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小屁孩见过萧逸风在穷人市上收拾一名买书的摊主,活生生的把别人气成了重伤,原本还对萧逸风升起了一丝佩服之意。
但现在萧逸风竟敢到他们看的场子来闹事,这下马上就让这毛孩子想起了,萧逸风揭破他偷技手法的仇怨,混这一行的要是在盗窃途中被人当场揭穿,是会让同行看不起的。
这回萧逸风落在他的手中,他若是不当场将萧逸风教训一顿,这口恶气实在难以发泄。
萧逸风望了望那毛孩子一眼,萧逸风已经放过他几次了,现在竟然又撞在萧逸风手里,这个年纪不找个地方撒尿玩泥巴,学别人混什么社团,萧逸风是该替他妈妈教训他一番了。
那一帮混混看了萧逸风一眼,怪笑着将小毛孩推了出来,口里大笑着:“打!打死他!”
毛孩子也是受不得人调拨,怒吼一声,拔刀朝着萧逸风砍来,原本只是动手打几下将人赶走的事,放到他手上,似乎准备当场杀人一样。
不仅村民一方吓得毛骨悚然,就连叫人前来的店小二同样惊呼起来,可是要想阻止,必定扫了自己的面子,如果放任不管的话,在望仙楼里杀了人,到时候掌柜的肯定饶不了他。
他不过是一名拉大旗做虎皮的店小二而已,说白了,就是在别人手下混饭吃的,能调动这些打手,还是靠着望仙楼的面子,如果滚出望仙楼,这名店小二可说马上连个屁都不是了。
而且给望仙楼惹出这么大的麻烦,他不被掌柜的脱出去喂狗才怪呢。
本来就是打破茶壶的一件小事,他挨顿打滚蛋也就是了,现在惹出这么大的麻烦,越发不可收拾了,后果早已出乎他的预料了。
“杀他,要见血啊!”
“砍,快点,是不是男人,连砍人都不会!”
那些泼皮才不管这些,就算望仙楼倒台,他们还可以寻觅其他主子,因此他们只管惹事,其他一概不去想。
那名毛孩子被人一激,手中砍刀舞得虎虎生风,对准萧逸风肩膀劈来。
萧逸风转身,避过此招,抬脚一蹬,踏在那毛孩子肚子上,把他踹翻在地,连滚两圈。
“嘘!”那帮泼皮并不着急,反而嘘声不断,哈哈大笑起来。
那熊孩子脸色一红,翻身持刀再次冲杀过来,萧逸风不闪不避,正面又是一脚,把那孩子踹翻在地,跌出数个跟斗。
那些泼皮的笑声就更大了,惹得那孩子怒吼一声,摸了摸鼻涕,改单手为双手握刀,朝着萧逸风怒砍而来,似乎不杀萧逸风誓不罢休的样子。
萧逸风再次动脚一踹,把毛孩子一脚踹出了望仙楼,砍刀掉在萧逸风脚边,而人却飞了出去,倒在地上被围观的百姓指指点点,嘲笑不停。
“滚开!你们都给我滚!”熊孩子一抹鼻子,爬起来怒骂一声,恶狠狠的朝着萧逸风厉声道:“你给我等着!”
说着,朝着萧逸风狂冲过来,作出一个水牛顶角的动作,竟然使出了铁头功!
萧逸风高举右手,等那孩子冲来一瞬间,啪的一声桥在对方头上,闷声脆响,那孩子捂着脑袋愣了一愣,可马上不顾疼痛,朝下一扑,看似要去拿刀。
萧逸风脚步一踏,踩在砍刀刀身之上,仍那孩子如何拉扯,就是无法把刀抽出去。
“放手!”那孩子大骂一声,抬手朝着萧逸风的脚背锤去。
萧逸风脚步一收,让那孩子一拳砸在刀身和地板上,痛得哎哟哟的直叫唤。脚步一退又进,再一次踩在刀身之上,一脸玩味的看着那孩子。
那孩子把脸扬起时,已经泪流满面了,恶狠狠的嚷了一句萧逸风听不懂的话,就拿手去推萧逸风的脚。
萧逸风叹息一声,把腿拿开,让那孩子把砍刀抢回去。
可马上,那孩子又恶狠狠的大叫起来,举刀猛然砍向萧逸风。
萧逸风再一次将那孩子踹飞出门,砍刀叮铃一声重新落地,被萧逸风一脚踩在脚下,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点,那名孩子忙活了半天,一点成效都没有。
此时,被人叫唤来的泼皮无赖们都傻眼了,再也没有刚才嘲笑的表情,直愣愣的望着朝萧逸风,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不来了,我再也不玩了!呜!”那名孩子从地上爬起来之后,似乎被萧逸风整得信心全无,嚎啕大哭的走了。
看他的样子,似乎今后一辈子都不会再碰砍刀了。
萧逸风撇了撇嘴,轻轻踢了踢地上的砍刀,望着那一帮哑口无言的泼皮无赖,勾了勾手指。
“来,光让一个孩子出手,你们还是不是男人?”萧逸风微微一笑,主动挑衅起来。
“妈的,活得不耐烦了!”这些泼皮互望一眼,看到对方身上的青龙白虎之后,这才猛然想起,他们可是坏人啊,顿时恶狠狠的重新握起了砍刀木棒,朝着村民一方围了上来,看样子准备动手。
“退后,不准出手,交给我来处理。”萧逸风把这些村民一拉,将他们推出门外,同时也把怒气冲冲的虎子也推了出去。
“妈的,想跑!”其中一名泼皮手持木棍,朝着虎子打来。
萧逸风手臂一送,就把虎子推出了棍势范围,让那汉子一招落空。
“就数你最可恶!”那汉子眼一冷,知道萧逸风难缠,顿时手腕力气一送,将棍子一横,横扫而来。
萧逸风嘴角一挑,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并不阻拦这招,而是一矮身,让那泼皮横扫的招式从头顶扫过。
叮呤咚隆的打碎了一排瓶瓶罐罐,最后一个装酒的大坛子都被掀翻在地。
那泼皮还没察觉自己闯祸,反而更加恼怒萧逸风,棍法一震,重新打来,就听得咔嚓一声,头顶悬挂的琉璃灯罩又碎了一个。
“还等什么!都来帮忙!”那泼皮一见打不中萧逸风,立即呼朋唤友,吆喝那些泼皮一起上来围攻。
“妈的废物!连个小屁孩都搞不定!”一名手持厚背大砍刀的壮汉走了出来,对准萧逸风一刀劈来。
却见萧逸风脚步朝后一缩,咔嚓一声,一张桌子又被砍成了两半。
“妈的,身体还挺灵活嘛!”那破皮大骂一声,抬腿一脚,两张椅子又报废了。
“老大让开,看我的!”突然,角落里冲出一名干瘦汉子,手中扛着一个大坛子,朝着萧逸风远远抛来,咣呤一声,坛子摔得粉碎,酒水洒了一地,可是萧逸风还是毫发无伤。
“你扔大家伙能砸中才怪,你没看这小子身体跟猴子一样灵活吗?滚开,看我的!”另一名泼皮似乎有所高见,嘿嘿一笑,掏出几个小酒壶,好似投手榴弹一样的对准萧逸风扔过来。
啪!啪!啪!数声灯泡碎裂般的爆响传来,萧逸风低头看了看满地的狼藉,心中暗笑不已。
那名招来打手的小厮整个人都傻了,手中呆呆的握着紫砂壶,神色痴呆的看着场中的混乱情形,傻乎乎的嘿嘿笑了两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本来只想叫人杀一杀萧逸风的威风,把这些穷光蛋打一顿出出气。
可是没想到,他叫来的人反而把自己老板的酒楼砸了个粉碎,就在他心中叫苦的瞬间,又有好几张座椅板凳倒了霉了。
那名听从吩咐叫人来的小李子早就见势不妙,偷偷开溜了。
不一会,那些泼皮叮铃咣当的砸得正过瘾的时候,大厅后面猛然被人踹开,接着,一群手持水火棍的家丁冲了进来,而前门处,一帮腰悬佩刀的兵丁也冲了进来,前后门都堵得严严实实的。
“嘿嘿,东家的人来了,这下看你往哪跑!”为首的泼皮一见来者是望仙楼老板的家奴,以及和老板交好的官府势力,顿时指着萧逸风大笑起来。
“老爷,你看,就是他们干的!”小李子生怕惹祸上身,原来提前跑去通风报信,告知老爷知晓。
望仙楼老板姓富,名叫富金宝,原本也是练家子出身,手中握着三个鹅卵石大小的铁蛋,咣呤咣呤的撞得直响。
顺着小李子的手指一看,正是那一群嘿嘿怪笑的泼皮无赖。
富老板脸色一板,脸上的横肉不由得抽搐起来,一股深沉无比的江湖气息瞬间释放出来,让那些泼皮心中大感不安。
“老爷,是他叫的人!”小李子把手一直那名店小二,继续禀告道:“小的本来在后厨砍柴,可是尤二不知怎么的跟来送货的商贩吵了起来,然后让我叫人,谁知道把人叫来,他们却把店给砸了。”
“尤二,老夫自问对你没有什么亏欠,你这么做,到底是什么意思?”富老板眼睛一眯,好似猛兽捕猎一般的阴冷目光,立即散发出来,吓得那店小二浑身一颤。
“老,老爷……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他们,他们打碎了老爷的紫砂壶,还不认账,我这才叫人修理他们的,可是,结果就……”名叫尤二的店小二支支吾吾半天,也想不出理由推脱,急忙搬出了刚才诬陷的话语,大声说道。
“紫砂壶?就是老夫六十大寿,大小子从天华宗送来的紫砂壶!”富老板顿时紧张起来,厉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