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商议后,决定不再前往喀什噶尔隘口。
小树当日回到屋内,饭也没吃,就倒在了床上。入夜,欧阳、阿布也回了来,酒姑也来了一下,看小树心里还有气,就不再打搅他。
三个人在屋子里一句话也没说,终于睡意袭来,小树不知不觉做起了梦。
他梦见穆合塔在追着他走,欧阳、阿布在一旁对他狂喊。眼看穆合塔追了上来,提刀杀到背后。小树只得左右岔开了跑,快跑到路的尽头,前面是一堵高不可攀的石崖,已无路可避。此时,穆合塔也停了下来,眼神中充满了激愤,又转为矫捷,好似再说:小子,这次你死定了。于是提刀刺了过来。在这生死时刻,小树起了身,金丝剑在他手掌中不停地转,穆合塔有些惊慌,从来未见过这样的招式,小树身子飘在空中,围着穆合塔不停地飞快旋转着金丝剑,即快又力道十足,令穆合塔只得不停地防守。小树确实把对手的招式看在眼里,抓住了时机,砍了下去。
小树:杀。
欧阳、阿布早已起来,突然听见小树喊了一声,吓了一跳。
此时,茶月进了来,端来了早饭。原来太阳已高。
小树醒了醒,看见屋内其他三人都看着他,知道自己做了一个梦。
茶月:小树,起来吃饭了。又给小树替过了洗脸布。小树愣了愣,还未从梦中彻底走出来。
茶月见他依旧有些迷糊,就用洗脸布给他擦了擦脸,小树也无什么反应。
阿布:小树,幸福呀,看得我们都酸了。
茶月抿了抿嘴,笑了。
欧阳:阿布,我们出去走走。
阿布、欧阳识趣的走了出去。
茶月见他们出去了,顾虑少了些。拿起馒头、玉米粥,给小树喂食。
小树:茶月,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卑鄙,很无耻。
茶月:我不管别人怎样,我只在乎你。
小树:你真是我的好婆娘。
茶月听完又羞又笑,不知怎么作答,只得加倍照顾小树。
小树吃完,提了金丝剑,出门去。
茶月:你干什么去?
小树:我梦中又学会了一招,再练练去。
小树明白,无字剑谱中最后两招自己始终无法掌握,昨晚一梦,倒像是开了一扇门,豁然开朗。
小树来到校场,顺着回忆,闭了眼,全身心舞起剑来。在小树的眼前,依旧站着一个穆合塔,只不过放慢了动作和脚步。
在他的眼前,黑衣刀法及其之快,又狠又灵活,舞刀之人完美的刀容在了一起,你只能碰那刀,却无法触及那人,真可谓人刀一体,人随刀走,刀随人游。况且招式变化众多,变化自由,让人防不慎防,黑衣国真乃善战之国。
而无字剑法中的掌中游龙剑,确实可以大大提高人剑的灵活度,真正实现人剑合一。你快准狠,我比你更快准狠,小树此时不得不对祖先们的智慧感到敬佩,只有那些剑身合一之人,内力十足之士,身躯如游龙一般之人,才可悟出并练就如此高明与神奇的剑法。
小树啊了一声,睁开了双眼,只见剑在掌心不停地旋转,身子在空地之间不停地游动。虽然手未握剑,更确切的是为接触到剑把,却有一股极强之力将剑与自己连接在一起,使多大劲都无法分离。身子内各经脉气络理顺畅通,自己可以根据心念来掌控这一切。
小树吼了一声:欧阳、阿布,你们来打我呀。
此时一众人凑了过来,包括欧阳、阿布。
他们见小树那剑使得出神入化,就提了武器,上来比试比试。
阿布看了半天,找不到破绽,就一刀砍了下去。只见刀剑刚触在一起,阿布手心就钻心的疼,不自觉的松了手,刀被那剑吸了过去,又远远甩到校场的另一边。欧阳看了不服气,一枪下去,立即被弹了回来,和枪一块飞了出去。
小树见他们败了下来,就停了下来,刚停下,身子就倒在了地上。
茶月、酒姑立即上了去。
小树缓了缓神,有些喘,又无力。
酒姑:小树,没事吧。
小树:没事,这剑法太过耗内力,我下次注意。
茶月担心的看着他,心里很是心疼。
小树对这大家喊:我小树不是圣人,也不懂什么叫规矩,一心只想着灭了那黑衣教,替兄弟们报仇。
茶月扶着他,向屋里走去。
小树:月儿,天下属你对我最好,打完仗就取了你。
茶月羞死了,也没说什么。
到了下午,李扬将众位召集了起来,商量攻防之事。
李扬:托克隘口防御工事已修筑好了,高昌城也进行了加固。只是黑衣势力还在天山公国,我们暂时无力清除,特别是孤回那些叛徒。神州到高昌的通路,时有被攻击截掠。
小树:我们就等着黑衣教主上门,为何不主动去杀他。
李扬:这个问题已经商议,黑衣国势力为清除,后勤保障困难,往前进很是危险。
小树:那我们先杀了孤回,再做打算。
葛老二:孤回之流在暗,我们在明,神出鬼莫。
阿布壮了壮胆,一般他是不提意见的:我们想办法把他引出来。
书礼:孤回老奸巨猾,怎么容易上当。
小树:我们三人回去想想办法,想好了给各位长老、将军说。
书礼挥了挥手,让他们去吧。
在回屋的路上,茶月一直跟着。
欧阳:茶月,你怎么一直跟着。
小树:欧阳哥,我离不了茶月,恨不得搬到一块住,你不想我姐小柳吗,我这几天看她想你的很。
欧阳:你这臭嘴,老不正经。
小树:正经就不是我小树了,我才不要什么正经,累的很。
欧阳:好了好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欧阳心里知道,小树确实不把一些道德呀、模范呀放在心上,甚至厌恶,不过,心底还是很好的。
小树:茶月,你还是先回去吧。
欧阳:你看,又在撒狗粮。
小树:你们俩先滚回房子去。
茶月见他们有了。
茶月:你老是离开我,先是去了广州府,又离了衡阳,再又是离了长安,总之,不停地离去。每次离去,我就不自觉的更加想你,希望和你在一起。
小树看了看茶月:傻姑娘,还不矜持了。
茶月:不想再矜持了。
小树:放心,不会再离开你了。再说,我们三个大男人在一块,你在不方便。
茶月很不情愿的回了自己的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