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沐挽辰就算是阻止了几个人再继续的造谣,还是会有其他人把这件事散布出去。
就怕越描越黑的沐挽辰索性任由着事态发展下去,哪怕他一听到这个传闻就不爽的很。
对民生八卦并不感兴趣的宫倾瑶,也就不知道了这件事。
而让她知道这谣言的还是她第二天下过早朝回府,一路上接收到了不少姑娘的非善意目光时察觉到的。
一路上,凡是宫倾瑶看着像未出嫁的姑娘,都一边看着宫倾瑶,一边窃窃私语着,说着让宫倾瑶摸不着头脑的话。
“是她对吧?”一个身着艳丽的姑娘站在街边,看见宫倾瑶路过时,立马拽了拽她身旁的另一个姑娘,询问道。
另一个姑娘原本是打着哈欠,被这么一拽,浑身被吓得抖了一下,然后定睛一看,立马点了点头:“对啊,就是她。”
对叶纪棠已经痴迷到不行的沈思忆,得到肯定之后立马朝宫倾瑶走去。
这是怎么了?消息忽然闭塞的宫倾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着好多姑娘看向她的眼神真的很不友好。
“等一下!”就在宫倾瑶走神想别的事时,忽然就看见一位身着艳丽的姑娘拦住了宫倾瑶的去路,趾高气昂的样子着实镇住了宫倾瑶,使得宫倾瑶后退了半步。
“怎、怎么了?”被唬住的宫倾瑶怂唧唧的问。我可没偷你东西……凡是宫倾瑶顺手拿走的东西,都会记得人家主人长什么样子,而眼前之人,宫倾瑶经过一番苦思冥想之后,才确认了她并没有偷拿人家姑娘的荷包什么的……
沈思忆插着腰堵住了宫倾瑶的去路,不断地打量着宫倾瑶,在心底默默地对比了她们两人之间的差距之后,原本泼辣的眼神逐渐弱了下去。她深知自己各个方面都比不过宫倾瑶,可她气势上并没有输,依旧拦在宫倾瑶的面前,横眉冷对地问:“宫大人,之前我们国师是不是在您府上,呆了一夜?”
宫倾瑶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的,但还是怔愣地点了点头:“对啊,怎么了?”
“那您是不是要和他成亲了?”见宫倾瑶毫不避讳的承应了,沈思忆也不拐弯抹角,她倒是真的好奇,叶纪棠会不会和宫倾瑶成亲,帝都里好多姑娘可都惦记着叶纪棠呢,要是和宫倾瑶成了亲,她们可就连做妾的机会都没有了。
毕竟家有美娇娘,谁还会惦记门外的野花野草?
“成亲?谁?我和叶纪棠?”宫倾瑶皱着眉头反问,她这是被成亲了?连她本人都不知道?
连续三个反问把沈思忆也问的茫然了,甚至开始怀疑她大庭广众之下拦住宫倾瑶是否正确,所以颇为心虚的看向了站在一旁,和她一同来的姑娘。
而沈思忆看见那个姑娘而是用口型怂恿沈思忆别怕,继续问时,沈思忆只好再次鼓起勇气点头。她很喜欢叶纪棠,哪怕就只见上了一面她就被叶纪棠身上的儒雅气息吸引了去,不然她也不会拦住宫倾瑶,她只是想看看宫倾瑶究竟对叶纪棠是什么样的感觉,如果真像谣言那样,他们会成亲,她也就只好放手了,她怎么可能会争得过宫倾瑶呢。
宫倾瑶见沈思忆紧张的样子,就隐隐地猜到了可能是有些居心叵测的人,亦或是她府上某个自作多情的小朋友,又试图搞坏她的名声,所以才添油加醋的散布了一些谣言。
完全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的宫倾瑶,在心底默默的盘算着回去该怎么收拾那个臭小子。所以她看见她眼前这位,她并不知道姓名的姑娘满脸紧张的样子,只好无奈地笑了笑,然后抱着肩膀语气淡然地安慰道:“放心好了,我要是成亲了,还会这么低调,任由着别有用心之人来造谣?而且我相信,你这么美丽的姑娘肯定也很聪明对不对?”
沈思忆不是很熟悉宫倾瑶,她也是今天才知道宫倾瑶长什么样子,但她知道宫倾瑶有时候做事确实是高调,自己成亲又怎会放任谣言不理呢?况且谁又会否认自己既美丽又聪明呢?谣言止于智者这件事她还是懂的。
自己把自己说服的沈思忆对宫倾瑶饱含歉意的笑了笑,宫倾瑶却捏了捏沈思忆的鼻子,看见沈思忆茫然的一张可爱的面孔之后,笑眼弯弯的问到:“不知姑娘叫什么名字?日后有空来府上坐坐?”
“我、我叫沈思忆,谢谢宫大人的盛情邀请。”在阳光之下愈发俏丽美艳的宫倾瑶惹得沈思忆面上一红,人的本质是向往一切美好的事物,而宫倾瑶艳而不俗的美丽,更让人无法不向往。
“我叫宫倾瑶,有空来找我玩呀!”宫倾瑶错身走向沈思忆的身后,沈思忆回头看向宫倾瑶,只见宫倾瑶对她挥了挥手,示意沈思忆自己要回去了。
“好……”沈思忆刚开口说话,就看见宫倾瑶施展轻功,离她远去了,也不知道她说的话宫倾瑶听见没有。
沈思忆看见匆匆远去的宫倾瑶,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不知为何又笑了起来。
匆忙回府的宫倾瑶,恰好看见念竹从后院出来,立马走到她面前,“尒叙可在府中?”
“他不在府中还能去哪?”念竹莫名其妙的反问,宫府的下人是不能随意出府的,私自出府从轻处罚是被赶出宫府,严重的可能连命都没有了,所以根本就没人敢私自出府。
尒叙是宫府的唯一的花匠,宫倾瑶怕他一个人在宫府和他的居住地来回奔波忙不过来,更为了能保障宫府的花能开的更加娇艳,所以宫倾瑶给了他一笔让他无法拒绝的薪酬,把他留在了宫府。
起先尒叙百般推脱说自己自由散漫惯了,怕自己笨手笨脚的来到宫府坏了规矩,但不知道怎么了,几天之后又忽然答应了宫倾瑶的要求。理由是家中老母病重,急需用钱。
而一向谨慎的宫倾瑶听到这个理由之后,竟一点怀疑都没有,直接让尒叙住进了宫府。
可就是这一时的恻隐之心,成了她和知鸢趋于决裂的导火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