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没有多嘴一句,而是沉思着什么。
姜一疏没有少女们的矫情,被亲一下算不了什么,何况她在多年前初吻就没有了。
她也绝对不是那一种会为一个人守住贞操的人。
何况余之昂亲她只是因为想证实他自己内心的想法。
而今日余之昂那一吻,也让她知晓了一个事实:她对余之昂也不是特别抗拒。
一行三人才踏进教室一步,本来嘈杂的教室顿时安静了下来。
大多数都眼巴巴地偷瞄着余之昂和姜一疏两人。
姜一疏被盯得鸡皮疙瘩都瞪鼻子上眼,快步走回了座位。
余之昂也知晓了教室的动静,瞥了他们一眼。
经余之昂这一眼的掠过,众人下意识把头蒙到了书里,有几个还埋在桌洞里。
江牧知道余之昂这人的威慑力,况且从小到大体验到现在,已经免疫了,全班就他一个没事人若无其事地从桌洞里掏出一把糖,乐呵呵地说:“嫂子吃糖嫂子吃糖!”
一旁的陈雪梨因为要写检讨这一茬,已经选择性忘记刚刚那一幕,这时江二傻一提,她也好奇了起来,头扭到了后面,意犹未尽地说:“一疏啊,深藏不露啊……”
说完还下意识挑眉。
姜一疏白了两个人一眼,一个屁都不放,拿出一本原文书翻了起来。
经过一早上的折腾,她已经没有了睡意。
她此刻并不想搭理一旁仍旧陷入沉思的某人,但却不知道对方此刻正在看着她。
课间很快的过去了,班主任走了进来,江二傻他们也不自讨无趣了。
他们这一节课讲磁场,接触磁场的人都有些懵懂,班里的气氛都有几分凝重。
当然除了两个人以外。
姜一疏恹恹欲睡地翻着手上的原文书,而他一旁的翩翩少年此刻物理课本是打开着,可脸上是明显的心不在焉。
老班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们正在解一道拓展题,老班敲了敲桌子,喊两人的名字:“姜一疏,余之昂,你们两个来黑板上做白板上这两道题。”
被点名的姜一疏先怔愣了一下,回了神,把原文书关上,上讲台时还不轻不重地踹了一篇游神的余之昂的桌子,随后走上了讲台。
作为余之昂前桌的江牧看着自己老大发呆了半节课,忍不住提醒了一声:“昂哥,老班叫你上去解题!”
闻言,后面的男人才动了动。
余之昂走了没多久,江牧凑到了陈雪梨身旁,小声嘀咕道:“为什么今天老大看起来怪怪的……”
陈雪梨把他的头推开,把草稿纸上的答案填了下去,随后鄙视地说:“白痴。”
被骂白痴的江牧灰溜溜地坐好身形,也陷入了沉思。
黑板上的两人此刻各自拿着白粉笔唰唰地写着,答案直接口算出,大概都在心里验算了一遍,粉笔没有停过。
大概过了五分钟,两个人同步地将手上的粉笔抛到了粉笔盒里,一前一后地走下了讲台。
老班看了两人的过程,气不打一处来。
想当初他学物理的时候可是一把辛酸泪,这两个人怎么做到闹着玩似的?
他敲了敲黑板,正了脸色才开始讲题。
……
这一天都很安详,余之昂和姜一疏谁都没有搭理谁,因为是周五所以早下课。
姜一疏想到自己还要录歌这一茬,打开手机上早早预定好的录音室,叫了辆计程车早早离开了学校。
安静了一整天的余之昂看着女孩离开的声音,终于冒出了一句吊儿郎当的话,“真软。”
这让正在往书包里抛试卷的江牧手上的动作停了停,转了个头,“老大你说什么?”
这时余之昂已经揣起了书包,不冷不淡地说道:“余之呈今天回来,有个聚餐,一起去?”
听到有饭可以蹭还有妞可以泡,江牧猛地跳了起来,“必须去!”
一旁的陈雪梨也举了举手,“算我一个,我爸和我妈今天去北极看熊了,没人给我煮饭我得省吃俭用。”
不知道的人肯定会觉得陈雪梨真是个好婆娘,可偏偏听到这句话是江牧和余之昂,两个人听到她这个蹩脚的理由,不禁白了一眼。
……
三个人各自各家换了套礼服,一个小时后才到达约定地点。
他们办欢迎会的地方是H市数一数二的会所,天空之巅。
因为邀请函余之呈只准备了两张,所以陈雪梨只好作为江牧的舞伴走进了聚会会场。
来的人很多,会场里很嘈杂,可当三人走进来的时候,会场突然安静了几秒。
不为什么,因为门口的一个俊逸少年。
余之昂已经习惯这样的目光,这个会所他已经来过无数次了,会所的接待人都认识他,他直接走到了休息室。
余之昂到休息室时余光瞥到了怀中搂着一个性感女人的俊逸男人,仔细一看,那个男人的五官与他对面的少年有几分相像。
他怀里的性感女人也注意到了少年的出现,五官因为少年的惊艳而扭曲了一番。
她娇嗔了一声,“余总,对面这个少年是谁啊~”
余之呈勾了勾唇,扭了女人柔软的地方,“小妖精,你是对他感兴趣吗?”
性感女人立刻摇了摇头,“怎么可能~人家最爱的就是余总了。”
“喔?”余之呈的俊脸微微动了动,随后一把推开了怀中的女人,“滚吧,徐导那部电影我会叫人送到你的经纪人那的。”
性感女人似乎因为这句话而憋红了眼,“余少,是我做错什么了吗?”
余之呈拿出一根香烟,点燃,神色淡淡道:“玩腻了,仅此而已。”
性感女人有些幽怨地看了余之呈一眼,却也不敢断然说出口,目的她已经达到了,她也收过余之呈送她的包包和项链,她的不满仅是因为她这么轻易地就被踹开了。
可她万万不敢得罪余之呈,他是娱乐圈的王,捧谁谁红,就算是封杀一个人,都是一句话的事情。
女人不甘地走了出去,休息室里很快就只剩下两人。
余之昂半躺在沙发上,挑眉看了眼在抽烟的男人,说:“这么多女人也不怕肾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