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心儿房间内。
“师娘也真是的,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错更不在姐姐身上,她怎么连你也罚了?”
李心儿房里正站着一位明亮的少女,红色的绸衫,玄色的衬裙,少女全身被一片火红所包围,举手投足之间更是显示了青春的活力。
李心儿停下手中的毛笔,说道:“倩儿,别这么说,这次我们的确做错了,我到是没什幺,只是少爷他却……”
那少女不耐烦地打断李心儿的话,道:“姐姐你呀,心里只有你的少爷,处处维护他,这次明明就是他惹得祸。”
李心儿轻声道:“倩儿,你不了解情况……”说道这里,李心儿脸上浮起两朵红云,岔开话题,道:“妹妹也不是一样,其实你也很喜欢少爷的。”
倩儿忙道:“呸,谁和你一样了,那个厚颜无耻的无赖。”
倩儿说到这里,不由的笑了起来,道:“我一见到他就忍不住要拌嘴,我怎么会喜欢他呢?”
接着,倩儿环顾了一下四周,神秘地道:“我看呀,师娘倒是喜欢上了莫如渊。”
李心儿一双眼睛刹时瞪得老大,吓的倩儿不敢再说下去了,李心儿小脸一板,神情严肃道:“倩师妹,你怎么也和别人一样,如此世俗呢?”
倩儿低下头来,玉指紧拉着衣角,然后,她抬起了螓首,一丝无奈在眼中闪过,她对李心儿说道:“姐姐,你不知道,派里传言:师傅和师娘的感情其实并不好。”
李心儿道:“你少听那些人乱嚼嘴根,师傅和师娘相致如宾,十年都没见到他们吵过一回架,感情怎么会不好呢?”
倩儿道:“这才是问题呢,那有夫妻从来不吵架的?夫妻间怎么又能相致如宾呢?你也发现了吧,师傅看师娘的眼神不对,似乎没把她当女人看。”
倩儿看见李心儿沉默不语,继续道:“也许是师娘太优秀了吧,师娘各个方面都超过师傅好多呢。”倩儿稍稍一顿,话语中已充满了自信,道:“而且,师傅很怕见到师娘似的,一直在躲着师娘,要不,我们怎么一直都看不到他呢?”
李心儿垂首沉思了一会,紧接着,她抬起手来,理了一下秀发,道:“你说的有几分道理,可我们做晚辈的怎能胡乱猜测呢。好啦,你不要去想了,我相信,师娘和少爷就算真的彼此相爱,也决计不会做出什么有违伦常的事的。”
倩儿眉间闪过一丝黯色:“是呀,人生总是有许多无奈的,就算两人心里真的彼此相爱,也很有可能不能在一起的。”
云水湖,湖水碧绿清澈,随风荡漾,湖内芦苇草,小沙洲星罗密布,点缀着略显单调的湖面。夕阳照射下,放眼望去,云水湖内水连天,天连水,四处金光灿烂,让人想起:‘此湖只在天上有’这句话来,云水湖的名字大概也是由此而来吧。
“好美。”湖畔一小木屋前正站在一位英姿飒爽的少年,他正陶醉在这美丽的景色中,情不自禁地叹道。
莫如渊望着落日下这天水一线间的奇景,心情也好了不少,转身向小屋行去。莫如渊走到门前,伸手轻推屋门,“吱”的一声,房门打开了。
抬起脚刚入房内,莫如渊就不由浑身一震,眼前一条棉被横挂在正中,房间因此被隔成了两半,屋内陈设简陋,却是清洁异常。定是有人常来打扫这屋子的。
“这明明和那时一模一样,她没有忘记,她没有忘记。”莫如渊掩不住心中的狂喜,大声吼了起来,他仿佛又回到了两年前的云水湖畔。
那时候,莫如渊只有14岁,武功却已大成,派中年轻一辈中,更是无人能出其右。
“如渊,你知道为何师娘会和你来这里吗?”那时的曾婉柔和现在一样,温柔和成熟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如渊不知。”莫如渊道。
“如渊,你的武功已迈入了先天之境,再过几年,江湖上也罕有敌手了,小小年纪就这样,的确很不容易。”
曾婉柔夸道,但是紧接着,她话锋一转,道:“可是,你也应该知道,江湖上高人辈出,一山还比一山高,年少时武功就有很高的成就,难免会有骄傲自满之心,如渊,你要是有了这种心态,那武功就会止步不前,再也进精不了了。
“如渊知道。”
曾婉柔说道:“如渊,那我们就来比试一场,看看你的武功究竟到了什么境地吧。”
莫如渊大喜,要知道,江湖上浮云一剑的名头可不是白叫的,能和这样的高手过招,对于实战经验匮乏的莫如渊来说,是最幸运不过的事了。
水云湖畔霎时间响起了钢剑相交声。
“如渊,你要是再相让,这场比试就一点意义也没有了。”
“是,师娘,徒儿这次一定倾尽全力。”
“叮叮咚咚。”两人你来我往,转眼间,相斗已是百招以上,莫如渊从头到尾只用了一套柔水剑法,这套已防守着称的剑法,在莫如渊手里更是使得密不透风,一点破绽也没有。
曾婉柔一连换了好几套剑法,却始终突不破莫如渊的防守,自己却是香汗淋淋,气喘吁吁。曾婉柔越斗越是心惊,暗道:“想不到他的武功已精湛至斯。”
她转念又想:“今日若不胜他,那之前说的一番话又有何用。”只见她双唇微张,贝齿紧咬,终于使出了自己最拿手的浮云剑法。
莫如渊的神色也顿时凝重起来,两人也渐渐忘了这只是一场师徒间的比试,各自倾尽了全力。
只见曾婉柔一招蓝天白云,霎那间,四周剑影刹起,把那莫如渊包围了起来,莫如渊不由的一阵手忙脚乱,连忙高接地挡,左闪右避,好不容易堪堪躲过了这招,却只看到曾婉柔一剑已刺至胸前。
“浮云一剑,真是名不虚传呀。”莫如渊脑中闪过这几个字,却已无法避过,只是本能的侧过身子,伸起左腿踢向曾婉柔。那曾婉柔见到莫如渊已是穷途没路,必输无疑,自然也就急忙收住身子,长剑停在了士元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