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一疏戳了戳盘里的菜,瘪了瘪嘴。
余之昂饶有趣味的勾了勾唇,拣起盘内一块糖醋小排放进了姜一疏的盘子里,“吃吧,这个比胡萝卜好,补钙。”
江牧陈雪梨等吃瓜群众:主任!我怀疑这里有人在谈恋爱!
……
一天的学习总是很疲惫,姜一疏及其形象地打了盹。
余之昂百无聊赖地刷着题,填着填着,心里有些烦躁,随即自校服口袋上摸出一包香烟。
初一的时候叛逆期,上的瘾。
晚自习老师管的松,他习惯去天台上抽烟。
旁边的人儿还在睡觉,余之昂没有吵醒她的意思,只好后翻越出座位。
江牧已经不知道在草稿本上画了多少个圈了,听到后面有动静,立马机灵了起来,立刻催促陈雪梨让出座位给他出去。
陈雪梨不奈地挪了挪椅子,既然说是挪,那缝隙肯定是不大,可江牧知晓陈雪梨挪出这点位置就是最大的仁慈了,只能硬着头皮儿试图挤出去。
姜一疏打着哈欠,将小腿伸了伸,江牧一个不慎便将她的脚丫给踩了。
姜一疏打一激灵没了睡意。
江牧急着溜出去,对踩到姜一疏的脚没有然后感觉。
明眼人都知道,她有起床气。
姜一疏拖着酸痛的身子跟上了江牧的脚步,不知不觉居然跟到了一中的天台。
一上来便受到寒风的侵袭。
她不喜欢天台这个地方。
站的高望的远,可众所周知,高处空气不好,风气,也不好。
哪有高处不胜寒这么好听的话?高处阴凉得很,黑暗得很。
天台没有灯,宽敞的天台上,姜一疏只听到了脚步声和打火机的声音。
不远处有两抹身影,余之昂,江牧。
可是现在重点是……
姜一疏忘记自己上来干嘛的了。
天台冷,一阵风便能让人清醒。
可既然来了天台,就没有回去教室的意思了,姜一疏径直走向两个。
打了声招呼,“你们在这干嘛?”
余之昂下意识回头,指尖夹着没有点燃的烟,上挑眼尾又上扬了几分,清冷道:“不好好在教室睡觉,到天台吹风感叹人生?”
姜一疏撇了撇嘴,一脸嫌弃的看向了余之昂,随后言道:“下面热乎乎的舒服得很,我怎么可能想不开上来?”可又想到什么,挠了挠头,“只不过忘记上来干嘛了。”
“不下去?”
“不下。”姜一疏笃定地点了点头
余之昂摇了摇头,指间的烟被他揣进了口袋里,随后将校服外套脱出来,猛地盖在姜一疏的脑袋上,附言道:“穿着吧,这位Z中物理第一名,冻着了会影响明天的睡眠的。”
哟呵。
挺好心。
“扔个球啊,你以为我多娇弱?不是我吹,我一年很少生病的!”说完把衣服扔还给余之昂。
“穿上。”余之昂这次把衣服递给了姜一疏。
就在姜一疏准备将其塞回去时,“啾!”的一声打了个喷嚏。
打脸来的有些猝不及防。
姜一疏继续把衣服还给余之昂,并瞅了瞅他的短袖,“我这次打喷嚏是意外,意外懂吗,不要紧的,你瞅瞅你,穿的短袖,不要冻着才是真道理,哈!”
余之昂瞅了姜一疏几秒,把衣服穿了上去。
江牧:好勒您,我又是个多余的。
他也冷,他也感冒,他也短袖,可怜可怜我吧!
不过既然感冒了,姜一疏就没有再待在这受罪的意思了,生病时候的红鼻子,怪难看的。
姜一疏转身准备离开,突然又想到什么,手覆在了余之昂的肩膀上,道:“别藏烟了,刚刚已经看到了,少抽点。”
说着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她是个过来人,虽然吸的二手烟,但是肺病真的很难受,鼻通中药口罩陪伴着的日子并不好。
不过她晓得,余之昂不会听的,自己就是嘴贱这个样子。
姜一疏走远没多久,余之昂又把烟拿了出来,若有所思摆弄着打火机,最后打开,点燃。
吸了一口,白雾萦绕。
江牧突然想调侃余之昂几句,剥开一颗糖,言道:“刚刚姜一疏不是叫你不要抽烟了?你不听听?”
说完把手上白色的乳酸菌味糖果丢进口中。
余之昂皱了皱眉,似乎有些不解,“她叫我不要抽烟我就不要?”随之反调侃,“你以为谁和你一样,因为陈雪梨一句不喜欢抽烟的男生便戒烟天天陪她买糖果,找理由说阿姨叫她去吃饭?”
江牧心里的小九九,余之昂倒是摸透了的。
江牧却没有反驳他,的确如此,两人停顿了几秒,他又言道:“所以,这便是你上周五七点叫我去打女人的理由?没道理吧,我们两个从小玩到大,我可没见过你想打女人,何况还是温紫柔,昂啊,你该不会是春心荡漾了吧?”
余之昂白了江牧一眼。
江牧不会忘记上周五刚刚把陈雪梨送回家,余之昂就叫他来学校,说是去收拾温紫柔。
刚开始他还是疑惑这家伙怎么回事的,直到温紫柔他们到厚,余之昂冒出一句,“招惹姜一疏干嘛?”
冲冠一怒为红颜?!
以前余之昂谈感情,都是对方告白,他觉得对方长的还行,便随便答应。
可姜一疏嘛……
江牧最后倒是笑了笑,拍了拍余之昂的肩膀,意味深长道:“烟戒得掉,可是陈雪梨的戒不掉,就像这糖,她是我戒不掉的甜。”
青春时期这种喜欢总是甜到极致,却又害怕捅破那张纸后连对甜的幻想都烟消云散,以至于连幻想都变为奢侈。
做了不少傻事,不过是想多在对方面前晃一晃,让对方发现你的存在,仅此而已。
余之昂嫌弃的瞥了他一眼,“脑子里大海?别想太多,收拾她们不是为了姜一疏,只是因为她们烦,至于姜一疏,认识不过几天,而且,对她意思不来。”
说完把手上只抽了一半的烟扔在地上,踩住摩擦了几下,伸了个懒腰,“走吧,晚自习都要下课了,你等一下还要送你的糖回家,别让人家登着急了。”
江牧知道余之昂是在调侃他,踹了他一脚,“死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