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兰秋菊一条街,家家门前红灯笼。
来到此地,空气中都飘散着浓浓的脂粉气,柯春勉面色红润的跟在萧逸风两人身后。
其实萧逸风和傅神禅两人也是第一次来这种烟花之地,不过他们现在腰里有钱,又是神人,难道连青楼都不敢上了吗?
站在街上四处一望,整条街都是做这种迎来送往的营生。
“倚翠楼、迎春苑、枫林晚……”萧逸风边走边看那些勾栏之地的招牌名号,面对斜倚栏杆,香帕挥动的莺莺燕燕们,萧逸风并没有半点多看的兴趣。
要逛,就要逛最大的青楼!这才是真男人的本色!
走到一条花街走到底,却见一座雪白巨楼耸立眼前,悬挂一个颇有气势的招牌,上书三个大字“红袖招”!
“就是此地了!”萧逸风与傅神禅两人相视一笑,而柯春勉看起来颇为老实,耳朵根都是通红的,走起路来都只敢看脚下。
“这边来!”萧逸风招呼一声,柯春勉才反应过来,急忙迈步跟了上去,听到那些肉麻无比的招呼声,柯春勉心中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安,又好似小猫抓挠一样,心痒难耐。
“哟!三位大爷眼生得很呐,是第一次来我们红袖招吧,我们的姑娘琴棋书画、吹拉弹唱样样精通,大爷您来我们可算是来对地方啦!”
刚一进门,一名浓妆艳抹的龟婆就迎了上来,一招手,马上有几名环肥燕瘦的美人过来招呼萧逸风几人。
这些女子倒是嘴甜,一口一个“小哥哥”的叫着,惹得傅神禅马上就心花怒放了。
“大哥,这里可真是可好地方啊。”柯春勉壮着胆子朝四周看了一眼,顿时眼睛便发直起来,刚才那一点矜持全都化为乌有了,傻乎乎的咽着口水,眼睛都不够用了。
“小哥哥,今晚想怎么玩?”一名身穿薄纱的女子走过来,直接就往萧逸风怀里钻,手指在萧逸风胸口缓缓的画着圆圈,娇滴滴的说道。
“玩什么不着急,先把这里的外人都给我轰出去!”萧逸风神色不变的扬声说道,这口气怎么听怎么向是来砸场子的。
怀中的女子脸上顿时一变,朝后退了两步,那龟婆同样略微不悦,但是开门做生意,笑脸迎人是常识,那龟婆挤出一个职业性的笑脸,试探道:“大爷,难道是小店的姑娘招呼不周吗?有什么要求,大爷可以随便题嘛,千万不要动怒呀。”
萧逸风嘴角露出一丝邪魅笑容,将一个看起来毫不起眼的袋子往那龟婆手中一塞,再次重复道:“今天这里本公子包了,给我清场!”
那龟婆看这袋子扁扁的,分量又轻,原本还有几分鄙夷,可是打开之后往里一看,顿时眼中金光大放,不待别人看清袋中是何物,立即把袋口一收,朝着里面吆喝了一声:“姑娘们送客,迎大爷咯!”
顿时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从楼上传来,不一会,大批的客人似乎还没尽心,嘴里抱怨着走了下来。
可是红袖招颇有势力,就算他们是客人也不敢轻易得罪,是少数几个干这一行敢清场的勾栏之所。
“大爷,现在场子已经清了,不知道大爷想玩点什么呀?”那龟婆一招手,数十名美女彩蝶蹁跹的围了过来,顿时萧逸风周围一阵香风撩绕。
萧逸风嘿嘿一笑,挑眉道:“男人来这个地方还能有其他事吗?你不是这里的姑娘琴棋书画、‘吹’拉弹唱,样样精通吗?”
说此话时,萧逸风故意加重了这个“吹”字,同时露出一个你懂的眼神。
那上了年纪的龟婆竟然被萧逸风都得掩嘴一笑,恭维道:“大爷倒是行家,姑娘们开工咯!”
不多时,红袖招内传来了萧逸风三人的哈哈大笑声,似乎已经爽上天了。
“吹,继续吹!再来一首《秦淮艳》!”萧逸风与傅神禅等人对面而坐,每人身边都有几名美人捏肩捶腿,添酒夹菜。
此时萧逸风侧躺着身子,单手轻轻的再腿上打着节拍,大厅舞池,五十几名没人手持笛子乐器,刚吹奏了一曲《姑苏行》,萧逸风大感过瘾,现在又点了一首“业内金曲”,顿时婉转柔媚的曲调,再次飘散开来,远远的传到街头巷尾,引人驻足观瞧静听。
一曲奏罢,萧逸风已有未经,手中摸出一张纸来,以指未笔,沾酒成墨,洋洋洒洒一挥而就,却是一页神曲图谱,名唤《千本樱》。
萧逸风将此图谱交予身边伺候的女子,命她传给乐师,更是特别注明:古筝演奏!
那美人乐师果然专业,一见此图谱,顿时惊为天人,可图谱虽好,但古筝演奏起来确是十分具有挑战性,而且一般的曲谱需要演练数月,才能登台演奏,现在萧逸风当场谱曲,点名要听。
那乐师心知此曲难度极大,但却愿意尝试一番。
不多时,试弦已毕,青葱玉指连环波动,节奏紧凑的音节飞快跳动而出,只是数个片段,便让人耳目一新,大有一听到底的念头。
只是此曲确实不易演奏,但经过数次尝试,那乐师总算适应了这个节奏,专业的就是专业的,学什么都快!
不一会,与萧逸风印象中一模一样的《千本樱》曲调便响彻整个红袖招,轻快的曲调传至大街小巷,引得行人纷纷聚拢围观,似乎从来没有听过如此节奏的旋律,大感新奇过瘾。
一曲弹罢,乐师额头见汗,但总算成了,心中颇为自豪,对此曲子更是喜爱无比。
这边萧逸风听得过瘾,又赐下了一大笔晶石,惹得此女连连道谢。
就在此时,五名微醺汉子从正门闯了进来,龟婆急忙迎上去告罪。
却见那人狠狠推开龟婆,朝着萧逸风走了几步,拿醉眼一瞧萧逸风,冷笑起来:“小子,大爷看你毛还没长齐,还没断奶吧?你何德何能,敢在红袖招包场?说出来让诸位大爷们听听看呐!”
他身后跟着的醉汉都哈哈大笑起来,似乎都等着可能萧逸风的笑话一样。
萧逸风拍了拍大腿,摇头骂了一句:“扫兴!”
站起身来,望着那名醉汉,一耸肩,同样冷笑着说道:“小爷无德无能,只是有钱而已,怎么招?不服气?”
那名醉汉愣了片刻,古怪的打量了萧逸风一眼,忽然打了一个酒嗝,回头冲着身后的人大笑起来:“听见没有,他在我面前说自己有钱……哈哈!他居然敢说自己有钱,笑死我了!”
“这白痴仔,不知道自己面前站的是谁吗?这位公子家里的钱,都能把整个红袖招填满了!你敢在他面前称有钱?”
“老龟婆,快把这疯小子给我轰出去,大爷今天让你明白什么叫包场!”那醉汉全起袖子,五根手指上,挂了二十多个金戒子。
知道的人,明白此人为了炫富,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妈是卖戒指的呢。
说着,此人从怀里一摸,掏出一锭足有五十两的金元宝,在空中一晃,高声道:“看见没,这就是钱!本大爷才是有钱人!还不快过来服侍本大爷!”
那些红袖招的姑娘们都站着没动地方,就连老龟婆也只是低声劝了几句,碰都没碰他手上的金元宝。
那人嚷了几句见没反应,这些出来卖的敢不给他面子?此人见状大怒起来,说着就要动手打人。
萧逸风烦躁的朝龟婆挥了挥手,示意让她推开,自己则走到距离醉汉不到一米的距离,正色道:“五十两的金元宝就敢出来炫耀?你穷疯了吧?”
“你敢看不起我这锭元宝?有本事你掏出来,你要是能掏出来,我让你用钱砸死我都可以,你掏!”那人满身酒气,喷的萧逸风浑身都是酒臭气。
“妈的,难得来一次这么高雅的地方,你非逼我说脏话!以为我不敢动手死吧?”萧逸风一伸手,从乾坤袋中掏出一颗足球大小、晶莹剔透的大钻石,朝着那醉汉脑袋上就是一下:“别以为你喝点酒,我就不打你!”
那人脑袋朝后一仰,当场鲜血直流,萧逸风一脚蹬在那人肚子上,将他踹得朝后连退数步,拉开了和自己的距离。
萧逸风趁势身体朝后倾斜,作出一个投铅球一眼的蓄力动作。
那醉汉脑袋虽然晕晕乎乎,但是依然感到危险,刚才那一下把他酒劲打散了几分,一见萧逸风动作,立即开口求饶。
可是刚喊出一个“饶”字,那颗足球大小的钻石便已经擂在了他的脸上。
此人鼻梁凹陷的被钻石砸得倒飞出去,噗通一声平摔在地上,半天都爬不起来。
“这可是你说的,用钱砸死你,你现在应该满足了吧?”萧逸风冷哼一声,望着如同死狗一样醉汉,鄙夷的撇了撇嘴。
那醉汉同伴一见萧逸风既有钱,又神勇,吓得一边求饶,一边朝着门口夺路而逃,那名被他们奉成大哥的有钱人,可怜没有半个狐朋狗友管他死活,就那么可怜兮兮的躺在地上,满脸写满了活该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