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那人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但是我和她没有任何区别,亦没有选择的权力。”亚修这句表露着自己立场的话一直缠在红衣心头,想着亚修想要出卖他人保护自己的行为红衣放开了原本死死抓在亚修身上的双手,痛苦地接受着亚修和冰花想要出卖青衣的现实。
就这样红衣在身边两人的否定下不得不慢慢地低下她的头,“不过依照现在的情况看来,事态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如果我们在此期间找到真正的犯人,说不定事情就会发生改变,不是吗?红衣姐姐。”亚修透露着温柔的声音徐徐传来,红衣抬起她那张难受得快要哭出来的表情,“真的吗?”,亚修轻轻摸着红衣的脑袋,“那自然是真的,所以为了接下来好好的解开这场误会,能把你的力量借给弱小无力的我吗?”
红衣举起自己的双手围在脸庞两侧给自己打气,“嗯,那是当然的,你想借多少就拿多少!”
冰花背靠着柱子上,身影也背朝着亚修他们,远远观察着会场中发生的情况,“你是笨蛋吗?为什么非要卷入这更混乱的漩涡?明明自己都自身难保了。”冰花劝阻着亚修,觉得他在干蠢事,便继续讲着:“我劝你还是赶快跑路吧,不要让我的苦心白费了。”
亚修理所当然的回答着:“这并没有什么损失。”
冰花没有回头,静静地说出自己的想法,“哼,嘴上这么说,实际上要是找不到主犯的话还是会出卖那个从犯,这样还不如现在赶快做出决定,不仅可以使自己退出这场纷争,然后安全的离开这里吧,而且不用付出多余的心思,这样只会陷入更危机的情况——毕竟谁也不能保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更何况从犯本身也犯了错,没有原谅的必要,我说的没错吧?”
红衣十分不认同冰花的发言,“库修才不会做出出卖从犯的事,我说的对吧,库修弟弟?”朝着亚修慢慢转身,期望能从亚修嘴里得到肯定的回答。
亚修继续维持着微笑摇了摇头,“不哦,如果找不出犯人,我照样会出卖从犯的。”,然后朝着依旧靠在柱子上的冰花说道:“实际上冰花说的话并没什么错误的。”
“哎?”红衣不可置信看着亚修,“是不是我听错了?嗯,肯定是我听错了。”,“呵呵呵,结果你还不是之前一样没有选择吗?”冰花用着一只手掩盖着自己发出嘲笑的嘴巴。
亚修一手握拳在胸口,低头缓缓祈求:“是呢,我确实没有多少选择,在绝对的事实面前自己会显得尤其弱小,明知道不该去做却不得不做的事情也有很多,但是我本身并不是会在明知道改变不了就会放弃的人,所以哪怕只有一丝改变的模样,我也希望尽可能让会发生的事情,哪怕只有一点点美好变化也好,只要能够使这世间变得更加美好,我就会只身前进,即使得到的结果是成片的失败,这些失败也会成为我避开更失败的基石吧。”
冰花此时已经转过身,直直的看着亚修,希望能够从他身上看出一些包含后悔、犹豫、不甘等负面表情,“哪怕一辈子都不会成功?你也会坚持下去吗?即使在明知道一丝好处也得不到的情况下!”
可是这注定要让冰花失望了,亚修轻轻地摇头否定,脸上依旧摆着看不出真假的温柔笑容,从刚刚的提问到现在的回答都没有一毫改变,“无论成功与否,本不向往成功,只期待改变。”
冰花冰冷的眼神确实变得更加犀利,语气也变得更加沉重,“愚蠢的理想论,面对现实的时候你将不堪一击,失败意味着你不仅什么都得到不了,还会失去曾今拥有的东西,当你的付出和回报得不到正比的时候,难道你不会质疑自己——这值得吗?”
亚修疑惑地用手抓着自己的下巴,食指轻点着自己的下巴,“嗯,会质疑呢?但是如果成功了的话,我一生都会为自己而骄傲吧。”
“真是不切实际的说法,明知道自身改变不了什么,还想着用多余的努力去支持不存在的结果,但可笑的是我从你现在的面部表情上看不出任何说谎的举动。”冰花全神贯注地看着亚修,提出自己的最后一个问题——“到底是什么支持着你这么做?或者说你有什么值得这么做的理由吗?”
亚修轻轻的笑着,“只是我想这么做而已。”没有更多的言语,只是如此普通的一句话,却隐藏着亚修那无与伦比的坚持。
冰花不再持续盯着亚修,算是勉强认同了亚修的说法,“哈哈哈,真是个一个符合你的发言啊,那你可要快点找出犯人了,大多数人已经集合在中心广场,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或者你可以从另一个角度出发——在不暴露自己和从犯的同时,安全离开这里。”
就在冰花提出自己的建议的时候,亚修很快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如果我猜的没错,她只是被犯人威胁了,犯人只叫她投毒,没有让她拖延时间,她也做好被抓到顶替犯人的准备,因为犯人的谨慎程度,八成没有证据证明他们有关系,她也没有真的杀人,如果她自己放弃帮助犯人,陈述行动经过,到时候我们对个人证,能不能让她连妨碍调查罪都背负不了的结果来结束这场案件呢?”
冰花对亚修的说法表示认同的点了点头,然后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假设就算她真的被威胁了,你怎么能确保她会自己跳出来自首?别忘了她极有可能早就做好顶替犯人的准备了,我不觉得她会这么轻易的承认,而且这也不代表你不会被检查,到时候检查依旧会降临到你身上。”
亚修脸上带着谜样的笑容,“我也确保不了,只是想要去相信而已,更何况到时候就算她不跳出来,你也可以很快拆破谎言,到时候再把她当成主犯抓也不迟。”
冰花似乎对亚修的计划有了兴趣问道:“具体怎么做?”
过了一会,红衣看着被绑在柱子上的冰花,笑嘻嘻的说道:“没想到啊,冰花你原来也不坏嘛,居然自愿被绑,我对你刮目相看了,索性演得像一点,我再来绑紧点。”说着说着红衣把冰花更加五花大绑,然后拍了拍手,对着自己的成果满意的点了点头,“好了,这就好多了。”,心里同时想着‘叫你不理我,看我不整死你。’
然后红衣只能惊讶看着冰花自己把绳子解了开来,把手帕从身上取了出来,塞进嘴里,熟练的再把绳子绑了回去,中间什么话都没有和红衣讲。
红衣不相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确定自己没有塞过手帕,抓着亚修讲:“她这么会这么厉害,我都不会这么厉害的捆绑技巧!我居然在这方面输给了一个小姑娘家,这让我怎么活?”红衣只能憋着难受的脸把自己的怨气撒在亚修身上。
亚修眼神偏移,静静等着红衣的气削下来,“姐姐,没多少时间了。”
谁知红衣迅速的趁着亚修不注意,轻轻地亲了一口亚修的脖颈,然后咬了上去,柔软的触感缓缓地从亚修的肌肤传来,交杂着痛苦和甜蜜的感觉十分奇妙,丝丝鲜血从亚修的脖颈流了下来。
亚修摸着从自己脖颈传来的鲜血,盯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拍了拍红衣的背部,“姐姐,别咬了,血都流出来了。”
红衣礼直壮气的双手环抱着亚修的腰生气道:“你活该,叫你和我玩这么长的放置play,却一直在和别的女人谈笑风生的。”
亚修笑着并且认真的对红衣说道:“没有和姐姐好好说话,我真的很抱歉,不过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吗?当下哪怕是一分一秒的时间都真的很重要。”
红衣又轻轻的在咬过的地方一吻,稍后慢慢推开了亚修,眼神透露着魅意,“这次满意了吧?还有谢谢你,库修,带给我这么多欢乐。”
亚修绅士的敬礼着,“不客气。”
红衣对着这样的亚修又想要揭开话题,结果一道石子砸在了红衣头上,红衣“好痛”的叫了起来,回头转向绑在柱子上的冰花,“干什么冰花,没看见姐姐在交流吗?”,可是红衣在冰花逐渐冰冷的视线下慢慢转过头,因为她好像看见了冰花的视线里透露着一句话——‘不要再干扰计划,否则后果自负。’,红衣只能沮丧着低着头,“哈—哈哈哈哈——”表示自己的赞同。
亚修见到终于可以脱身,便向着远处走去,招着手走去,“那我去执行计划了,别忘了,到时候要是计划成功,多注意身边有问题的人,那很可能就是凶手。”
红衣朝着远处的亚修说道:“我知道了,你放心的去吧。”
亚修打完指示,便向着远处走去,同时把红衣留在自己脖颈上的痕迹擦了擦,仔细的盯上几眼看看还有没有问题,确认无误后整理一下行装,默默地摇了摇头说了一句“真是的。”,便直直的往中心广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