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琰看都没看他们,扶起景辰,转身便走。
聂琰只是收了术法,但并没有把他身体里的那丝金色元气给抽走。回家路上,景辰问聂琰为何突然变得这么厉害,聂琰笑笑并不说话。景辰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所以见到聂琰没有说,也就没有再追着问。
到家以后,景辰的父母可是心疼坏了,准备要去找刘家理论。景辰却拉上了他们,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后,景辰的父母看聂琰的眼神都变了,给景辰把手固定好,上了药,四个人在正房坐着。
“他们刘家兄弟四人,是镇上的一霸,老大出自一个小门派,但是实力却是普通人眼里无法抗衡的存在。我送辰儿去玄天宗便是为了让景辰有自保之力。”景辰的母亲缓缓说道。
刘家。
当刘家下人把二人抬回去的时候,老大紧闭双眼,嘴角处血迹还没有干,身体也在时不时抽搐一下。老二则一脸呆滞,显然是吓破了胆子。
听到下人说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刘家家主一脚把下人踹了个恶狗吃屎。
冷声说道:“哼!我才不管你那么多,向来都是我刘家欺负别人,胆敢打伤我儿,是要付出惨痛的代价的!去,通知我儿门派的长老,我刘家愿出元石,只要能要了那个陌生小子的命!”
“是!家主!”下人匆匆离去。
景家。
景辰父亲突然眉头紧锁:“按照刘家人的做法,定是睚眦必报,所以你们还是尽快回到山上去。玄天宗可不是他们一个小门派就能撼动的。”
于是吩咐管家,收拾好东西,准备找几个人护送。
聂琰摆摆手说:“人太多了容易引人注目,我们两个在他们眼里算是个孩子,无碍。”
景辰受伤了,聂琰一个人背着包裹,景辰很是愧疚,自己实力太弱,被人拧断了手腕,还差点送师弟去见阎王。
一路上,景辰问了聂琰几次:“累不累,要不给我分一个。”
“不累!这个包裹可比铁松轻太多了。”
两个人刚进入玄天宗,就发现问题了。
原来空旷的广场上,法阵边,均是执法门的高手。
两个人刚从阵法中出来,前脚踏入广场,两个人便被一股庞大的元气意念牢牢锁定,庞大的压力让人喘不过气来。
景辰和聂琰此时报上门派:“玄天宗太一门,封厉师父门下四弟子景辰,五弟子聂琰。”
那股意念这才去潮水般褪去,聂琰额头上的汗滴落在脚下的石砖上,他相信刚刚如果是直接闯入,那道神念变会轻易碾杀二人。
聂琰二人走进去太一门的传送法阵,一个恍惚,便来到熟悉的山上,此时已经黄昏将至。
欧伯刚好准备出门,看到二人回来了,慌忙从聂琰身上取下包裹,关心的问二人累不累,景辰说:“我师弟说了,这可比背铁松轻多了。”
欧伯哈哈一笑,去忙了。
封厉听到动静,从房里出来,见到聂琰时,发现聂琰的气息又有了变化。当看着景辰右手夹着竹板,上面用绳子包着,竟然还打了一个蝴蝶结!
封厉眼睛一横,对着景辰说:“自己说,惹了什么麻烦!”
景辰不敢直视封厉,用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说:“我没有惹事,是摔的,在回来的路上……”仔细一想,不对,如果回来的路上摔的,谁给包扎的?
于是转口又说:“在买东西的时候,不知道谁家的小孩在地上拉了一坨屎,我跑得飞快,等我看到的时候,“呲溜”一声,就躺在地上了,然后我回家,我妈给我包扎的。”说罢,还举了举自己的手。
封厉没有说话,看向聂琰,看到了聂琰胸口的衣服上上有点点血迹,不动声色的说道:“好,下次注意点,可不准给我惹是生非。”对着聂琰摆摆手,示意聂琰跟上去。
突然封厉又想到了什么,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瓶,扔给景辰:“这是接骨丹,服下明日便愈。”景辰慌忙接着,转身拉了一下聂琰的衣服。
景辰知道聂琰动手了,肯定会被执法门的察觉到,悄悄对聂琰说:“如果师父问你,可得当心点,不过不是我们的错,我们不怕。”聂琰点点头,跟着封厉走远了。
炼气阁。
两个人坐在蒲团上,封厉伸出手探查了一下聂琰,发现聂琰竟然步入了筑基境界。不禁感到奇怪:“老实说说,这两天发生了什么。”说罢,指了指聂琰胸口衣服上的血迹。
聂琰只好一五一十的把情况说明,只是隐去了那个老人和法诀。
封厉陷入沉思,问道:“你是如何击败他的?以你灵智境界对抗筑基境界的人?竟然还突破了。”
聂琰说当时他被打中,躺在地上丹田自动运转,然后进入了空灵状态,回过神来,身上的伤已经全好了。
封厉哈哈大笑:好!好!别人三五年都无法达到的,你只用了不到一年。说罢,压低了声音对聂琰说:“如果得到了什么奇遇,万不可告诉让人,你要知道,怀璧其罪的道理。”
聂琰闻言瞳孔一缩,心道:“难道是师父知道了什么?”
封厉似乎看出了聂琰的顾忌,说道:“我可是什么都不知道,你好好修习便是,这两天下面有点不太平,就别出去了。”
聂琰问道:“出了什么事了?”
“反正也不是什么秘密了,我就告诉你,玄天宗的长老行踪被人泄露,其中传功长老被魔众伏击,拼尽全力才杀出重围,好在实力雄厚,没有受到很重的伤,但是宗主震怒,这件事是他安排的,在场的只有高层的几人,而这几个人里,包括我在内,对于消息是怎么泄露出去的,竟然一无所知。”
聂琰突然想到自己的灵狐,好像没有跟上来,不禁担心的问师父:“灵狐好像没有跟着我上来,能不能去找找,我怕它落入坏人手里。”
“这个你放心,我带你去。”封厉摸了摸聂琰的脑袋,像是在自言自语:“神域的天,恐怕又要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