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近的距离,使人为之汗颜。纵使连黄金雯这样身经百战的人也愣在了原地,不知所措。
数声箭响,眼疾手快的弗里克斯发射了弩箭,上面附了瞬间伤害Ⅱ,杀手兔只是晃了晃,又猛扑过来。
黄金雯反应过来,侧身躲开,拿起铁剑就直刺入杀手兔头部。
杀手兔终于砰然倒地,血染红了整个沙子,黄金雯拔出剑。杀手兔依然没有死绝,四肢还抽搐着,临死前翻出了尖锐的爪子。
我们被杀手兔顽强的生命力吓着了,我默默地再补了一刀,杀手兔终于咽了气,却只掉了几个兔皮。
我抚着胸口说:“这东西幸亏只有一只,不然我们今天可就走不出这个地方了。”
可弗利克斯却毫不留情的补刀道:“放心吧,这东西都是成群结队出现的。今个要有硬仗要打。”
我顿时捶胸顿足,发愁道,“要是流沙螨还好说,几个TNT就解决了,可是这么顽强的生命力,要有多少TNT才能解决啊?”
“嘘,它们来了。”
我们三人很有默契的站成一排。这种默契可以在成年累月中慢慢养成,也可以在危险中迅速压缩而成。
两只杀手兔一前一后从正面的洞穴里面跳出来,扑向我们。说是扑其实不明确,更应该说是飞。我们只感到了一阵腥风向我们袭来!
弗利克斯也不管看没看得清,对着前面就是一通射。
一只杀手兔被乱箭射的飞了出去,在草地上挣扎的起来。
另一只杀手兔一跃而上咬住了黄金雯的肩膀,利爪挠的她的胳膊整个都是喷涌的鲜血。
我和黄金雯同时拿铁剑,砍向了杀手兔的头部。两把铁剑像剪刀一样精确地缴下了杀手兔的头颅。
另一只杀手兔被弗利克斯的箭射翻后,挣扎的怎样也爬不起来了。弗利克斯默默上前给他补了一箭。
我颤颤巍巍道:“这下该没了吧?”
“呵,想多了。你知道成群结队是一个什么概念吗?成群结队!”黄金雯给了我一个白眼,快速啃面包止血。
就在说这话时,又有五六只兔头从各自的洞穴里探出来,血红的眼睛群盯着我们。一跳一跳向我们逼近。
“怎么办?”我紧张的看着它们。
“不知道。”黄金雯喃喃道。
“凉拌,哈哈!”弗利克斯竟然还有心情开玩笑,但声音都在发抖。
“哎呀,卧槽!不仗义!”弗利克斯叫骂道,他措不及防,被黄金雯拉去当盾牌了。一只杀手兔狠狠地钉到他的小腹上。
我看着弗利克斯手忙脚乱的拿着弓弩倒转过来,再瞄准兔头的样子,不仅感到有些好笑。
但很快我就笑不出来了,一只杀手兔悄无声息的咬住了我的脚。我花了大把力气才把它甩飞出去,再看脚面已经是血肉模糊!
虽然杀手兔没毒,并且咬上也不是很疼。但是伤口血肉模糊的,人看久了有心理压力。
总的来说,我们的实力相对于杀手兔来说简直不值一提。我们只有三个人,可人家有一堆。我们只有铁剑和弩箭。可是一旦杀手兔逼近,弩箭也根本废了。
更可怕的是它们要比流沙螨快无数倍,根本就是剑砍不着,弩射不到!
“快想办法。”我大吼道。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弗里克斯率先连滚带爬冲了出去。
但时杀手兔的奔跑速度最快,两秒之间就将我们赶上了!
于是我们现在进行的过程:
被咬残——停下啃面包止血——再跑——追上——被咬残……
我们本想将它们甩掉,可杀手兔名字里毕竟有杀手两字,有着杀手的潜质与特性。我们几乎绕着半个沙漠都甩不脱。
“我想到办法了!”弗利克斯含着面包,口齿不清道。
“什么?”我气喘吁吁询问道。
“杀手兔算得上是一个bug生物,它屠杀生物只是为了满足它嗜血的天性。所以我们只要给它生物让它屠杀过过瘾就行了。”
“比如说,旱尸。”黄金雯一语点破。
“所以现在我们只需要将杀手兔带到有旱尸的地方就行了。”
平日里每隔几里就能碰见几群旱尸,可是现在却死不遇见一群旱尸。
估计是这一带的丧尸全部都被杀手兔屠杀完了。
我们只好绕了远路,四处寻觅旱尸的痕迹。
”看,旱尸!”我高兴地大叫着,好像那群零零落落僵尸成了救世主似的。
的确,对于我们来说,那群僵尸就相当于救世主。
旱尸貌似也看到了我们,空洞的眼睛里面发着残忍的光。它们兴奋地大吼着,全然没有感受到死神的降临。
杀手兔和丧尸一前一后地向我们包围开来,弗利克斯瞄准了最前段的几只旱尸,分分钟击倒,杀出一条血路。
我们紧随其后,拿铁剑击退手舞足蹈的旱尸们。
杀手兔将屠杀的目标转移成了旱尸,与旱尸互相残杀在一起。
与其说是残杀,不如说是屠杀,旱尸们一点招架之力都没有,就被群起而上的杀手兔咬成了骷髅。
趁着它们互相残杀,我们三人偷偷的绕开了它们。
“呼,总算把它们甩掉了。”弗利克斯抹了抹他头上不存在的虚汗,捋了捋已经被血染红的胡子。
不觉在一番你追我赶中,我们已变得狼狈不堪,不得不停下来休息整顿。
我们清点了一下物品,除了火把篝火等一些光源和炼药台红石机关等器械,食物已经在刚才的逃亡中剩的不多了。
夕阳西下,我们再懒得打地洞,匆匆委托弗利克斯值班。
弗利克斯取下他的破帽子,揉揉困顿的眼睛。口中不停称“OK,OK。”
黄金雯翻找了一番背包,突然眼神很惊惶,道:“我的东西呢,我的东西……”
“什么东西啊?”我凑前好奇道。
黄金雯不自然的笑笑道:“没什么,睡觉吧!”但眉毛始终凝着一个疙瘩。
我想起昨晚的事,心中一直存有疑问。便一直翻来覆去装睡。
他们两人也不得安分,三个人僵持着,谁也不肯先睡。
终于,弗利克斯假意咳嗽几声后,见我们并未醒来,蹑手蹑脚的离开了。
黄金雯暗自等待了五分钟,也轻悄悄地跟了上去。
我怎甘落后,手执铁剑,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