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不哭了!”柳情一听,傻气地想止住眼泪,可越不想哭,眼泪就掉得凶,这两天哭得多,现在眼睛又红又肿,她听阎戈这么一说,害怕得就要去揉眼睛。
阎戈制止了她的手,顺势将她的手握在手里,他就和她挤在一张沙发里,将她拥入怀中:“我终于,把你找回来!”
他抱得很紧很紧,好似再也不会松手。
柳情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趴在他怀里不停地哭,为终于和他见面,为将来所有的一切不幸!
阎戈,阎戈,阎戈,阎戈……阎戈!
她在她的心脏,她的灵魂,一遍遍地刻下了他的名字!
……
柳情被阎戈连人带球,打包回了阎宅。
柳情想要抗议,她想他,可她更清楚她现在回到他身边意味着什么,她甚至想着,如果阎戈可以不管她,事情是不是就可以在这时候终止。
但这种想法,不止她心酸,阎戈也不会让这种发生,他将他的狂霸展现得淋漓尽致,不给柳情任何说不的机会,坚定地将她带了回来。
柳情见此,只能放任自己软弱地缩在他怀里,跟着他回来。
老头已经没有给她选择的权利了。
可她还是忍不住想,能再在一次回到他身边,或许已经是老天对她的格外开恩了,她恳请,这幸福背后所要付出的代价,由她背负就好。
不管柳情心里是甜是苦,她的回来,除去某些人,大家都还是感到高兴的,特别是阎家人。
柳情被带回了阎宅,连鸥婶这次都跟着回了阎宅,据说是要好好照顾“历劫归来”的二少奶奶。
而柳甜心,在确认柳情在阎戈怀中后,在别墅那边看守柳甜心的人,也依言放开了她。
阎戈知道,对方并不会轻易同意,肯定也会逼迫柳情答应什么事,可这些都没关系,柳情回来了就好!
一回到阎宅,阎戈立马叫来医生,将柳情好好的检查了一遍,除了有些营养不良外一切都好,就是精神状态很不好,估计需要很长时间的开导。
家庭医生在阎家做了很多年,跟阎戈也比较熟了,当下调侃了一句不愧是他的种,发生这么多事,还稳稳地待在母亲怀里。
阎戈难得像个幼稚的孩子,回医生一个得意的眼神,然后就把医生赶走了。
柳情还在睡,好像已经有几百年没有睡过了一样,重回阎戈怀里,就陷入了深沉的睡眠里,当然,仅限于阎戈在身边,要是阎戈离开房间超过五分钟,她马上就能惊醒。
阎戈等医生走了后,就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柳情安静的睡颜,良久,他在她身旁躺下,将她揽进怀里,柳情也自动启发地在他怀里找了个最舒适的位置窝着。
直到这一刻,阎戈的心才落了地。
他的手碰到她大了一圈的腰,就顺势来到她凸起的小腹上,五个月了,是该看得出来了。
他忍不住对她怀里的孩子感到赞赏,没有在这段时间闹腾柳情。
好一会,他的手才移开她的腹部,将她拥入怀中,闭着眼睛轻叹:
只要回来就好,只要回到他身边……就好!
其实,阎戈也好久没有睡好过了,从发现柳情被掉了包后,他整日整夜都在筹划,如何让柳情安然无恙地回来。
现在人终于在他怀里安睡,他也感到困倦来袭,就抱着她一起睡过去。
这一觉两人都睡了好久,直到鸥婶来敲门,说是一直不吃东西怎么行,大人受得了孩子也受不了。
然后端来了精心制作了半天的食物端上来放在床桌上,要还迷糊地打着哈欠的柳情快起来吃,她现在一心就在柳情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身上了,阎戈反倒被她冷落在了一旁。
阎戈无奈地摇摇头,穿着睡衣,抱着眼睛还没完全睁开的柳情到浴室洗漱了下,再把她抱回来。
已经清醒大半的柳情看见鸥婶也在,便不好意思地在阎戈耳边嘀咕:“我可以自己走啦!”
“可我想抱着你。”然后真就那么地抱回床上,“好了,吃点东西吧,医生说你居然营养不良,你最近都没吃饭吗?”
“有啊!”柳情拿起筷子,“可他们做的没有鸥婶好吃,我都吃不下。”
鸥婶听得又是心疼又是怜惜的:“那二少奶奶现在多吃点,还想吃什么就跟鸥婶做,知道吗?”
柳情连忙点头。
被阎戈带回来后,她那犹如神经病一样的疯魔状态好像不药而愈了,跟寻常时候没什么两样。
可阎戈和她本人都清楚,这只是重聚的欢愉,让她将某一部分不愉快的记忆锁了起来,可那并不代表就不存在了。
在某一天,她必须执行某一件事时,就可能以更大的风浪席卷而来。
可现在,谁也不愿破坏此时温馨的氛围。
当幸福用一天少一天的时候,当他们无法阻止,也不能阻止时,最好的办法,就是珍惜剩下的这些时光。
不过这悲观的想法仅限于柳情,阎戈可不是被动地任由别人来左右他命运的人。
他一向都是……反过来将一切掌控在他自己手里!
所以未来会是什么样的,谁知道呢!
……
吃完饭,阎戈带柳情去散步。
哪怕是冬天,阎宅的那个大花园里依然美不胜收,他们睡了快一天一夜,现在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三点多,这时候还有点阳光,穿着暖暖的羽绒服,牵着走在花园里走,是一件很惬意的事。
“对了,你母亲想见你。”
柳情怔了下:“你是说,古姨?”
大家都清楚她是谁,柳情也不打算再装了:“她是想见柳甜心吧?”
“不,她想见的是你!”
柳情莫名其妙:“我?你确定是我?”
“是,她说得很清楚,她想见你。”阎戈拉着她停下脚步,“她好像,早就知道你不是柳甜心了。”
“那她怎么还对我那么好?”
“或许是移情作用?你想去见吗?”
柳情想了想:“柳甜心还活着,她应该也知道了,为什么不先见见她呢,见我做什么,是想骂我顶替了她女儿?”
“我想不是。”阎戈冷静地分析,同时拉着她在供人休息地雕刻着镂花的长椅上坐下,“她几乎是用恳求地语气,让她和你见上一面,好像是有什么事要和你说。不过我说我要征求你的意见,所以,你见吗?”
“我可以考虑一下吗?”柳情斜过身子靠在他身上,习惯性的面瘫。
“当然,我只是跟你说一声,你可以年后再决定,而且,有另一件事,比这件事要来得重要。”阎戈摸摸她的脑袋,笑着说道。
柳情眼睛往上挑,想要看到他的脸:“是什么?”
“当然是我们的婚礼,”阎戈将她从他怀里挖出来,让她看着他的眼睛,慎重地对她说道,“年后就开始筹备,很快,你就是我老婆,我一生守护的伴侣!”
柳情呆住,怔怔地看着他。
“快说好!”阎戈捏了捏她的脸颊,威逼利诱着,“敢说别的答案,我就让你喝绿色的饮料。”
一听到绿色的饮料,柳情的脸也跟着变绿了:“才不要,你自己喝!”曾经拉了一天的肚子,记忆太深刻了。
“不喝就快说好!”
柳情却踌躇起来:“可是……我连个身份都没有!你要我以柳甜心的身份嫁给你吗?”
“当然不是!”阎戈将她拉到自己的腿上,将她环在自己怀里,“我会恢复你的身份,我会让你光明正大的成为阎太太。”
“可以吗?”这些一听,就是很梦幻的东西。
“你这是不相信我?”阎戈压着她的后脑,然后吻上她,在她唇上咬了咬,“你这辈子只能做我老婆,逃不掉了。”
柳情反咬回去:“我没想逃。”
“这是当然,”他的一只手滑到她凸起的腹部上,“都五个月了,阎家结婚没办法像普通人家那样说结就结,只怕再快,也得两个月后,到时候你都七个月了,你想让我们的孩子成为私生子吗?”
柳情这才意识到这么严重的问题,她惊惶地捂着肚子:“天啊,那我得大着肚子穿婚纱?不行,那样很丑!”
“不丑!”他的大手包住她的小手,一起捂在肚子上,“你会是最美的新娘。”
随后,他一手按着她的脖颈,将她压向他,将她锁在怀里,动作虽不粗鲁,却很霸制,不给她任何逃脱的可能性:“老婆,我宁愿和那些人一样将你囚禁起来,也不想再一次失去你,我原本有想过女人都爱美,或许可以等到你把孩子生了我们再举办婚礼……”
他将头埋进她的颈项里,吸取她的味道:“可是,我现在不能等了,我要让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的,谁也不能觊觎,谁都不能抢走,否则……”
他的眼睛,闪过浓郁的阴毒,里头有着几乎疯狂的偏执和扭曲,他在白色小楼里没能找到柳情,甚至和“大妈”错失了最佳相认的时间后,他差一点,就动用了他现在的全部力量,去和那个人拼个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