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礼回到房间,把前后都思量半天,一切都那么神秘与恐怖,强壮的大鹰,可怕的气功,但又好似一正一邪;有人要找他,又有人要帮他;说来也奇怪,沈村生活数十年,今儿突然来了个人让他快跑,此人为何人,为何认识他,怎么知道他就在此,大鹰又为何在找他。一切看似突然,又觉得必然,就凭那打断儿剑的力气,书礼也明白这不是儿戏。回到中堂,书礼取下断剑,来到小侠身旁,展示了剑上刻字,然后细说了一下自己想法,小侠也心领神会,急忙把两个孩子叫到身旁,大家准备收拾行李今晚出发。书礼则外出置办路上用品及雇佣船只。
两孩子虽然不知为何搬家但在小侠一通哄骗后也没有闹腾,老老实实的回自己房间收拾完了行李,无非就是衣物、小宝贝之类。小侠除衣物外,将父母遗留物什悉数检查了遍,大多也收拾好准备打包带走,具体什么东西,她本人也搞不太清楚,都是原本逃难之物,想必父母十分的看重,因此都准备带走。转眼已是深夜,书礼心细,将断剑扔入圆井,其它可以识别他们身份的东西都藏了起来,大家准备出发。小侠突然想起了什么,愣着不走。”对了,我父母留下的冰衫我们要穿上”,那冰衫早已压箱底数十年,不是今日遭事两口子早忘到九霄云外,据说是由西域乌蚕丝与江南白丝在长白山冰洞内编织而成,甚是不同。在小侠父母离世之前,曾叮嘱平日不可拿出此衫,遇事之时方可穿上,至于缘由,父母并没有细说。小侠翻箱倒柜终于将其找见,只见该冰衫除蚕丝外交错着发亮铁丝,该铁丝经长白山冰水淬炼而成,坚固柔细。小侠、小树、小柳将冰衫在外衣内套下,身子顿时感觉清凉爽快,小树都情不自禁埋怨母亲为何不早早拿出来给他穿。
一家人在沈村码头匆匆上了船,由婺江、经春江向钱塘口奔去。此去的目的地为东山头,小侠的故乡,一个海港渔村,一是为了逃难,一个是为了到那问清楚来由,以为后来安排。来到钱塘口换上大船,径直往北边行去。天刚微亮时竟下起了大雨刮起了大风,大船在这风雨中失去了方向,随风浪而去,昏天暗地不知多日,终于风雨停了下来,一船人面面相觑,天南地北早已分不清。不一会太阳出来,大家终于辨明了方向,西南方隐约出现陆地的身影,船就滑了过去,果然上了岸。大家也摸不到头脑,沿着小路一直网里走,约莫走了10里地,出现一个市镇,书礼一家此时也早已饥渴困顿,终于有地可以找个饭店饱吃一顿睡个安稳觉了。原来此镇名叫茶溪,镇上人家却是来自天南地北,是个以经营武夷山茶为主的小镇,街道两旁都是茶铺、茶馆,乃至饭菜都与茶叶有关。没走不远,看见远处聚着一堆人,一个健壮青年带着几个小罗罗手里拿着刀棍在一家茶楼前呐喊咒骂,听旁人介绍该青年看上茶楼老板女儿,双方父母也都同意但女孩近期却执拗死活不肯嫁,茶楼老板无奈只得取消婚约,这青年心甚不满故带人来拼命。书礼本想低调路过,可耐小侠本北方人生性直爽,竟过去拉起嗓子劝了起来。什么强扭的瓜不甜,好汉不吃当年亏,男子汉要拿得起放的下,不能小气之类的大话,听的青年火冒三丈,一冲动,给小侠身子刺了一刀。这一下,吓得旁人直呼救命,纷纷抱头,书礼一家更是惊吓至极。当刀头碰至小侠身体,青年也所醒悟,可惜力道已出,无法收回。正当大家眼看悲剧发生时,那刀匡唐弹至地上并未刺入小侠身体,书礼一个箭步跑了过去,也不过多顾忌,拉开小侠衣服看是否有伤,不幸中的万幸,并未受伤。青年也反映了过了,像丢了魂一样跑走了,此事也在镇上传了开来。书家本想低调,但事已至此,还是眼下吃住重要,毕竟劳累多日,人已饿乏至极。简单找了家饭馆,吃完饭并到房间入住,至于之后事明天再说。
半夜熟睡,突闻窗外刀棍声乱起,嚎哭声不绝与耳,书礼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急命家人穿衣收拾行囊。突然间一老年男子冲了进来,叫书礼一家尽快跟他走,由于天黑也看不清模样,但听声音不像是坏人倒像是恳求。人在这种境况下,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一家人匆匆跟着老头往镇尾跑去,后面杀气冲天。在昏暗的月光下,书礼约莫看清了老头的形象,衣衫褴褛,蓬头勾面,手里拿着个木棍,跑起来倒也精神。“我是丐帮葛老二,拿着这个秀囊,镇头有马,骑上20里地有个小屋,左手钻进林子,再过20里左右有条小路,一直往北走就行,遇到人家,拿出秀囊,他们就明白了”还没等书礼开头,老头就说了这些,还说其它事情以后再问,逃命要紧。
书礼一家也没多想,按照老头的指引,上了马,到了小屋下马钻进了林子,果不其然,大概走了20里地,出现一条小路。此时杀声不在,太阳也出来了,一家人终于可以松了口气,只是不知道身后的老头和他们的兄弟现在怎样,估计状况应该很是惨烈。天下太平那么多年,突然因为他家而刀光剑血,一片杀戮,书礼心里也不是个滋味,当然也不知道何故。缓过神来,书礼拿出老头给他的秀囊,才觉察茶香清新沁人无比,虽平日也喝茶品茶,但从未遇见如此醇厚美妙之茶香,定非一般之茶。只是路途颇长,走了一整天也未见一户人家,只得在路旁修正到天明再出发。第二天又走了一天,仍旧未见到人家,也未见一人,虽心生犹豫,但回想老头的表情与语气,定不会害这家人。不知不觉,已过半月,山翻了不少,河也趟了许多,眼看干粮就要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