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不是大意之人,既然这般开口了,自然是懂得分寸的。”浅浅的笑着,寒语容此时简直像是一幅活脱脱的托腮美人倚枕图。美得让人觉得不真实。
“娘娘聪慧,臣妾佩服。”回之一笑,阮芊芊脸上仍旧是一幅淡淡的样子,虽然心中已略微有些诧异,可脸上却始终没有展现出来。
像是有些赞赏的,寒语容看着她:“王妃现在可以和本宫说来这儿的目的了。这儿除了你我之外就只剩下了那窗外的风,放心好了,外边本宫已经吩咐下去,有人把守着,外人进不来。”
布局周全,城府看样子也是颇深的。
不过一会儿的时间,阮芊芊便可以得出这寒语容和欧阳钦是一类人。这也难怪欧阳钦会如此对她念念不忘,心心相惜了。
“既然娘娘已布置的周全了,那臣妾也就直说了。”
“但说无妨,本宫洗耳恭听。”
阮芊芊面上划过微笑,虽不倾国倾城,却也如清风般爽朗:“王爷得知娘娘病重,特吩咐我来为娘娘诊治。希望娘娘可以早日康复,这样,王爷也会安心些。”
像是有些意料之中,寒语容轻挑眉,虽有些虚弱无力,可明显听到这话后,舒畅了些:“代我谢过王爷好意了。只是,本宫不需要王妃你的诊治,更不需要康复。”
言毕,她独自转过头去,看着殿中顶梁上画着缠绕的龙凤呈祥,忽就浮起一笑。
那笑容不似之前温和,有着远远的疏离,淡淡的悲哀。
“娘娘这是在婉言相拒王爷吗?”
阮芊芊只觉这二人真是般配,想当初她也是被欧阳钦这般的耍弄,导致了现在契约锁身,难以脱身的地步。
“拒绝他?”好似听到笑话一般,寒语容嘴角勾起不明笑意:“我……怎舍得……”
最后一句话淡淡的,轻轻的,好似哀叹,又好似抱怨。
阮芊芊蹙眉:“娘娘对王爷也是有意的吧?说的直白些,只怕是郎有情妾有意,情投意合,相思深种吧。”
这话一出,寒语容原本苍白的脸也泛起一丝红晕,可却又转瞬即逝:“你不懂。”
不懂?!
呵,对于男女之事,她的确是向来迟钝。可她在欧阳钦身边这些日子,透过白楚的话,也懵懂的懂了些。寒语容对于欧阳钦来说,就是一根毒刺,深藏心中。
想要拔去,可却会痛彻心扉,生如死灰。可若是想要留着怀念,心又隐隐作痛不断。
“阮姑娘,你可曾爱过一个人?”
骤然转换了称呼,她轻轻吐出一声,气息如兰,淡雅薄凉。
“回娘娘,未曾。”
她垂头,情爱之事,她确实未经历过,可现代之时,身旁大多朋友因情爱痴狂过、温馨过、幸福过、痛苦过、流泪过……
最终无非是爱至不爱,再至恨的过程。
即使如此,她却也相信,只要相爱,在一起,就是必定的。
“原是如此。”像是有些意料之外,寒语容平淡一叹:“那就怪不得姑娘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