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说完这话时,腿上的坠感一下子放松了。
我皱着眉头看这个地上脸脏的都瞅不出啥样子的人疑问,为什么中了两剑都不死,难道没有杀过人?
“喂,你怎么样?”我踢了踢他。
不会不行了吧!
他还是一动不动。
“你信不信我不要你了!”
莫名地看见地上的人好像抽动了一下。
“……”
我还是很不情愿的把他抬起来,找个地方落脚。
天色已晚,月朗星稀,丰州城的夜空很美,只是这月光下只有经历了千疮百孔的人们和破落不堪的房屋。
我沿着街路找终于找到一处屋子,好像还是一个破落的月老庙。
这布满灰尘结满蛛网的红线,看不清颜色的被供着的老人,应该是月老庙吧,她以前在书上看过,月老就是这个样子的。
我换顾四周,找了一个还,算干净的地方,把他放在地上。
“砰”地上的人传来一声痛苦的闷哼。
我好像太大力了。
我找了一个地方坐下,月光从破旧的房顶上倾泻下来,形成一个光圈,我借着这点微弱的光,看到了繁星缀满的天空,清冷的弯月,星夜很美,和尘雾山的星空一样。
回想到今天发生的一切,真的是始料未及,这和我预想中的世界差太远,我伸出手,光照在我的手上,渐渐地有些透明。
既然这个世界和我想的不一样,那便去改变它,把它变得美好,光明,这是我要做的,我想做的,并一定要做到的。
我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人,抽出灵剑,走到他跟前。
我要杀了他。
可是看到他躺在地上毫无生气的样子,我又突然下不去手了,突然想要收回我手中的剑,可是灵剑出,哪有收回的道理,我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微弱的光照在他身上,就算衣衫褴褛也还是能看出他是一个健硕的少年郎,我弯下腰拿出他挂在脖颈中的玉佩,通体银白,把它放在月光下好像还能看清它内里的纹路,类似于一种古老的龙纹,看起来高贵,却感受不到一丝灵气,是个华而不实的装饰品!但是我在藏书阁看过一本书,好像是《当今不少物品图鉴及它的价值》,这个质地应该是鲛玉?可是感觉又不太像啊,但是和珍宝阁的应该差不多吧,算了,就先当你是鲛玉,鲛玉百年难得一见,而且,据说鲛玉在九州最差的拍卖会上也能卖出九百高价,能用的起鲛玉的人,应该算是一个
穷鬼!
我大尘雾山缺鲛玉吗?珍宝阁一筐一筐的,就你们一些俗人当宝。
这是我对他的第二看法。哦?第一个看法就是一个没用的魔修!
看在你这么没用的份儿上,念你也没有杀过人,我就放你一命,这玉佩也就算我不杀你的保命钱了。
我把玉佩装进我的百宝袋里,现在我的百宝袋里终于有一件外来物品了。
第二天,我带着他去了镇上最好的医馆给他看病,大夫是一个和蔼的老者,颇有些仙风道骨,看病也是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看了,尤其是对待这样的病人。
“奇了,奇了,老朽看病这么多年,还从来没见过伤口伤成这样,流了这么多血还没死的人了。”老者摸着没有胡子的下巴,笑眯眯的说道,应该以前是有胡子的。
“可能是没有伤中要害吧?”我说。
“胡说,刀刀见骨,这道道伤口都中了要害。”老者一本正经的反驳我。这伤是我弄的,但还真没注意这么多。
“但是都刺得不深。”老者一边给他上药,一边对着我说。
我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不可能啊,我明明都刺穿了啊,走的时候,那地上都还有我的剑印呢!我无意间看得。
“这天杀的魔人啊”老者无奈叹气的说道,“小娘子,等你相公伤好了之后,赶紧带你相公走吧,这里太乱了”
什么,什么小娘子!不是,一个低级魔人,他配吗!他不配!
“他是我弟!”我笑着说。
这种事越描越黑,干脆把他说成和自己带点关系的人才更好解决。
“哦,原来是姐弟俩啊!”老者一脸顿悟的表情。
“大夫,昨天那群魔人不是已经被打走了吗?”
“呵呵呵,昨天啊,那只是一部分。”老者取出插在他身上的银针,一根一根的洗净擦净,一脸愁容,“魔修一日不除,天下永无太平。”
“,”
要是你知道你手底下救的这个人,就是魔修,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那,你为什么不走呢?”我问。
“我哪能走啊,我要走了,这城里啊,就要又少一个大夫了,又要多一个人死在那些坏人手里了,我不能走!”
我看着这位老者,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医者救人本分,救自己也是一种本能,在这里人人自危,当是离开也不会有人觉得不可。这一瞬间我仿佛看到了老者身上的决绝,和他背负的一切。是啊,如果我没有看见这一切,如果我可以把这一切当做视而不见,我就不会在这里,也不会救他,更不会在某一刻决定要留在这里,除尽魔修,还这里一个太平,还九州一个安宁。
我静静的看着他,虽然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救你只是一个意外,但若是你不能向善,我必定会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