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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大祭祀

石鼓的鼓声不断响起,嘈杂的声音慢慢安静下来。原始人们面色郑重,目不斜视的看着眼前空地中心木堆燃起的火焰。

小动物们陆续整齐的走向前,在火堆前排成一条横线。

苍木是最后一个上来的,他想跑,但是众多原始人眼皮底下逃跑,简直就是天方夜谭。无奈之下,先走一步看一步吧。其实他们也不太像是储备粮嘛。

花豹家见过的男人站在距离他们最前方的一块巨石上面,他的旁边是一个白发苍苍,眼神却很有生气的老人,他穿着的兽皮皮毛亮丽,带着一串巨大的兽牙。听早晨周围原始人的谈话,他可能就是他们说的部落巫。

一道道不知名的药材被陆续放入火中。火焰在震耳的鼓声中用不符合常理的姿态越长越高,越来越旺。当火焰不再长高时,神秘的咒语从巫的口中响起。

火焰突然发出刺眼的光芒,从火焰中不断涌出小团火焰进去苍木他们的身体。

一股比昨晚还要疼痛十倍的痛楚在苍木身体爆炸开来。响起男人之前说的忍住,苍木直想骂娘。

一股死亡的感觉涌上心头。

我不想死啊!我才刚刚大学毕业,还没有来得及孝顺单身为自己操劳那么久的母亲,没有和心爱的女人求婚,我想回家!我要回家!

一股强烈的求生欲在苍木的脑中涌现,他的意识里突然勾勒出一个符号。清凉感袭来,身体的撕裂感开始逐渐减轻。

当火焰开始缩短时,苍木完成了他的蜕变。

苍木在痛苦后柔和光中,做了一个美梦。他毕业后生意做的风声水起。母亲笑颜开,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第二春。心爱的女人也笑着答应了自己的求婚。一切在进行婚礼的时候,震耳的鼓声打破了他的美梦。

苍木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还是站在那个原始的世界,部落森林的空地上,大祭祀还在继续。

嗯?我好像变高了?苍木低下头,看着自己肉嘟嘟的手掌,不再是毛茸茸的肉掌…

“我成功了!”旁边传来兴奋的声音。一个穿着深色蟒皮的绿发女孩在原地高兴的挥舞着自己的手。

突然一阵哀嚎响起,一只小老虎全身冒起火焰,瞬间化为灰烬。

绿发女孩僵硬的放下自己的手,后怕的看着眼前的火焰。

苍木惊恐的看着小老虎留下的灰烬。它为什么会死?!

一双手突然拦住苍木的肩膀,恐惧中的苍木反射性的来了个过肩摔。

“呲牙!这又是什么招数?!”被摔倒在地上的金发男孩兴奋的跳起来,目光炯炯的看着苍木。

这熟悉的配方和感觉……他是花豹?!我们都变成人了?!苍木震惊到麻木。原来我们居然真的是这些原始人生的崽!

随着一道道哀嚎声的熄灭,火焰恢复了最初的高度,巫也停止了咒语。

三十多个幼崽只剩下十多个,一会儿的功夫就少了三分之一。其中只有苍木,金发男孩和绿发女孩是完整的人形,其他的多多少少都保留了一些兽型的特征。

巫越过火焰,走到苍木他们三个化形完美的面前。伸出手指在绿发女孩的心脏前勾勒了一个复杂的图腾。“赐名你为绿芙。”

绿发女孩兴奋的颤抖。勾勒的图案散发出微弱的光芒,印在了女孩的心脏前。

巫又走到金发男孩面前,同样勾勒图腾。“赐名你为雷。”

他走到最后的苍木面前,顿了顿,并没有勾勒图案,而是对苍木说“我曾经以为你是存活不下来的人之一。毕竟你刚来的时候如此的病弱。”

苍木茫然的看着他,为什么到了我这里和其他人的不一样?

“我赐名你为…”

“苍木!”

苍木打断巫的赐名,坚定地说。

巫看着他,沉默的点了点头。又陆续为其他孩子赐完名后,又回到了巨石上。

苍木他们不再是主角,周围的原始人突然成群结队的围着他们跳起了舞蹈,大声唱着古老的歌谣:

我们从哪里来?我们又将向哪里去?我们是兽神的孩子,我们是兽神的放逐者。当新月升起,种子洒满大地,火焰会燃尽一切,我们终将归来!重回兽神的怀抱!

大祭祀一直举行到很晚很晚。看到化为灰烬的小动物们的骨灰被他们的父母捡回去后,苍木以为自己会一夜未眠。结果却睡得很香甜,一觉到天亮。

男人不在山洞里,苍木昨天从其他人口中得知了自己阿爸的名字,漠灰。

原来自己并不是这个部落的人,而是前段时间漠灰带着一起流浪过来的,借助这个部落的新生礼让自己化形。

他一定付出了很多代价。苍木默默的想。看来还算是个好阿爸。他走出大山洞来到小溪边。这里已经没有原始人在这里看守,也没有了玩耍的动物。

苍木看着清澈的溪水,里面不再是肉嘟嘟的白狼,而是一个眼神犀利,身材娇小的萌萌哒的男孩。

除了眼睛的颜色,好像其他的地方都不像漠灰啊?苍木把玩着自己银色的短发,难道是继承了我的阿姆?不过听说我阿姆在我出生后就过世了。不过这也让苍木松了口气,他也不想叫除了自己母亲之外的女人为妈妈,就算是阿姆也不行。这也许是我除名字外的唯一的坚持了。苍木淡淡的忧伤着。

“找到你啦!”

一道金色的身影火速的朝他扑来。

苍木目光一凛,凌空一脚踹去。肉体与肉体的碰撞声响起。花豹雷用双臂挡住了苍木的踹踢,后退了几步,笑嘻嘻的说“你的力气又大了几分。”

“你来干什么?”苍木诧异的看着雷。

雷刚准备回答,突然震惊的看向苍木的手腕。苍木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自己的手腕上出现了一道淡淡的红色花纹,和之前的看守很像,但比他们更少更淡,只缠绕了手腕一圈,就像一条花纹手链。脚踝上同样如此。

“怎么了?”苍木不安的问。不会是什么坏事吧?早上还没有的,刚才反击的时候才突然出现的。

“好厉害!苍木!你居然一度过新生礼就有了兽纹!”雷兴奋的说,两眼放光的看着他,就像在看锅里的一块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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