对他痛下杀手。难不成他跟那女人此次是玩真的?可那秋芷晴同样爱着哥哥吗?或许是吧!可她刚刚拼死护着他,又是为了什么?若非挚亲挚爱根本不会这样做的!难道她就没有一点点喜欢他的可能吗?
见鬼!他怎么会这么想?霍政衡忽然发觉他对秋芷晴的爱情极其渴望。回味拥有她的百余个夜晚,忽觉此生难忘……
“芷晴,好些了吗?”清晨,她刚睁开眼,霍政戡便连忙凑上来询问。
“已无碍了。政戡,一直都没休息吗?”从他布满血丝的双眼,猜到他一夜没睡。
“别担心,我常常加夜班,早就习惯了。”他执起她冰凉的小手,笑容格外温暖。
“休息一下吧,我没事了。”她容颜依旧清淡,拇指不着痕迹地抚过他的指尖。
“芷晴,我老早通知了你家里。”他抬腕看了看手表,接着说道,“他们大概就快到了。”
嗜赌如命的父亲?沦落风尘的姐姐?她毫无准备,一时不知该如何面对。笑的极为勉强,脸色难看异常。
“怎么?你不想见他们吗?”他从她焦虑而无奈的神色中嗅出了几分不寻常。
“很久没见他们了,一时间有些不太适应。”她一旦扯谎,脸颊立即发热。
她有什么难言之隐吗?为何不跟他讲实话呢?体谅她有苦衷,霍政戡强忍住好奇,没再继续追问。轻柔的敲门声响起,他即刻站起身,开门迎接她的家人。可万万没想到,迎面撞见的却是被鲜花遮住大半张脸的霍政衡。
“怎么是你?”霍政戡的口气极不友善,将高大的身体横在弟弟面前。事情弄到这个地步,这家伙居然还是阴魂不散。莫非是在对他公然挑战吗?
“我来探望晴儿,用不着这么稀奇!”他桀骜不逊地扬起下巴,迎上哥哥的眼睛。
“她属于我!”他最后再澄清一次,极度危险的目光宣誓着无言的恐吓。
“那又如何?你买下她了吗?”霍政衡不以为然,将大束芬芳的花卉递到她眼前。
她不是他买下的吗?可她当初一醒来,他就这样告诉她。难道是霍政戡说谎吗?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你想怎样?”霍政戡不想翻旧帐,只想知道对方眼下的打算。
“公平竞争!”他抚过她受伤的肩膀,表情淡然。
“你有什么资格!”霍政戡鄙夷的看了对方一眼。
“我怎么会没资格?你花钱把她弄到这儿,我花钱供她读书。你上了她的床,我也没闲着!”
“你伤害了她!”
“你就没有吗?”他丝毫不觉得自己什么地方比他那自命不凡的哥哥差。
“我爱她!”霍政戡以为这是他与弟弟最大的不同。他爱着她的全部,而那家伙只是贪恋她的姿色。
她深情凝望着霍政戡,因他毫不掩饰的表白而动容,他终于亲口承认他对她有爱慕之情。
“不可思议的是,忽然发觉我也爱上她了!”霍政衡语出惊人,眼中透出无限柔情。
“霍政衡,你真无耻!”他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那混蛋对她会有感情。
她小心的偷看霍政衡,诚惶诚恐!可为何他眼中竟然少了往日的阴冷?不,她不敢相信,这个男子会爱上她。他的谎话比她的身世还要离谱,对方或许只是随便说说吧?
“那是我和她之间的事,不需要向你证明!”无耻?呵呵……哥哥怎么会以为他会用感情来赌气呢?他从不相信爱情,可想来想去,在他的大把女人当中,她的确是他最在乎的一个!
“见鬼!”霍政戡气急败坏的低咒。弟弟要求公平竞争,难道他还会害怕吗?他居然不太自信,难道是怕芷晴会爱上弟弟吗?
砰的一声,病房门被重重推开。秋芷晴猜测跟在她姐姐身边的“老人”应该就是她传说中的父亲。家人诧异的眼神让她感到局促,分别站她床边的两个男子,会让对方怎么想呢?想起那日遇到姐姐时发生的事情,但愿他们不会将那些传言都信以为真吧。
“死衰女,一年半载都不晓得回家,不记得自己还有个老爸啦!你的日子到是过得舒舒服服,忍心看我们在家里喝风啊!”“父亲”的口气烂到了家,有些不堪承受,可长辈毕竟是长辈,没准自己的父亲还得倚仗他的女儿呢。略感委屈,蜷缩着身体,低头恭听父亲的教诲。
半年没见,他这女儿真是大变样了!文文静静,跟大家闺秀似的。若是当初被他这样骂一顿,这死丫头一定有一车话堵着他,看样子在霍家被调教的大有长进啊!
“伯父!”谁料两兄弟竟同时开口,敏感的互视一眼,顿时留下满屋子的尴尬……
战马来报,王华桃豹二人率领的十万海路先锋与石遂亲率的后援大军对段辽腹地已形成合围之势。,段辽的渔阳河北蓟县西南太守马鲍,代河北蔚县相张牧。北平河北遵化相阳裕。上谷河北怀来相侯龛等40余城首领相继投降,段辽单骑逃奔密云山。石遂率军乘胜追击,抓获段辽母妻,斩杀敌军进万人。
蓟城一战,大获全胜,落荒而逃的段辽不久便派其子乞特真上表,以示臣服。石遂随即下令将西鲜卑段辽的三千万户迁到内地的雍。司。兖。豫四州,并从中选拔有才之士为官,充实石赵实力。委派抚军李农为使持节监督北平军事。守卫东北门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