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蔓,看那边,看到没?那个伴郎,据说可是个富二代,人长得也俊。”
田露拉着叶蔓从工作室出来,悄悄指了指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示意给叶蔓看。
叶蔓原本还在裁剪着一块布料,田露着急地拉着她出来,只能无奈地放下剪刀,随着她出去了。
还以为是什么正事呢,怎么又是关于结婚的事情?
她有些好笑,调侃着田露,“姐姐,你要钟意就去要联系方式啊!”
“你个丫头,你当我为了谁?都一把年纪了,你不愁我都替你愁!”田露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田姐,这种事顺其自然就好了。”叶蔓对她笑笑,“现在还是工作重要,不是还要给别人拍摄外景吗?别让人家等久了。”
自那日她接到了捧花以后,田姐就认为这是她要遇到真爱的预兆,时不时帮她留心着男人,让叶蔓感动之余又增添了无奈。
一个人过得好好的,为结婚而结婚,没有那个必要。
且她今年也才二十五岁,也不至于到了一把年纪的程度吧?
倒也不是放不下过去那些往事,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只是那么认真地重新对待一段感情可能不再有了。
没有那么多的四年,可以再去爱一个人了。
田露还待说什么,只见那男人接了个电话,就朝外走了,她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不管你了。”
叶蔓噗嗤一笑,田姐总是一副老成的模样,实则也就比她大了一岁。
不过,她已经是有过一段婚姻的人了,也正是那段婚姻,让她觉着什么爱情都是虚的,只有钱握在手里才实在。
因此田姐老囔囔着要找个有钱的,以后少奋斗几十年的话语,虽然这样说了,但对于正经的结婚,她也并没那个打算。
叶蔓拿着针线,将那些小小的亮片,一片片地缝在洁白的婚纱上。
她摸着婚纱细柔的质感,一时有些感慨,一直都为别人做嫁衣,什么时候她也能有自己的结婚礼服呢?
天空不知道何时飘起了雨,雨水刷刷地打湿了厅堂门前铺开的灰黄木板,仙人掌下歪歪扭扭地放了一把蓝色的伞。
“蔓蔓,今天就到这里吧,我看也没客人了。”浑身湿透了的钟铃打了一个喷嚏,抱着胳膊走了进来,让正在低头画图纸的叶蔓吓了一跳。
“阿铃?怎么衣服都湿透了?”叶蔓有些诧异地看着她。
钟铃揉了揉腰,自认倒霉地说道:“这不是我刚才出去拿一下我的外卖,谁知道踩了块青苔,一下子给摔了。”
关键是怀里的薯条还撒了她一脸,那可恶的男人光站在一旁肆无忌惮地笑着。
虽然他伸手要把她扶起来,钟铃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自己拍拍手爬了起来,谁稀罕他扶呢?
“没摔着哪儿吧?”叶蔓好心地把她头上的一片烂叶子捡了下来。
“倒没什么大碍,今天我们就先回去吧,我要赶紧洗个澡,受不了这臭泥味。”她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十分嫌弃地捏紧了鼻子。
叶蔓将门帘拉下,关了总闸,锁了店门,拿着伞,踩着雨水,去车库取车,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了。
想着刘文瑾还在医院里,她觉着还是去看一下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