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筱手握的紧紧的,指甲都嵌到肉里了,她却仿佛一点感觉都没有。盛烬夜看见了,也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掰开她的手,握在手里,看着出神的她,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总觉得小妻子有些不一样了。
虽然他很想忽视,但小妻子就好像一夜之间长大了,懂事了,而且总觉得小妻子好像提前知道很多事情,就像之前两人无意聊起的关于股市的看法,自己是因为解除多了,又有内部消息,看中的股都涨了,可小妻子却一说一个准,好几只股都是自己都没注意到的,这让他很疑惑,平日里从不关注这些的人怎么会?
景筱并不知道盛烬夜心里所想,她回想着前世,奶奶给自己讲的那段往事。二爷爷景承并不是爷爷的亲弟弟,而是表弟。爷爷景恒的父亲景华山风流成性,但似乎是祸害了太多的少女,他没有一个后代。于是,为了景家公司的未来,景华山不得不从他弟弟那里抱养了一个男孩,那个人便是景筱的二爷爷景承。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景承会继承景云集团时,景华山的初恋带着他儿子回来了,也就是景恒的母亲刘思影,她本来并不想告诉景华山他还有个孩子,可她前几日查出得了癌症,时日无多,为了景恒不得不这么做。
景华山很高兴,亲自教导景恒,而景恒也继承了父母亲所以的优点,成为了景家新一任家主。
虽然景华山给了景承补偿,可又怎么能跟景云集团比,他一定不是心甘情愿的。可他表面功夫做得太好了,爷爷竟然都没有发现。
“而且这个药如果不是我,根本查不出问题,可以说很隐蔽。”电话里,廖利还在絮絮叨叨说个不停,“你这是哪里来的?”
景筱陷在自己的想法里,没有回话。
“喂,景筱?景大小姐?盛太太?小嫂子?”
盛烬夜推了推她,她回过神来。
“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面谈,还要请你帮个忙。”
“唔,我现在就过去,告诉你家小气的男人,我要去吃饭。”
“我男人才不小气。”景筱对着电话翻了个白眼,殊不知的“我男人”三个字彻底把正在闹脾气的男人顺毛了。
景筱看了一眼默默陪着自己的盛烬夜,自己重生以来,他对自己真的很好,包容自己,宠着自己,对于她的转变也不问,总是默默支持自己,陪着自己,上一世他是不是也是这样,总是默默地。
“阿夜,我有事跟你说。”
“如果不想说,不说也没事,只要乖乖在我身边就好了。”盛烬夜摸摸她的脑袋,他何尝不知道小妻子并没有完全信任自己,虽然心里有些难受,但实在不忍心逼她,看着她眼里的纠结和歉意,只觉得她开心才是最重要的。只要人在身边,总有一天会对自己完全敞开心扉的。
景筱感觉眼睛酸酸的,她早该知道了,阿夜这么聪明,怎么可能会感觉不到自己的疏远,哪怕自己爱他,可到底两人不曾谈过恋爱,不曾磨合交心过。这么日子的恩爱也不过是两人故意忽视问题罢了。
“阿夜,对不起,你那么好,我却.....对不起,对不起。”景筱有些哽咽,眼泪不听话地流下来,她不停地在道歉,不知道是在向上一世的盛烬夜,还是这一世的盛烬夜,或许是两者。
“你没有对不起我,没有必要道歉。”
“不,你不明白。”景筱摇摇头。
“好,我接受了,不哭了,嗯?”
盛烬夜叹口气,“怎么这么娇气,嗯?”
轻轻擦掉她脸上的泪水,伸手环住她,“不是说阿利要来?哭成这样怎么见人?”
“很丑吗?”景筱抬头看着他。
“怎么会丑,我家乖乖世界第一好看!”
“噗”景筱被逗笑了,看着他那傲娇的小表情,“那也是我好看,你傲娇啥?”
“这么好看的你,是我老婆,说明我不仅长得帅,眼光还好。”
“盛烬夜,你怎么这么自恋啊?”
盛烬夜看了眼不再哭的景筱,暗自松了口气,他最怕她哭了,从小就怕。
还记得那时他才七岁,被家里送进寄宿学校,好不容易回到家了,却发现自家地毯上躺着一个女娃娃,白白胖胖的可爱极了,这女娃娃便是随妈妈一起去盛家做客的景筱了。
他看着可爱的妹妹,一时没忍住,用手戳了戳她的脸,谁知她便哭了,自己吓坏了,学着大人摸摸她的头,又拍拍她,亲亲她,可她一点也不领情,哭的稀里哗啦的,不禁也哭了起来,还嚷嚷着自己把妹妹戳坏了,惹得边上的大人笑的不行,当然,这么丢脸的事绝对不能告诉她。
“阿夜,我那天回家,看到爷爷在吃二爷爷给的保健药,你是知道的,有些保健药都是假的,我就拿了几颗想让廖利帮忙看看,结果,廖利说那是慢性毒药,他说.......阿夜,我害怕,爷爷会不会有事?”
景筱紧紧抓着他的衣服,看着他。盛烬夜看着她眼睛里又开始有泪水打转了,心里对景承的厌恶又重了一层,不仅要害景老爷子,还害的自己小妻子哭,一定不能放过他,眼睛里闪过一丝暗光。
“等下先跟阿利商量一下,然后你找个理由带爷爷去检查一下,或许还有办法。”盛烬夜安慰着她,“不要怕,有我在。”
听到最后三个字,景筱安心不少,精神一松,再加上没睡醒又哭累了,便睡了过去。
盛烬夜看着她无奈地笑笑,轻轻放下她,来到书房,给秘书程俊然打了个电话,“去查一下景承。”
“景家二爷?”陈俊然觉得很奇怪,老板查老板娘的二爷爷做什么?
“嗯,明天下午我要拿到他全部资料,包括他交往的人,他的子女等等都要。”说完便挂了电话。
陈俊然感觉自己要死了,晚上就要,看来今天的休假又凉了。要知道这次出差他和盛烬夜是一起去的,半夜被拉起来工作不说,第二天还要收拾老板留下的残局,好不容易提前弄完想给自己放个假,结果老板一个电话,又不得不去工作,论跟着一个无良老板的艰难,陈俊然哭着去干活了。
且说那个无良老板正在给景筱做着午饭,完全不知道秘书的诽讥,不过他就算知道也会不以为然,以为这月薪100万这么好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