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回到了酒店,脱下了那件历经沧桑的西服,换上了酒店衣柜里的棉袍,在桌上斟了一杯葡萄酒,把浸湿的钱包放在窗台上,又抱起那个神秘皮箱,让自己陷进沙发里。
他左看右看,不知道箱子的密码藏在哪里。
“咚咚咚”有人在敲门,“客房服务,送餐。”
“进来吧。”
“这是您的午餐,鸡肉拌饭,鱼丸汤和水果拼盘。”服务生把餐盘从餐车上端下来。
“谢谢!”
“不客气,走廊里有餐具回收处,有事您可以用房间里的电话呼叫前台。”
“好的。”
服务生推着餐车离开了,午餐的香气在房间里弥漫,星辰拿起那双有着精致欧式花纹的筷子端详着,心想在五星级饭店吃上一顿香喷喷的午餐或许可以将这几天一切的不顺抛在脑后。
他将筷子掰开,惊奇地发现筷子上写着数字。
“原来在这里!”星辰立刻拿起皮箱,按照筷子上的数字转动着箱子上的密码轮。
“咯噔”一声,沉甸甸的神秘皮箱打开了。
百元大钞的颜色映入眼帘。
箱子里塞了满满的百元大钞,星辰看到这个场面,瞬间脸色苍白,下巴都合不住了。
他把一沓一沓的钱从箱子中拿出来放在沙发上,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激动的泪水模糊了双眼,他使劲儿地擦着眼睛。双手像验钞机一样数着钱,钱在指尖划过的感觉就像要飞向天堂一样。
最后他陶醉地倒在百元大钞中,忘记了昨夜的火焰桥,忘记了那三个废柴,忘记了今天上午的协议,忘记了香喷喷的午餐。
而在落木城的另一边:
罗绮像往常一样来到了小门诊,把那辆破旧的黑车停在了医院门口,娴熟地从衣架上拽下那件白大褂,然后披在身上,把胳膊穿进袖子。
“罗绮你妹妹去哪儿了?”申伊问。
申伊是这个小门诊里的老医生,他正坐在小门诊客厅里的木椅上,眼前是杂乱地摆着账本和药盒的桌子。
“什么?我妹妹?”罗绮一惊。
罗绮知道申伊一向不喜欢他的妹妹珠玑,申伊总是怀疑她的妹妹珠玑在小门诊里偷东西,每次珠玑一来,他就会丢三落四的,不过珠玑在小门诊里偷东西也是事实。上次珠玑在小门诊里偷了一个输液用的葡萄糖瓶被申伊抓了个现行。
“没错儿,她最近有时间吗?”申伊一边问着,一边戴上老花镜以便看得更清晰。
“她有的是时间,有什么事吗?”罗绮的脑袋快要变成了妖精的盘丝洞,他一边想着他的妹妹是不是在门诊里又干了什么坏事,一边又怀疑申伊老头是不是要找理由扣他的工资。
“你总不能让她一直在家里闲着吧。”申伊老头调整一下老花镜摸着花白胡子对站在他面前的罗绮说。
“你到底想干嘛,难不成,你要让她在小门诊里工作,你可别想着让她给病人打针什么的,因为她连穿针引线都不会!而且我们不能雇童工,她还是未成年!”
“你别激动。”申伊老头拍了一下桌子,小门诊里立刻安静了下来,“我只是最近让我弟弟申苏安算了一卦,他说我们小诊所里最近要有大事发生。”
罗绮松了一口气。
“什么大事啊?”我去放松地坐在申伊老头对面的椅子上。
“跟金银有关呢!”申伊的语气开始变得神叨叨的。
“好吧,好吧。”罗绮说,“那又跟我妹妹有什么关系?”
“终于问到点儿上了,傻孩子,我弟弟申苏安说要想要那些金银,咱们小诊所还需要稍加调整。”
“别卖关子了,到底是什么事!”
申伊把嘴靠近罗奇的耳朵小声对他说:“我弟弟神苏安说‘要重新粉刷西面的墙面,然后在我二楼卧室的床头上画一些钱’你妹妹,她不是很擅长画画吗,或许可以能帮我们省一份支出呢。”
“不,老头儿,是帮你省一份支出。”罗绮使尽全力憋住快要爆笑出来的声音,他心想:什么粉刷西面的墙什么画钱呀,这都是想申伊这样的老人愿意相信的小把戏。
“罗绮你听我说,一定要认真去办此事,明天我要看见你妹妹过来!”生意老头双手放在桌子上攥成了拳头,隔着一双老花镜镜片的双眼正用严肃的目光看着他。
“好的,放心吧,这还不是小事。”罗绮整理了一下白大褂的衣领。
“少在这儿耍帅,赶快去工作,那边有病人需要输液呢!”
申伊老头打开自己旁边的小窗,把自己与小诊所里的医药味儿隔离开来,温暖的阳光照进来,他从上着锁的书桌的抽屉里拿出一沓钱,津津有味地数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