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网,魔鬼网……蒙马教授他是怎么说的?这种东西生长在阴暗和潮湿的地方——”
“那就给他们点一把火!”燃心差不多就要窒息了。
“对啊——这倒是可以——可是要去哪里找柴火呢!”卡拉大声说着,焦急得到处走动着。
“我看你是读书傻了,”弗兰克大吼,“你还是不是灵师?”
“噢,是哦!”卡拉说着,取出了如意杖,挥动了起来,嘴里熟练的念着咒语,和上一次对付香雪的一样,如意杖中射出了一道似风信子紫色火焰。几秒钟之内,两个少年就发现藤蔓一直在躲避温暖和光亮,退缩到潮湿、阴暗的地方,放开了对他们的纠缠。植物卷缩着、扭曲着、抽动着,最后完全松开了缠绕在他们身上的卷须,终于燃心和弗兰克都出来了。
“真庆幸有你在这儿,卡拉。”燃心和三个女生退到墙边,擦着额头上的汗水,说着。“很对,”弗兰克说,“也很庆幸燃心在关键时刻没有像你一样手忙脚乱的。——‘可是要去哪里找柴火呢?’,你瞧你都说了些什么话!”“走这边。”燃心看着一条石头走廊。这一条是唯一可走的路。
他们听见的,只有他们自己的脚步声,以及水滴顺着墙壁慢慢滴落的声音。这是一条顺坡而下的走廊,由此燃心想起了藏金阁。他的心情变得十分的沉重,他想到了传说中守护灵师银行的各种各样的巨龙。他们若是遇见了一条龙,一条已经成年了的大龙——干死猫已经够难对付的了,“你们有没有听见什么动静?”弗兰克压低声音小声问。
燃心侧耳细听。前方似乎响动着沙沙声和叮叮铛铛的声响。
“你认为会不会是幽灵之类的?”
“我哪能知道,似乎是翅膀扇动出来的声响。”
“前方有亮光——我看到了有什么东西在那里动。”
他们已走到了石廊的尽头,眼前是一间灯火通明的房间,上面是高高拱起的三角形天花板。无数只似乎是闪动着宝石光彩的小飞鸟,在房间内扑扇着翅膀飞来飞去的。房间对面的墙壁有一扇门厚厚的木门。“你认为,我们穿过去打开那道门,他们会不会攻击我们?”弗兰克问。
“极有这个可能。”燃心说,“从它们的样子上来看并不凶恶,不过他们若是全部一起冲过来的话,只怕……不管这事了,只能这么做了,我先跑过去。”
他做了一个深呼吸,抬起手臂挡住脸部,直线飞奔到房间的另一边。他预想中的尖利爪子和牙齿没有出现,结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他毫发无损,拉起了把手,门已上锁。
另外的四个人也跟着过来了。他们合力一起拉了又拉,可是大门一动也不动,卡拉又用她的卡拉多兹穿开咒,依旧一点反应都没有。“现在要怎么办?”弗兰克问。“这些扑着翅膀的东西——它们不会单单只是放到这里来做装饰的。”卡拉说。五个人注视着那些飞来飞去的小鸟,闪闪发亮——闪闪发亮?“那些东西都不是鸟!”燃心突然说道,“那些东西是钥匙!钥匙上带着翅膀——你们再细细的看。这似乎意味着——”房间中的每一个角落燃心都环视了一遍,而另外四个人抬起头凝视着满空飞舞的钥匙。“看那里,你们看那里!飞行羽翼!我们需要抓住这一扇门的钥匙!”
“可是这里面有好几千把钥匙呢!”
弗兰克仔细查看了这一扇门的锁。
“我们要抓住的是一把古色古香的大钥匙——很有可能是银灰色的,形状就像是带锯齿的勺子。”
五个人都穿上了飞行羽翼,一蹬地板,飞升而起,进入到密密麻麻的钥匙中。然后就是一顿疯狂的又抓又捞,可惜那些施加了魔法的钥匙躲闪的速度真的太快了,看似这是一项无法完成的任务。
然而,燃心作为这几个世纪以来最年轻的魅影球找球手,并非是浪得虚名的。在搜寻飞行目标的那一方面他有着过人的技巧。他穿行在五彩缤纷的小东西的漩涡中60秒钟后,就注意到一把翅膀耷拉着的大大的钥匙,似乎曾被人抓住过了、粗暴的插进到了钥匙孔之中。
“就是那一把!”他对着其他四人大喊,“就是那一把大钥匙——在那里——不是,是不是那一个,是那一个——有白云色翅膀的那一个——羽毛一团糟的那个。”
弗兰克快速的冲向了燃心指的那一把钥匙,可是却一头撞上了天花板,差一点就晕了过去。
“现在我们要把它包围起来!”燃心喊道,眼睛一直锁定着那一把翅膀折断了的钥匙。“弗兰克,你拦在上面——卡拉,你在下面拦着,千万别让它飞出去——至爱,你在左边拦住它——小雪,你去右边,我去抓住它。好吧,这就开始了!”
弗兰克向下俯冲,卡拉往上一蹿,灵至爱、柔若雪均向钥匙靠近,钥匙闪躲着避开他们四人的四面拦截,燃心紧紧在后面追。钥匙迅捷沿着墙壁往上飞,燃心往前一冲,一阵极其刺耳难听的嘎吱声响,他一只手掌死死的将钥匙按在了石墙上面。高高的房间中回荡着其余四人的欢呼声、鼓掌声。
他们迅速降落大门前,燃心迅速迈步上前,他手中的钥匙依旧在挣扎。他将它插进锁孔,用力一拧——一点都没错,是它了。一声咔哒,刚一打开门锁,钥匙立刻就飞走了。它已经被抓住过两次了,它十分憔悴不堪。
“都准备好了吗?”燃心双手握住门把手,他对其余四人问着。四人都点了点头。就此,他推开了门。
第二个房间里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不过在他们跨进第一步时,骤然屋里灯火通明,照亮了一个壮观的场景。
他们处在一副大型的棋盘边缘,靠近他们一边的是黑得光亮的棋子,那些棋子比他们还要高,似乎是用陶瓷之类的石头雕刻而成的。房间的另一边,与他们面对面的,是白色一方的棋子。燃心、灵至爱、柔若雪、卡拉和弗兰克大气都不敢出——那些高耸着的棋子全都没有五官。
“燃心,现在该怎么办?”卡拉小声说。
“这个很简单,”燃心说,“我们必须要下赢这一局棋才可以通过这个房间。”
他们可以看得到白色棋子的后方有一扇门。
“这要怎么下?”卡拉紧张的问。
“根据我的经验,”弗兰克说,“我们要充当其中的棋子。”
他站到了一个黑骑士的身边,伸手摸着骑士的马。当即,石头活了起来,马的蹄子在踩踏着地上的草,戴着头盔的骑士转过头来,看着弗兰克。“我们是不是——一定要和你们一起才可以过去?”黑骑士点了一下头。弗兰克转过身对燃心和卡拉、灵至爱、柔若雪说:“你们需要好好地考虑考虑,”他说,“我们必须要取代这里面的五个黑色棋子。”燃心、卡拉、灵至爱和柔若雪都没有说话,弗兰克在那里思考着。最后弗兰克说:“我这样说,你们千万都不要生气,气我说话毫不客气,实话和你们说,你们四个人下棋都下得不怎么样——”“我们并没有生气,”燃心赶紧说道,“快一点告诉我们该怎么做。”“好了,燃心,你去取代那个主教;卡拉,你站到他的身边,取代那一个城堡的位置;灵至爱、柔若雪你们两个站到他的身边分别取代那两颗棋子。”
“你去哪?”“我要做一个骑士。”弗兰克说。
似乎那些棋子都在听着他们说话,他刚一说完,弗兰克说出的那五个位置上的棋子均掉转身体,背对着白棋,离开了棋盘,空出了五个位子,让给燃心、灵至爱、柔若雪、卡拉和弗兰克。
“下棋的规矩是白棋先走。”弗兰克说,向棋盘的对面看了过去,“没错,你们看那边。”一个白色的卒子往前面走了两个格子。弗兰克开始调动黑色棋子作战。其余四个人都听他的调遣。燃心显得忧心忡忡的。他们如果输了怎么办?“燃心——往右前方走四个格子。”
在他们有一个骑士被杀了的时候,他们才真正的开始感觉到恐惧的降临。白王后残暴的将黑骑士打倒,丢出了棋盘。它脸朝下躺着,纹丝不动。
“没办法了,只能这么干了,”弗兰克说,他的汗水流出来了,“只有这样你才可以杀死对面的那个主教。卡拉,快去吧。”
每当他们的棋子被杀死时,白棋子的样子都凶残无比,下手快准。很快,墙边躺着许多毫无生气的黑色棋子。好几次,好在弗兰克及时的发现了燃心和卡拉处境危险,帮他们脱离了险境。弗兰克在棋盘上冲锋陷阵,杀掉的棋子和死掉的黑骑差不多一样的多。
“就快到了,”他突然低声说道,“我来想一想——让我来想一想。”
白王后那没有五官的脸转向了他。
“只能这样了,”弗兰克低声说,“没有别的办法了,只有我被吃掉了才行。”
“这样不行!”燃心、卡拉、灵至爱和柔若雪同时大喊。
“我们这是在下棋!”弗兰克厉声的说,“牺牲是避免不了的!我往前面走一步,她就会杀掉我——你们就可以将死国王,燃心!”
“可是——”
“你究竟还想不想去阻止香雪?”
“弗兰克——”
“要快一点,如果不快一些,他就取得了金色灵花!”
燃心没再犹豫了。
“已经准备好了吗?”弗兰克喊道,脸色煞白,可是神情却很坚决。“我上去了——听我说,赢了之后马上走,不要停留在这里。”
他向前迈出了一步,白王后马上扑前去。她举起矿石手臂,往Frank的头部拍了一掌,弗兰克随之摔倒在草地上——卡拉失声尖叫,可是她没有离开她自己的格子——弗兰克被白王后拖出了棋盘。看起来,弗兰克似乎被打晕了。
惊出冷汗的燃心往左边走了三格。
白国王摘下头上的王冠,丢到燃心脚下。他们获胜了。白色棋子鞠躬后退开,站出一条路来,令他们可以走向那扇门。燃心、灵至爱、柔若雪和卡拉悲哀的看了一眼墙边的弗兰克,就穿过了门,沿着下一条石廊走下去。
“他会不会——”“他不会有什么事情的。”燃心说,他在说这话的时候也希望如此,“接下来你认为会发生什么呢?”“蒙马的魔法阵我们已经通过了,这就是那道魔鬼网——这些钥匙上的魔法一定是托马斯施加上去的——米其林教授这棋子发生了改变,令他们活了起来——接下来的只剩约瑟夫的了,以及香雪的……”他们又走到一扇门前。“还行吗?”燃心轻声问。“我们进去吧。”燃心推开了门。一股能臭死人的臭气扑鼻而来,他们唯有用袖子挡住鼻子。臭气将四人的眼睛熏出了泪水,他们透过模糊的泪花,隐约中看到一个巨兽,比上一次他们较量过的那一只还要大一些,死死的躺在地板上纹丝不动,一点知觉都没有了,头颅上有一块血淋淋的血包。
“运气不错,我们倒是用不着和这个怪兽打架了。”燃心小声说。他们如履薄冰跨过巨兽的双脚。“赶紧走,我快要断气啦。”卡拉止住呼吸说。
他推开了下一扇门,一时之间,四人真是不敢相信在他们眼前的是什么——然而他们并没有看见什么可怕的东西,那里只有一张桌子,上面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七个色彩各异的瓶子。
“香雪的魔法阵,”燃心说,“我们现在要怎么做?”
四人刚一跨入门内,身后骤然腾升起一片火焰,封住了门口。这火焰和寻常的不同:是紫红色的。与此同时,通往前面房间的门口腾升起了黑色的火焰。现他们困在了中间。
“快看这里!”卡拉抓起瓶子旁边的一张信纸。燃心站到她的背后,和她一起看着:危险就在眼前,安全就在后方。我们中间有两个可以提供帮助。
将他喝下去,一个领你走向前方,另一个将送你回到原来的地方。两个里面装的是琴瑟酒。三个是猎杀者,都在排着队等着。选择吧,除了你希望永远耽搁在此处。我们提供了四条线索给你选择:第一,不管毒药怎样狡诈躲藏,它们一定都站在琴瑟酒的左方;第二,左右两端的瓶里面的内容不好.倘若你想前进,他们对你没有丝毫作用;第三,你会发现瓶子的大小都不一样。
在大个子和小个子里没有藏着死神;第四,右边的第二个和左边的第二个,尽管样子不同,可是味道是一样的。
卡拉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燃心看见她露出了笑容,无论如何他自己却是笑不出来的。
“太精妙了,”卡拉说,“这并不是魔法——这是逻辑推理——这是一个谜题。许许多多伟大的灵师都没有推理的能力,那些人也只好被困在这里。”
“我们呢,我们也没有办法出去,是不是?”
“当然有,”卡拉说,“我们想要知道的上面都写着呢。七个瓶子:三个瓶子是毒药;两个瓶子是酒;一个可以让我们安全地通过黑色的火焰,另一个可以让我们通过紫红色的火焰返回。”
“可是我们应该喝那一瓶呢?”
“给我60秒钟的时间。”
卡拉又重新看了一次纸上的字。她在桌子前走来走去,不停地喃喃自语,一边手指还在指点着瓶子。终于,她高兴得跳了起来。“我明白了,”她说,“这个最小的瓶子可以帮助我们通过黑色火焰——获得金色灵花。”
燃心看了那只一点也不显眼的小瓶子。
“里面最多只有三个人的份,”他说,“一口就能喝完了。”
他们两个人对望着。
“你想经过紫色火焰返回该喝哪一个瓶子?”
卡拉指着最右边的那个圆滚滚的瓶子。
“你就喝这边这一瓶。”燃心说,“你先别插嘴,听我说完——你要回去找Frank——如果有什么意外,在飞舞着钥匙的房间里拿两个飞行羽翼,它们会带着你们穿越地板门,从路易斯身边通过——直接去我常去的那天海边断桥,给小雪龙发送信号派它送信给冰心,我们急需要她的救助。或许我可以暂时牵制住香雪,不过我却绝对不是她的对手。”
“可是燃心——如果暗影跟她在一起你要怎么办?”
“嗯——我曾经在他的手上逃脱过,还记不记得?”燃心轻声说,“说不好我还会大难不死的。”燃心的嘴唇在颤抖着,骤然,她扑到了燃心的怀里,紧紧抱住了他。“卡拉!”
“燃心——你知不知道,你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的少年。”
“我不如你出色。”燃心难为情的说,卡拉松开了他。
“我!”卡拉说,“不过是死记硬背,再多一点小聪明!除此以外,还有许许多多的更为重要的东西——勇气和友谊——噢,燃心——一定要小心啊!”
“你先喝吧,”燃心说,“你可以肯定是这两个瓶子吗,不会有错吗?”
“绝对不会。”卡拉说。她抓起右边的那个圆瓶子,全身打了个冷颤。
“不会是毒药吧?”燃心担心的问。
“不是——不过仿佛是冰一样,寒冷刺骨。”
“快点,赶紧走吧,万一待会失效了。”
“祝你好运——一定要小心——”
“快点走!”
卡拉转过身,直接穿过了紫红色火焰。
燃心深深吸了一口气,端起最小的一个瓶子。他转身面对着面前的黑色火焰。
“我这就来了。”他说完,喝了一小口瓶子的液体。
它的的确确和冰一样,一下子渗透了它全身的每一个细胞。他放下了瓶子,灵至爱、柔若雪也相继喝了一小口,三人向前走去。他们勇敢地迈步向前,看着黑色的火焰舔着自己的身体,不过他们一点感觉都没有——在那一刹那间,他们什么东西都看不见,只看见眼前黑色的火焰——片刻后,他们顺利的走到了火焰的另一边,进入了最后一个房间的圆环走廊上。
圆环走廊里的对面墙壁升腾着黑色火焰的门口边,站着一个人,当燃心看见她的背影时,他的心沉了下去,淡淡的说:“我没想到你竟然会来,到这个地方来。”尽管光线只能看见一个黑影,不过燃心还是认出了她,来的竟然是刘佳洋。
她语气显得很怨恨,“我确实不会来这个地方,不过我知道在这里我可以见到你,只要可以见到你,不管是什么地方我都会去。”
燃心叹了一口气,“你不该来找我的,因为你或许会后悔!”
刘佳洋咬着嘴唇说:“后悔?我为什么要后悔?我们一直都是朋友,我来这里看你再正常不过了。”
“你到底想要什么?”
刘佳洋骤然转过身说,“我想要的东西一直都是你,然而现在……我只是想多看看你,看看你到底有多冷血,看见现在的我你满意了吧。”
燃心沉默了半晌,慢慢走到桌子前坐下来,慢慢的取出一个沙滩色灵火瓶并打开瓶盖,将灵火瓶放到自己面前的桌子上,然后静静的喝着桌子上的酒。她要看,他就让她看,而且还怕她看不清楚。“一个女人若是想做一件事,最好的法子,就是放手让他去做,很快她自己就会觉得那一件事情并没有她想象的那样有趣。因为女人无论对待什么东西的兴趣都不会持续太久的,你若是不让她做,她的兴趣反倒会更加的浓厚。”
或许这就是女人最大的毛病吧,灵气大陆中的所有女人几乎都有这样的毛病。然而奇怪的是,男人对女人的研究已经这么多年了,可了解到女人这样的毛病的男人却偏偏不多。燃心静静坐在那里,慢慢的喝着酒。
刘佳洋看着他,“你真是一个很迷人的人,不仅说话迷人,做的事也迷人,就连喝酒的样子也同样迷人,每一次我看见你喝酒的时候,我都很想将自己化成你手中的酒杯,我总是止不住的想:你对女人是不是也就像对你手中的酒杯一样的温柔?”燃心静静的听着。“其实你对于女人来说更迷人,你似乎总是知道女人们的心里在想着些什么,你做的所有事情都恰到好处是她们喜欢的——有时候即使你什么也不做,可依然会有人自愿去上钩。”她紧紧的盯着他接着说,“所以不管什么样的女人,只要遇上了你,就再也逃不掉了。”燃心依旧静静的听着。刘佳洋接着说,“每次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总觉得跟你在一起聊天很有趣,过后仔细的想了想,才发现你什么也没有说。”最会说话的那种人,往往也是什么话也没有说的人。刘佳洋骤然看见桌子上的灵火瓶子上面刻写着刘佳洋的字母缩写,一朵海蓝色的火花静静的盛开着——仿佛一个亭亭玉立的女子。幽幽的光照亮了燃心的脸庞,她用力咬着嘴唇,眼眶已红了,可她眼中的恨意更浓了,她手中的剑剑光一闪,一柄剑刺在燃心的胸口,可是燃心却没有流血,这时两柄剑抵在刘佳洋的咽喉前俏脸下。
燃心踏过了最后一个房间的火焰门,在那里面早已有一个人了——不是香雪,也不是暗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