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应一直嚷嚷着要去醉香院,月清媚也不再吊着他,松口答应褚应:“可以,不过你要一个人去,因为我们之中有一个要留下来陪叶瑾。”
褚应不疑有他,点点头说没问题,月清媚叮嘱他不能随意使用灵力,否则以后再不许他独自出门,又给了褚应一个钱袋,挥挥手示意褚应赶紧出发。
等到褚应喜滋滋的出门,叶瑾问月清媚:“让褚应哥哥一个人会不会有事?他对人类还不太了解。”
月清媚说:“能有什么事,是他自己要去的,又不是我逼他去的,我只说不许随意使用灵力,他真有事自然会用的,你不用太过担心他。”
说完她借口想午睡一会儿,带着叶瑾回了月府,进了小院见叶瑾往他自己的房间走,月清媚拉住叶瑾,让叶瑾跟她一起进去。
告诉叶瑾在外间等她就好,说着就打了个呵欠走进内室,而叶瑾带着叶馨留在外间不敢乱走。
月清媚一进内室就躺到床上使用契约追踪褚应,等到确定位置后,启动留在钱袋上的术法,眼前瞬间出现褚应在大街上的场景。
她的钱可不是那么好接的,再说她实在很期待褚应到了醉香院之后的反应,这才忍不住在钱袋上施术的。
眼前是热闹的大街,褚应正拉着人问醉香馆怎么走,被拉住的女子本来见一充满男儿气的俊俏公子拉住自己,双目含情脸颊羞红。
待听到褚应问的什么问题,不可置信的确定一遍后,一个耳光扇了过来,大骂一声“流氓,无耻!”
正坐在床上窥视的月清媚见此,不禁哈哈大笑,果然她让褚应一个人去是对的。
叶瑾听到笑声疑惑的问:“少爷,你醒了?”
月清媚赶紧止住笑声,说了句:“没有,正准备睡呢。”
说完她就顺手给床布了个结界,以防有声音传出去,继续兴致盎然的盯着褚应这边。
褚应莫名其妙被甩了一巴掌,看着姑娘跺脚跑开,还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她,心下安慰自己是高贵的龙不与人类计较便是。
在蛟龙族里,因为人丁单薄,所以内部都是非常鼓励繁衍生息之道的,谈论男女之事也不会遮遮掩掩。
褚应在蛟龙族时一心修炼,就算没经历过这些也听说过不少,所以他完全不能理解为什么只是问个路也会被打。
在褚应第二次被打之后,他想起以前在族内虽然也有异性交流这种事情,但大多还是同性之间聊这种话题更多些,所以他下意识就选择了一个看上去儒雅的男人,心想这人应该不会随便动手也更好交流一些。
谁知他刚问完,那男人迅速与褚应保持距离,丢下一句:“真真是有辱斯文”,一甩衣袖愤愤离开。
月清媚笑得肚子痛,抱着被子滚来滚去,然而另一头的褚应却是一脸懵逼,觉得人类实在是太不友好,怎么问个路这么困难。
褚应本想转身回府,又想到出来的目的,只能压下火,找了个看上去猥琐的小个子男人拉到巷子里,打定主意等会儿这个人要是再给他脸色看,他就要教训教训这人,好出了这口恶气。
小个子男人被拉到巷子里,起初还叫嚣两句,被褚应教训了一顿便跪地求饶大叫:“大爷,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求求你放过我。”
褚应只说让他带路去醉香院就行,小个子男人没想到褚应的要求如此简单,赶紧连连应下。
等到了醉香馆,月清媚觉得这里比她印象中的那个果然还是差了许多,但褚应没有先入为主的概念,觉得醉香院每一层都轻纱飞扬,配上高耸雄伟的建筑很是好看。
“哟,这位公子,这大白天的怎么这么早就到我们醉香院来,是与哪位姑娘约好了吗?”
醉香院的老鸨儿叫柳娘,柳娘本来无所事事的倚着柜台发呆,见褚应进来赶忙迎了上来,这个时间来的客人可不多,大家都是趁着晚上来的,然后一夜到天亮才尽兴。
就算是负有盛名的第一青楼,在没有生意的情况下,对这唯一的客人自然殷勤了许多,何况褚应长相英挺不凡,通身贵气,俗气的金色穿在他身上都显得贵气逼人,一看就是个她最喜欢的肥羊。
褚应其实也没想好来这里应该干嘛,他之前见月清媚要来这里,加上他对人类青楼的好奇才想来看看,如今到了这里却有点觉得无趣,他并不想和人类女子发生点什么,何况他已经是高贵的金龙,凡人还配不上他。
柳娘见褚应不说话,以为他是大白天来青楼太害羞,正要开口,就听褚应说:“先给爷来几个好酒好菜。”
说着就随意挑了个位置坐下,妈妈以为褚应是要喝酒助兴,赶忙吩咐厨房去准备,再殷勤的过来问褚应想要哪个姑娘来作陪。
褚应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拖延时间说:“你们就是这么招待客人的吗?先把吃的上上来再说。”
柳娘觉得褚应有点奇怪,来这里的当然是要一起点姑娘才有乐趣,在不然等菜的时候多无聊,但褚应既然这么说了,她只能去到厨房亲自盯着。
看到柳娘走开褚应才开始打量醉香院内部,若说外面看着还轻纱飞扬有点欲语还羞的朦胧美,这里面就是极致的挑逗和暧昧。
地上铺着黑色绒毯,红色的绒布垫子铺满了每一个席位,顶梁上用丝线往下吊着一个个大大的纱帐,纱帐上用最好的苏绣工艺绣上了各种花的样式,每一席的花都不一样,乍一看还真有百花齐放的美感。
小菜很快就端了上来,柳娘提着酒来到褚应身边,放下一个青花瓷杯,微微屈身给褚应倒酒,肩膀处的衣服时不时的滑下来,里面的肌肤如隐若现,分外让人心驰神怡。
柳娘虽徐娘半老却保养得当风姿犹存,听说年轻时也曾是倾倒一方的人物,许多楼里的姑娘也无法与之比肩。
然而褚应见柳娘如此作态,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柳娘暗赞一声好定力,刚才她特意问过了院里的姑娘,并没有谁与男子有约,见褚应不为女色所动便知他不为寻欢而来。
柳娘倒完酒,起身与褚应拉近距离,娇声说道:“公子若是并未与哪个姑娘有约,可需要柳娘为您推荐几个?”
褚应说了声不必,被酒香勾引忍不住举起杯子喝了一口酒,酒是好酒,他拿起酒壶正欲再倒,柳娘按住了他的手。
“公子,奴家一个女子开门做生意已是不易,按理说公子只想喝酒本是无妨,然而醉香院若是为公子开了一回先例,只怕以后把这当酒馆的人柳娘就再也拦不住,还望公子体量一下奴家。”
柳娘一番话说的轻轻柔柔,既有情面又有道理,褚应也觉得似乎只喝酒有点过意不去。
想到之前月清媚对花魁之选很感兴趣,便想也不想对柳娘说:“那就麻烦你把这次参加花魁之选的人都叫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