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撞了一下弗兰克的脑袋。是福楼拜。
“哦,不好意思啊,亚历山大,我没看到你在这。”
福楼拜咧着嘴笑着对皮皮和肖恩说。
“凯瑟琳学院是女子学院,分院石肯定认为只有烈焰的体力还不如一个女子,所以凯瑟琳学院只有一个男生,天晓得烈焰这次能在坚持多久?你们谁和我打赌?就你吧,亚历山大?”
Frank没有回答他的话,香雪刚刚给了切尔斯顿队一个罚球的机会,因为罗比把一个鬼飞球对准她打了过去。卡拉双手大腿上拍打着,目光死死的看着燃心,她的心在砰砰直跳,心里在祈祷着——燃心别出什么事儿。
只见燃心在球场上空的四周盘旋着。寻找着金色黄蜂。
“你们清不清楚普林斯特队是如何挑选选手的?”几分钟以后,当香雪毫无理由的判给了切尔斯顿队一个罚球机会时,福楼拜大声的说笑着说,“他们是专门挑选那些让人觉得特别可怜的。就比如烈焰没爹没妈的,还有亚历山大几个兄弟,家里穷得揭不开锅的——你也可以入队的,埃伦·罗伦佐,因为你这种人有色心没色胆,就是一个窝囊废。”
埃伦的脸涨得一片通红,他站了起来对着福楼拜。
“我不比你差,福楼拜。”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福楼拜、皮皮、肖恩发出了一阵怪气的大笑着,Frank的眼视线一直在注意着赛场上的燃心,嘴里说:“给他来点厉害的,埃伦。”
“如果罗伦佐的胆子要是黄金,你就比亚力山大家还要穷了,这个是不是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Frank一直在为燃心揪着心,他精神紧张到脸都涨红了。
“我现在警告你,福楼拜——你要是再敢出言不逊——”
“Frank!”卡拉突然说,“燃心——!”
“什么事?燃心在哪?”
然心突然做一个精彩的俯冲,赢得观众一片惊呼和喝彩。卡拉猛地站起来,举着手里的旗子,一只手放到嘴里咬着,只见燃心像一颗导弹一样射向地面。“这次你走运了,亚历山大,燃心很明显是看见地上有金子了!”福楼拜说。Frank猛的站了起来。福楼拜还不明了将要发生什么事,Frank就冲到他的面前一脚踩了下去。有了Frank打头阵,埃伦的胆子也大了起来,毫不迟疑的从座位上从新站了起来,冲了过去相助,“她的36D,拼了。”
观众席上的观众全体站了起来,眼睛差一点都瞪出来了,顿时一片欢呼,一片尖叫声浪。“快点,再快点,燃心!”卡拉尖叫着,踩上座位上,紧紧看着燃心径直冲向香雪——她一点都没有发现福楼拜和Frank在她的座位下面滚来滚去,也没有注意到埃伦、皮皮、肖恩扭打在一起、拳脚拳打脚踢的、痛到叫着一阵阵的怪叫。“燃心哥一定是忍不住了,一定是想掐死香雪了,灵儿姐。”柔若雪说。
半空中。香雪即将要移动她的身形,就看见耳边一个金色的球体后带着道流光“瞍”的她耳旁二十几厘米外掠过——下一刻,燃心停止了俯冲,悬浮在香雪的旁边,举起了他手中的黄蜂。
观众席上一片沸腾,这将会是一个新的纪录,没有人记得哪一次的比赛中,追球手如此快的抓住了金色黄蜂。“Frank, Frank!你在哪里?比赛已经结束了!燃心赢了!燃心赢了!我们赢了!普林斯特队赢了!”卡拉尖叫着在椅子上一直跳一直跳,而且并紧紧地拥抱了一下她前排的赫尔南。
燃心在距离地面一米的高度降落下来。他都有一些小激动了,他居然成功了,比赛已经结束了,比赛持续了不到五分钟。当普林斯特、凯瑟琳的学生一拥而入赛场时,燃心看见香雪闷闷不乐降落在他身边,脸色一片煞白,嘴唇咬的紧紧的——接着,燃心感觉到一只手轻轻放在他的肩膀上。他转过头去,看见了冰心微笑的脸蛋。
“做的好,”冰心轻声说着,仅仅只有燃心一个人可以听见,“我很开心,你并没有一整天都想着那一本魔书……生活得很充实……真的太好了……”香雪愤恨的咬着嘴唇。
两个小时后,燃心、灵至爱、柔若雪离开了换衣间,要将他的鬼影三千送到羽翼储藏室。他感到十分的欢愉,他在学院里终于做了一件激动人心的事了——从此以后再也不会有人说他只有一个名字响亮而已。下午的空气变得那样的清甜。他走过潮湿、泥泞的草地,刚才那两个小时的情景。是这样的:普林斯特、凯瑟琳的学生奔跑过来,将他放在他们的手上高高地举起。Frank和卡拉也跟着他移动的方向奔跑着,弗兰克一边流着鼻血,一边激动的呼喊着。
燃心已经走到了羽翼储藏室,他靠在城堡天台的墙壁上,抬头望着夕阳——夕阳照射在燃心、灵至爱、柔若雪三人身上,贝萨流斯特城堡一扇一扇的窗户在夕阳的照射下闪烁着红光。灵至爱两位少女凝视着燃心闪亮的眼睛。普林斯特队得分已经领先了,他确确实实做到了,她让香雪看见了……想到香雪——一个穿着一件法师斗篷的身影,快速地走下了城堡正门的阶梯,它明显不希望被人看见她,快速的向禁林飞奔而去。燃心注视着她,心中的欢愉快速消失得无影无踪。他认出了那一道蹑手蹑脚的倩影。正是香雪。她趁着所有人在吃晚餐的时候,自己一个人悄悄的溜到了禁林里——她要做什么?燃心重新穿上了羽翼,三人飞了起来。悄悄地滑过城堡的上空,他看见香雪飞奔着进入了禁林,他们跟了进去。
树林长得太茂盛了,他们无法看清香雪往哪里去了?他们悬浮着,盘旋着,越来越低,在树梢间飞翔。这时,他终于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他轻轻地向着那个方向飞去,静悄悄的落在一棵冷山橡木上。
他小心翼翼地沿着一根刚好可以挡住他身形的树枝往前面爬,他收起了羽翼,他想透过树叶往下面看。
树下,一片布满阴影和光斑的山岩上站着香雪,可是,并不是只有她独自一人。约瑟夫也站在那里。燃心看不清楚他脸上是何种表情,只感觉他很用力憋着一口气。燃心专心致志地听着他们的对话。
“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我来这里和你见面香雪?”“哦,我认为这件事情不可以公开,”香雪说声音冷冰冰的,“我认为学生们,不应该知晓金色灵花的事情。”
燃心探出了身向前。约瑟夫正在喘着粗气。香雪打断了他的话,“你现在有没有搞清楚如何才能制服得住那只藏獒?”约瑟夫的脸憋得通红。
“我想你不会愿意看见我和你为敌吧,约瑟夫。”香雪说着,向着他逼近了一步。“我——我——我不知——我不知道你——”
“你十分清楚我说的话。”
一只雄鹰在枝上鸣叫起来,燃心差一点滑了下去。他稳住身形,正好听见香雪说,“你的秘密小招数,我等好了。”
“可——是我不——不——”
“很不错,”香雪打断了他的话,“不用多久,等你什么时候想清楚了,决定效忠于谁了,以后我们再谈一次。”
她将法师斗篷帽子拉了下来,帽子几乎盖住她的眼睛,她大步流星的走出了这一片山岩。天几乎完全黑了下来,不过燃心还是可以看见约瑟夫站在那里喘着粗气,就像一只要复仇的猛兽。
“燃心你到什么地方去了?”卡拉大声的斥责着说。
“嘿,我们胜利了!我知道你一定行的。”Frank重重的拍着燃心的胳膊,大声的说着,“我把福楼拜的眼睛、鼻子都打肿了,估计他鼻梁都骨折了。埃伦一个人打了皮皮和肖恩两个!他现在还躺在床上昏迷着。赫思嘉太太说他会渐渐好起来的——我们现在谈谈该如何教训切尔斯顿的经过了!小伙伴们都在普林斯特公共休息室等着你去呢,我们正在搞着一个庆祝晚宴,罗比和黛比在厨房里面偷了一些土豆地瓜什么的。”
“这些先不急,”燃心淡淡的说,“我们去找一个隔间聊一聊,我有些事情要和你们说。”
燃心确认了河豚鱼不在房间里以后,才转过身去关上了房间的门,之后将刚刚的所见和所闻慢慢的说给了他们听。
“看样子我们的分析是正确的,那一件件宝贝确实是金色灵花,香雪想要逼迫约瑟夫帮助她去拿到那一瓶金色灵花。他问约瑟夫知不知道该如何制服那只藏獒——而且提及到了约瑟夫的秘密小招数——我猜测,除了藏獒,应该还有其他的防护阵守护着那一瓶金色灵花,说不定有很多道的守护关卡,还有可能约瑟夫就设下了一道关卡,香雪要将它们解除——”
“你是不是想告诉我们,如果约瑟夫没有办法抵抗香雪,金色灵花就会更加的危险?”卡拉惊慌的说。
“那一瓶金色灵花被偷了就麻烦了。”Frank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