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息哲立刻板起了脸，眼神却有点儿绷不住的往顾徭身上飘，“你不要想歪了，大庭广众之下……你、你克制点儿！”
声音逐渐放低。
顾徭潋滟眸子一眯，往旁边儿站了站。
江息哲咬牙，“也不用那么远。”中间是准备开河养鱼吗？
顾徭轻笑出声，“对自己抱点信心，说不定明天出成绩，你还是第一呢？”
江息哲冷脸，“不是说不定，是肯定。”
顾徭突然有点儿舍不得打击他了，敷衍的勾了勾唇，“要不要再给你一次机会？比一下其他的。”
江息哲立场坚定，“没得商量。”
顾徭无奈，这就不怪我了。
“你觉得孟晚怎么样？”
江息哲心底天人交战，越想越烦躁，“漂亮，比你好多了！”
他不能有不该有的想法。
江家不会允许这么出格的事发生。
克制……
顾徭散漫的抬了抬下颌，那就好。
“别忘了，我们的赌注。”
江息哲目送顾徭离开，整个人忽然松懈下了心防，又开始控制不住的胡思乱想。
为什么顾徭一点儿都不伤心？
要是等到明天考试结果公布了，顾徭还是死缠烂打的追着他怎么办？
拒绝她？
……
第二天。
办公室里，高二七班班主任一口水喷在了仙人掌上，对着手里成绩单，看直了眼睛。
隔壁班主任拍了他一下，“我们班最高的分，七百一十二分，排名年级第三，你们班最高分多少？”
班主任：“七百……四十二。”
隔壁班主任瞪眼，“改卷老师太偏心了吧？你们班江息哲给他们吃什么迷魂药了？”
七百四十二？！
这都打破龙城一中历史记录了吧？
班主任突然变了脸色，拍了一下桌子，“今年的改卷老师没睡醒吧！我要去教导处一趟！”
隔壁班主任愣了一下，“你什么意思？别冲动啊，我也就随便一说。”
班主任咬牙走向教导处，用力捏着成绩单，指尖颤抖。
“我申请调出我们班学生，顾徭还有江息哲的试卷，二次审查。”
教导主任：“怎么回事？”
班主任拿出一份文件夹，“这是顾徭前几次的成绩。”
教导主任眯了下眼，“顾徭？我记得这个学生，作风有点儿问题，上次在操场上打架斗殴的人是她吧？”
冷笑一声，教导主任一个电话，召集了各科的改卷老师。
“延迟公布成绩。”
……
一个小时后，班主任拿着两份试卷走向教室，阴沉着一张脸。
“顾徭还有江息哲，你们两个出来。”
班里一阵骚乱。
江息哲愣了下站起来，回眸看了一眼顾徭。
顾徭已经推开后门，漫不经心的走了出去。
班主任首先看向了江息哲，一脸痛惜的叹了口气：“老师对你很失望，你怎么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江息哲不解，回想了一下自己的考试答案，他就算是考的再差，也不至于让班主任说出这种话吧？
班主任又看向顾徭，眼神冷嗖嗖，藏着刀子，“顾徭，坦白从宽！我当老师十年了，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作弊的学生！”
“你知不知道，江息哲是这一届最好的苗子，你抄他的答案就算了，还这么害他？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