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舞辻无惨不屑地说:“你那飘渺空洞的梦,今晚就要破灭了,你马上就会被我杀死。”
产屋敷耀哉说:“你可能不知道,你和我是同一血脉,因为你是千年前出生的,我和你的血可能已经相去甚远。”
鬼舞辻无惨冷漠地说:“我没有产生任何感情,你想说什么?”
产屋敷耀哉厉声说:“因为一族中出了你这样的怪物,我们一族被诅咒了,诞生的孩子们都体弱多病,没多久就死去了,血脉快要断绝的时候,我们收到了神主的建议,因为血脉之中出现了鬼,我们要倾注心血打败它,如此一来,一族就不会断绝。”
产屋敷耀哉缓了口气,他一口气说了那么多话,已经快要不行了,病痛的身体难以支撑,但他还是要说:“我们代代都从神官的一族中迎娶夫人,孩子也不会那么容易死去了,即便如此,我们之中也没有任何人能活过三十年。”
鬼舞辻无惨不耐烦地说:“荒谬至极,令人反胃,你的病窜到头上了吗?那些事根本毫无因果,因为,”他微微一笑,“我没有受到过任何天罚,即使杀了成千上万人,我也得到了原谅,这一千年,我没有见过神,也没有见过佛。”
产屋敷耀哉剧烈地咳嗽起来,无奈地说:“你是这样想的啊,但是我也有我的想法。”
产屋敷耀哉说:“无惨,你的梦想是什么?”
鬼舞辻无惨不知产屋敷耀哉想说什么,冷漠的注视着对方,不回答。
产屋敷耀哉继续说:“这一千年来,你究竟在做着什么梦?”
鬼舞辻无惨微微皱起眉头,眼前就是碍眼的鬼杀队元凶,他却没有感到憎恨,不如说,这里奇怪的怀念,放心感让他觉得恶心,外面响起两个孩童的玩闹声,是产屋敷家族的孩童在玩耍,屋里屋外就四个人,没有任何保护。
产屋敷耀哉轻声说:“我来猜吗?无惨,我明白你的心,你梦想永恒,渴望不灭。”
鬼舞辻无惨说:“是啊,而且马上就要实现了,只要得到祢豆子。”
产屋敷耀哉寒声说:“你的梦不会实现的,无惨。”
鬼舞辻无惨冷笑说:“你对藏匿祢豆子的地方很有信心哦,但是和你不同,我有很多时间。”
产屋敷耀哉凄声一笑:“你误会了,”他继续说,“我知道何为永恒,永恒是人的念想,人的念想才是永恒的,不灭的。”
鬼舞辻无惨愤怒地说:“无聊,你的话真是不堪入耳。”
产屋敷耀哉平静地说:“这一千年,鬼杀队没有覆灭,虽然很多可怜的孩子死去了,但也决未覆灭,这也正证明,你所说的无聊之人的念想是不灭的,重要之人的生命被毫无道理的被夺走,他们决不会饶恕的,念想是永恒的,你没有被任何人原谅,这一千年中,没有一次。”
产屋敷耀哉停顿了一下,喘了口气,继续说:“而且你呀,无惨,无数次、无数次地踩踏老虎的尾巴,触碰龙的逆鳞,你唤醒了那些本该沉眠一生的虎与龙,他们一直盯着你,决不会放过你,即便杀了我,鬼杀队也是不痛不痒的,我本身并没有那么重要,你无法理解这些人的念想和联系吧?无惨。”
产屋敷耀哉冷声说:“只要你死了,所有鬼都会毁灭吧?”
鬼舞辻无惨怒喝:“闭嘴!”
产屋敷耀哉说:“嗯,足够了,我已经把一直想对你说的话说完了,最后,再说一句,”他想了想说,“我虽然说我不重要,但我的死也并非毫无意义的,很幸运的是,鬼杀队,尤其是柱那些孩子,非常敬仰我,换言之,我若是死了,鬼杀队复仇的决心和士气会提升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鬼舞辻无惨不耐烦地说:“你说完了吧?”
产屋敷耀哉轻轻点点头说:“嗯,没想到你会听我说这些话,谢谢你,无惨。”
乌鸦在半空盘旋,不停地大喊:“紧急召集!紧急召集!产屋敷邸被袭!”
张协第一个反应过来,他猛蹬地面,朝着产屋敷邸方向急奔,速度已催发到极致,转瞬间赶到府邸,正看见鬼舞辻无惨准备出手,他一咬牙,速度再度暴增,日轮刀已出鞘,化作闪电,隐隐有雷声轰鸣。
啪,地面被踩裂,张协从鬼舞辻无惨身边穿过,产屋敷耀哉只看到一道寒光闪过,鬼舞辻无惨的人头就落了下来。
张协半跪在地上,刚才骤然发力、速度暴增,令他的膝盖受了伤,现在想站起来都变得非常困难。
鬼舞辻无惨捡起自己的头,安放在脖子上,轻轻扭了扭,头颅归位,他笑道:“没想到鬼杀队还有这么厉害的人物,不如把你变成鬼,成为我手下一员大将。”
产屋敷耀哉大喝:“张协你快走!”
可张协哪里还走得动,能把修炼了易筋锻骨篇,练成刀枪不入的膝盖弄坏,他刚才已竭尽全力。
如果能循着张协跑来的路线一路看去,满地都是被张协踩裂的深坑。
张协用日轮刀支撑着自己站起来,可鬼舞辻无惨下一秒已经出现在他面前,快速出手,将指甲插向张协的脖子。
张协的出现让产屋敷耀哉的计划受阻,这府邸的四周都安放着大量的火药,火药中暗藏着从紫藤花中提取出来的毒药,他原本打算点燃火药,与鬼舞辻无惨同归于尽,但张协猛踏地面的一脚,踏裂地面的同时,也让引线断掉。
鬼舞辻无惨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尖锐如刀的指甲竟然无法刺入张协的皮肤。
张协一咬牙,强忍着从膝盖处传来的剧痛,一把将鬼舞辻无惨按住,猛地扯断了无惨的手臂。
这时候,外面响起疾跑而来的声音,其他的柱们都赶到了。
张协这才身子一软,半跪在地上,膝盖处传来的剧痛已让他无法行动了。
鬼舞辻无惨也被张协重创,刚刚被斩下头颅,又被扯掉手臂,虽然修复手臂花费不了多少时间,但日轮刀对脖子的伤害,让他现在还恨得直咬牙。
柱们成功及时赶到,将鬼舞辻无惨包围起来。
鬼舞辻无惨怒极反笑说:“鬼杀队的柱小鬼们都到了吗?那我现在就把你们一窝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