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了,转眼间就到了快要过年的日子。说起不靠谱的父母,林清的父母排第一,那郎栎的父母一定要排在第二位。
都快过年了,还在外面旅游而且完全没有要回家的打算。这个年林清注定只能跟郎栎两个人一起过了。
林清跟着郎栎去超市里采买年货,不得不说每到这个时候超市里的人就格外地多。
不过逛超市总是能让人心情愉悦的,林清跟着超市里放着的刘德华的《恭喜发财》哼着小曲,然后手不停地从超市的货架上将薯片一类的零食往购物车里放。
林清始终不理解那些放在货架最高位置的货物,究竟是给谁准备的,她永远都够不到。虽然如此她还是决定尝试一下。
……
然后她决定放弃了。
“你往那边站一站。”
“唉?”林清不知道郎栎要干嘛。
“我帮你拿。”郎栎说着,冲着林清刚刚伸手的地方拿了一包饼干。
“不是这个,上面那个啦。”
“这个?”郎栎将手放在了更上面的一个货架上。
“对对对。”林清点头,不禁感叹,长得高真好。
收银通道处排队的人超级多,无聊地玩了一会郎栎羽绒服后面的松紧带。
“哇,你腰好细啊。”林清把带子抽到了尽头。
郎栎总感觉这不像什么好话,“你回去可以试试。”
“嗯?你怎么突然就上高速了,你自己排队吧。”说完,林清就从旁边的未购物通道出了超市。虽然平时也经常和室友开车,而且都是车轱辘印压在脸上的那种,但是这些话如果是从郎栎的嘴里说出来,威力大概就不是一个等级的了。
林清站在郎栎所在的收银通道前等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小孩子,个头不大推着完全和自己身形完全不符的推车,林清一个没看见就被推车撞了个正着,后脚跟被车轱辘狠狠地蹭了一下,冲击力实在太大了,林清扶了一下身前的栏杆才站稳。林清努力想要站直身子,感觉自己的腰都被撞断了。
小男孩因为购物车巨大的冲击力,一下子坐在了地上,哇哇地哭了起来。本来就因为人多而十分吵闹的超市此刻就像是被扔下了一颗巨型炸弹。
因为排着长队而烦躁的人心,经不起撩拨变得更加狂躁,哭声让每个人都失去了耐心。
林清想过去扶小男孩起来,却被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的小男孩的奶奶一把推开了,林清本来身上就痛,这一推,又没有站稳,又跌到了购物车上,车子前方没有阻碍,又撞到了其他人。
场面更加混乱了。
“你咋把我孙子弄倒了?”老太太上来就给林清一顿指责。
林清扶着腰,没说话,她知道有些人就是这么蛮不讲理的,道理说不通,最好的办法就是别跟她讲话。
“咋滴,还觉得自己有理了,不理人。”林清依旧没理老太太,看了一眼已经从地上站起来的小男孩,两只眼睛红通通的,眼泪还挂在脸上,鼻子下面还有两条清亮的鼻涕,哭到停不下来一直在打嗝。
“还不说话?”老太太好像感觉自己有被无视了,竟然上前一步要动手。
林清选择了战术后退,“您说,想怎么办?不过我得先说明白了,本来我是不想计较的,是您孙子自己推车撞到了我,然后自己又被车子带倒了,现在他看起来估计只是屁股很痛,没什么大事,不过我感觉我好像扭到了腰,伤的不轻啊。”
林清小嘴张张合合,没给老太太开口的机会。
“那又怎么样?你一个年轻的小姑娘难道不该让着点我们吗。”老太太自知理亏,拽着小男孩的手想走了。
正好这时郎栎刚好拍到了队伍的前面,看到了被人缠住的林清,还没结账就走到了林清身旁,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老太太看林清这边来了帮手,脚下的步伐更快了。林清摇摇头说:“没事,就是感觉祖国的花朵可能要长歪了。”
郎栎拎着从超市买来的东西上了楼,林清负责开门,钥匙插进锁眼里,林清能明显地感觉到有一种受到阻止的感觉。捅了半天,钥匙也没能插进去。
“咋回事?”
“我来吧,门最近确实比较难开,我可能得往里面放点铅了。”郎栎接过钥匙。
“嗯,不如换个房子。”郎栎白了林清一眼。
吃过晚饭,林清在客厅的正中间放好瑜伽垫,打算练练瑜伽。不过她毕竟比较懒,就挑了个最简单的大拜式,趴在瑜伽垫上。
郎栎去厨房接水喝的时候路过客厅。正好瞧见林清露出来的一节细腰上有一大片青紫的痕迹。
“你什么时候跟人打架了?”郎栎停顿了去书房的脚步,转而来到了客厅。
林清趴在地上懒得起来说道:“没有呀。”
“那你腰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哦,那个,是今天去超市的时候被人用手推车撞的,当时还挺疼的,现在好多了。”
“怎么不早说?起来。”
“干嘛?”林清不愿意动弹。
“我给你揉揉。”
林清被郎栎强制摁在了沙发上。
“疼。”林清的腰被郎栎的大手覆盖着。
“不揉一揉的话,明天会更疼。”
“那你揉了明天就会好吗?”
“不会,只是会没那么疼。”
“这种事情你怎么能确定呢?说不定明天的痛感本来就是那个痛感,就像我感冒吃药一样,我如果只喝白开水,两周顶天我也就好了。”
郎栎被说的烦了,“哪里来的这么多歪理。”说着手下一用力,林清发出夸张的叫声。
“你这是在虐待我,我要找人揍你。”
“随便你找人,找到了算我输。”
林清翻了个白眼,小腿一用力,脚刚好就踢到了郎栎的脸上,没踢够,右脚又开了一下,这回却没成功被郎栎一把抓住了脚丫。
“要不你就这样待着吧,我感觉这姿势还挺好看的,也是瑜伽的姿势吗?”
“疼疼疼。”林清的身子骨本来就硬,小腿被郎栎强制抬起,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服了吗?”
“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