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从脑海中祭出神识,内视己身。
一番探查过后,他发现身体并无大碍,只是腹部被压迫的狠了,导致积血淤肿。
他一边运转修为疗伤,一边迈步向前掠去。
半柱香后,秦牧终于掠出沼泽之地。
此刻,王威正站在一棵枯树枝干上向来路遥望,见秦牧掠来,立即从树上跳下,迎了上去。
两人唏嘘一番后,按照地图洞府所在地,向前遁去,一路上,偶尔遇到妖兽皆修为不高,被秦牧挥剑轻易灭杀。
“秦牧,穿过这片竹林,你我就可到达小洞天秘境。”王威指着前面一片紫色竹林对身旁秦牧说道。
秦牧点了点头,运转神识向竹林探去,蓦然,神色一凝,喃喃道:“又是他……”
王威见状,扭头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竹林内在不久前发生了打斗,死了很多人,从现在开始,你我一定要加倍小心。”秦牧道。
“嗯!”王威面色凝重的应道。
秦牧率先向竹林掠去,刚进入竹林不久,便见到地上变横七竖八的躺着各门派尸体,他们中大部分人伤口处皆一片淤黑腐烂,深可见骨,只有少部分人因为械斗被兵器命中要害而亡。
“秦牧,这伤口……难道是被妖兽……”王威面露惊惧之色,道。
秦牧摇了摇头,他清楚,这并非妖兽所为,而是被林天昊用煞气击杀。
在秦牧的印象中,林天昊和自己这具身体的原主人一样,都是纨绔浪荡的公子哥,不学无术,欺弱怕硬,虽然多了一丝狡诈,但骨子里和这具身体的原主人一样极为懦弱。
否则,也不会在自己恶意搞死了他最喜欢的蛐蛐时,盛怒之际,还是被秦赢吓的不敢出手反击自己。
怎么短短时日,此人就性格大变,如此残忍嗜血,在小洞天秘境之内,不管有仇没仇,皆不放过,变成一个煞星……
秦牧知道,自己和林天昊之间已无转圜的可能,林天昊能轻易杀死这么多人,修为定是不在自己之下,若是他见到自己,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一场你死我活的争斗在所难免。
“王威,这是我的一位故人所为,对方修为不在我之下,进入秘境后,我和他之间有可能有一场恶斗,你我不如分头行事。”秦牧淡淡道。
“你我二人结盟在一起,有何分彼此,你的仇人就是我的仇人,有我在旁相助,便多了一份胜算,你如此说话,岂非小看于我,我是那种贪生怕死之人吗?”
王威本就年轻气盛,血性之气上涌之下,傲然道。
秦牧斜睨了一眼王威,不再多言,迈步而前。
一路前行,紫竹林内,尸体越来越多,反而被煞气击杀的弟子渐少,他们大多是因为争斗而死,其中,玄天宗弟子尸身极少,大多数是其他门派弟子。
“定是玄天宗仗着人多势众,在此埋伏击杀其他门派弟子,既然玄天宗之人已经离开,说明他们有可能率先打开秘境阵法,进入秘境之内了。”王威一边恨声说道,一边剖析因果。
一刻钟后,秦牧和王威走出紫竹林。
眼前,一片空旷原野上,竖立着一座笔直高耸的山峰。
此山宛如巨剑般倒插于地面,令人仰望的同时为之震撼。
”秦牧,这就是小洞天秘境,地图显示,其入口就在山峰之下,应该就是那里……“王威指着山峰下的一处位置兴奋的叫道。
秦牧点了点头,两人一起向山峰掠去,半盏茶后,便来到地图显示的入口位置。
两人根本不需要寻觅,因为遮掩秘境入口的阵法已经被人破开,看着如水幕般倒流的光门,两人对视一眼,身躯一动,同时遁入其中。
光门内,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足球场般大小的广场,广场地面用花岗石铺就,由于崖壁之上镶嵌着数个拳头大小的夜明珠,把这里照耀的如同白昼,所以,两人能清楚的看到广场中间竖立着一个石像。
虽然其周身布满了灰尘,但依旧给人一种栩栩如生之感。
广场四周皆是岩壁,秦牧和王威在周围仔细寻找了一番,并没找到任何路径,秦牧又把目光放在了石像身上。
秦牧认真观察了一阵子,发现石像胸口处有六个凹陷之处,每一个都有婴儿拳头大小,形成一个六角形阵法,他试着从储物袋中拿出六块下品晶石,一一置于凹陷之处。
蓦然,石像胸前豪光大放,镶嵌晶石的六角形开始慢慢转动,渐渐的,变得越来越快,石像内发出轰隆隆的响动。
在六块晶石内变得黯淡无光,陡然化为齑粉之际,石像忽然向后移动,石像离开的位置出现了一个圆形的地洞。
“成了!”王威见状,激动的叫道。
秦牧迈步向前,站在洞口处,放出神识向其内探查,见并无异样之后,俯身跳了下去,王威紧随其后,跃入洞口。
两人落地之后,便沿着人工打造的隧道向前移动,这里宽敞明亮,每个几丈远就放置了一个夜明珠,而且,隧道并无岔路,须臾,两人走了出来。
放眼望去,一条地下暗河呈现在眼前,暗河并不深,但河边和河内却凌乱的伏着很多具尸体。
有些尸体身上一片淤黑,残留着浓郁的煞气。
从服饰上来看,大部分是玄天宗弟子,显然,对方聚集在此截杀其他门派中人,后来也被人杀死。
秦牧仔细查看后,不禁心中一动,从尸身上散发的煞气来看,应该是林天昊所为,而且对方似乎只比自己早到了一会儿,否则,尸身上也不会留存浓郁的煞气。
这家伙真是个煞星,仿佛阎王在世,所过之处,不留活口。
“秦牧,这是不是又是你那故人干的?”王威似乎也看出其中的端倪,内心惊惧,面露复杂之色问道。
“嗯,走吧。”
秦牧应了一声,足尖一点,跃过暗河。
暗河另一边依旧是长长的隧道,秦牧和王威放慢了脚步,谨慎前行,一刻钟后,两人从隧道掠出,眼前的景象陡然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