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窗户,数颗星散落在夜空,或许是受这弥漫的阴暗影响,本就没几颗的星如此的黯淡,看不到希望,看不到芸芸众生。
朝着顾念的房间看去,这是怎样一个姑娘,和我有着怎样的因果,这是前事还是后事,这到底是发生在现在,还是发生在过去,又或是将来。
顾念,为什么在这里让我注视到了人心的萌动,它本可以不在,又或是继续悄悄的,可是,现在它已经正式的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不可否认,先天仙灵阵点燃了无名的火星,只不过,我该如何看待这许久未曾蒙面的人心,可能都忘了吧,毕竟过去这么久了。现在,还真想见见这个时代的自己,现在,应该还是天空战神吧,过不多久,就该遇到那认定的人了吧,千羽、音乐之灵,现在的你们,又在干些什么呢,你们,让逐渐褪去的感情暂缓了这么多年,这对你们,到底是好是坏呢,现在,我好像有些认不清了。
这一夜,睡的很沉,想到了很多,一幕幕,都浮现在眼前,眼角妄想泛起泪光,可惜这早已成了过往。自从踏上了这条不归途,有多少变得力不可及,伸出手触碰星辰,可眼之所及,皆是虚妄。
梦里,回到了那个时候,那个初成长的少年,面对世间的好奇,朝饮露,暮贪星,一个人,一个世界,自然法则里,开始了杀戮,自学成才,成了血淋淋的王,一个人的世界,只有在睡前和醒后才会有那么一刻,还有着童真,还保留着诞生时的善良。
“你想好了吗?”
“还有别的选择吗?”反问,充满了不甘,不甘心以这样的心态踏上了这条路,伴随着一路的风风雨雨,踏上看不到未来的路。
“我们等你回来。”
“帮我照顾好…她们,还有,这个世界。”
“在你回来之前,这里,永远是你的。”
“谢了。”说完,便踏上了这条路,一路的艰辛,只有自己知道,遗憾、后悔、喜悦、痛苦……无数的感觉,无数的经历,无数的…一次次的冲击着大脑的敏感神经。累了、乏了、痛了、恼了……不会改变什么,必须要一次次的经历,一次次的选择,一次次的接受,即使不愿,也毫无办法。
都快忘了,经历了这么多次的悲欢离合,才走到了今天的地步,一步天,倒下了多少生生死死悲悲欢欢。
执掌了天印,此前的种种,成了无法忆起的回忆,凋零的感情,无法迈过的时间线,所有的痛心疾首,所有的欢闹嬉笑,都不在了,从那一刻起,我叫天,不再有其他,只是天,护卫着天道运转,保着天下苍生,只是,却不曾有了你们,从前的记忆,成了陌生的名字,成全了天地大道,可却没了你们。就像出生的时候,天生地长,无父无兄无亲无故,到头来,成了一场空。走了一大圈,又回到了最原来的模样,只不过,这一次,连那仅存的半分童真也没了踪迹。
“你是?”有些疑惑的看着眼前人,“我们可曾见过?”为何会那么熟悉,可却不曾知道何时有过相遇。
“我……”语在口中,却不知说些什么,“小女子晶落,拜见仙长。”
“晶落…好熟悉的名字。”有些迷茫,眼神没有光芒,浑浊无光。
看到这,眼角泛起泪光,他没有忘记,他还没有忘记。捂住嘴巴,努力让自己不哭出来。
“为什么,我的心在难过。”
“不知仙长大驾观临,还望仙长恕罪。”眼前的人,眉间的紧缩,手握心口的手,触及到的,是同一份难过。
“这里,我好像来过。”
“那仙长可还记得,什么时候来过。”
摇了摇头,并不记得,只是,看到眼前的花花草草,总觉得熟悉,就好像在这里生活了很久,眼前的一草一木,都好似经由自己的手,每一片花瓣,都是这么的平易自然。
“那仙长你可喜欢这里。”
“这里,好像有过很多的故事。”
“晶落姐姐,我回来了。”不知道为什么,刚才一道光辉落下,身上的伤全好了,不仅如此,功力也比之前更强了。还没搞清楚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便赶忙过来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晶落姐姐,“晶落姐姐,我告诉你个好消息,我身上的伤全好了,刚才一束光照到我身上,不知怎的,我就没事了,好神奇啊。”
“妹妹。”有些不忍心,看着一脸高兴的妹妹,她们虽不是亲生姐妹,可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一起经历了那么多次的生死考验,早已是心连心的姐妹。
“怎么了,晶落姐姐,你看起来不是很高兴啊。”
“没有,我怎麽会不高兴呢。”用手背抹了抹眼泪,勉强笑了笑,“还没和你介绍,这位是天仙长。”
刚才太高兴了,就想着和晶落姐姐分享了,但是没注意附近还有一个人。现在转过头,看着眼前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姐姐,这是?”
“妹妹。”握着妹妹的手,看着妹妹眼中的震惊,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而对于这里的另一个人,静静的看着,眼睛里又陌生,有茫然,有不确定,有着以前不曾有过的未知。
“金科。”抱了上去,她已经很久没见过他了,她以为他再也不会回来了,没想到,他真的回来了,就站在她的面前,完完整整的,站在她的面前。“金科,你知道吗,我和晶落姐姐等你好幸苦啊,我以为我再也没有机会看见你了。”
“我们,认识吗?”
“金科,你怎么了,你什么时候喜欢开玩笑了。”松开眼前的男人,有一丝害羞,脸红彤彤的,不敢正视眼前人的目光。
天空之上,光辉迎列两侧,巨大的阶梯徐徐下放。
“看来,该走了。”
“走?”看着这熟悉的面庞,“走,你要去哪?”
走上前,抱着妹妹,有些不忍心,毕竟,她的心,也在痛。“小女子在此,恭送仙长。”
踏上了阶梯,踏上了这条路,陌生又熟悉,正如这条路途,正如这里的一草一木,正如这里的好似在哪见过的人……
“还没请问,这位姑娘芳名。”在即将踏上最后一阶天梯是,好像有什么力量,让自己转头望着下方,问出了这句不长不短不冷不暖的有心无心的话。
“小妹姓……”还没等听清,天梯已经消失在了天际,天空恢复了清明,两个人影望着天空,说不出的感觉,不知该如何忘却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