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君籽瑜冲着门外两个门神一般的侍卫挥了挥手,两人立时上前一左一右的架起了梁太医,朝门外走去。
“王爷,恭王爷饶命啊……臣不敢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君籽瑜不耐烦的再次重重挥了一下手,一名侍卫示意,抬起手肘,狠狠地打在梁太医的后颈上,将他打昏了过去。
君籽瑜关上门,重新坐回床边,红衣女子立刻攀上他的身体,微微扭动着,想要重新及其他的兴趣。
不多时,一声声难耐的呻吟便从君籽瑜宽敞的房中传了出来,羞红了一室的春风。
可就在屋内二人打得火热之时,一阵嘈杂声从院外传来,其中女子的质问声尤为清晰。
心柔从傍晚等到上夜,都没有见着那个所谓的太医,心里着急得很,床上的落雨因为下午时的打斗重新扯动了伤口,已是迷迷糊糊的发起了高烧,小脸烧得通红,更有上升的趋势。心柔急得要哭了,却依然不见君籽瑜口中的太医。
心柔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刻也待不住,翻遍了整个屋子也找不到半盆凉水,开口唤嫣儿,但因为下午落雨和嫣儿闹僵了,一个晚上都不见人影儿。
心柔等不下去了,刷的站了起来,朝外跑去,看来她们被那个王爷耍了!说什么会传太医,现在连个能帮忙的丫头都找不找。
心柔决定自己出去请大夫,于是,砰地一声推开门,朝外跑了去。可转了大半天不但没找到大门,连回兮洛园的路都找不到了,心柔慌张的哭了起来,小雨还发着烧在床上躺着呢,自己却笨的找不到路,这样下去,小雨撑不住了怎么办?
“在哪啊?”心柔擦着不断涌出的泪水,茫然的走着,咧着嘴大哭了起来,引得偶尔来往的丫鬟们纷纷侧目。
“小雨……”心柔边走边哭,原本白嫩的小脸上因为泪水混着汗水而显得脏兮兮的。
忽然,心柔看到两个侍卫架着一个昏死的男人走了出来。这本来不能引起处于绝望边缘的心柔的注意,但那个男人身上的一个物品却让心柔绝望的心快速的复活了,强烈的跳动了起来,那是个药箱!药箱!虽然没有画着红十字,但从那个特殊的形状,加上淡淡散发的药味,心柔确定,那是一个药箱!
于是,心柔三步并作两步的冲了过去,一把拽住梁太医的衣角,喜极而泣。
“医生!医生,快!快救救小雨!”
梁太医低垂着脑袋,没有丝毫生气,更不会回答她了,反倒是两个侍卫阴狠的转过了头,死死的盯着心柔。
“放手!”
两个侍卫同时开口,一样的神貌,一样平静的语气让心柔浑身一哆嗦,抓着梁太医的手也稍稍松懈了一下。
可下一瞬,心柔意识到落雨还在等她,眼看着两个侍卫将梁太医拖走,心柔狠了狠心,猛的扑了过去,但因为力气小,根本止不住两个侍卫的脚步,却是被直接带出了老远。擦破了手肘。
“放开他!放开他!王爷说了要给我们请医生的!他是医生!放开他!”心柔不顾一切的大喊着,被扯到了的身子一点力气都使不上。
君籽瑜再一次的将身上的红衣女子推开了,女子几乎全*裸的身子重重的摔在了床上,惊恐的看向君籽瑜。
君籽瑜飞快的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快步来到院外,看到两个侍卫拖着昏迷的梁太医身后拉着摔倒的心柔,眉心狠狠的皱了起来,同时,下午的话也回到了耳中。
该死!君籽瑜懊恼的骂了一声。
“住手!”
君籽瑜一声大喝,两名侍卫急忙住了手,梁太医被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心柔上身失了支撑,也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却顾不得身上的痛,急忙朝着梁太医爬去,将他上身抱在怀里,使劲儿的掐着他的人中,许久,梁太医才缓缓的醒了过来。睁开眼正对上一袭白衫的君籽瑜,两眼一翻,再次昏了过去。
君籽瑜踏步上前,伸出脚,淡黄色的锦靴轻轻地触了触坐在地上的心柔,却被心柔狠狠地瞪了一眼。君籽瑜挑眉,傍晚时候那个对他溜须拍马,奴性十足的女孩儿,也能露出如此的表情?
心柔对君籽瑜要将梁太医拖出去的做法愤怒十足,一腔怒火无处发泄,他居然还敢上前来招惹她!
君籽瑜看着心柔再接再厉的掐着梁太医的人中想要将他弄醒,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不想死,就给本王睁开眼睛!”低沉磁性的声音让梁太医浑身一震,立时睁开了眼睛,起身对着君籽瑜跪了下去。
心柔愣了一下,明白过来后气的咬牙切齿:“你根本就没昏!居然装昏倒!还害得我紧张了那么久!”
梁太医垂着身,哆嗦着回答:“这位姑娘,鄙人没有让姑娘救得。”他怕恭亲王君籽瑜,但不是随便一个小毛丫头就可以骑到自己脖子上的。
心柔长吸了一口气:“医者,以救死扶伤为本,先不说我救了你,你既看到我拼死拦下你,你也该知道我有病人等着医治!你!”
梁太医转过脸去,并不答话,看的心柔一阵气结,紧吸了几口长气才缓缓平复了心中的闷气,心平气和的对着梁太医道:“对不起,之前是我说话没分寸,希望大夫不要跟我一般见识,我姐姐烧得厉害,还望大夫能救救她。”
君籽瑜诧异的看着心柔,一扫之前的轻视,心里一沉,第一次正式审视眼前的女孩,能屈能伸,求人时能拉的下架子,忍得下委屈,将苦水倒进自己肚子里,这样的人,不简单。
君籽瑜心中对心柔又重视了几分,反观倔强冲动的落雨,君籽瑜心里暗暗摇头,直爽的脾气,藏不住事情的,他二人之间若是真有奸细,那定是眼前这个忍得了气的沈心柔。这么说,沈落雨很可能是一个混淆视听的假象,或者说是一个掩护更合适。
“你随她去兮洛园给落雨姑娘看看病吧,别耽误了。”君籽瑜对着梁太医挥了挥手。
梁太医点头领命,心里飞快的打着算盘,眼前的女子胆敢拦下恭王爷的命令,却没有受到处罚,看来对王爷的重要性不低,但也不会太高,不然,王爷不会如此冷着脸。相必又是个被王爷玩过丢了的女人吧,恭王爷没其他的坏毛病,就是对女人的态度过于随便了,玩儿完就丢,已经有好几个官宦女子为了他轻生了,可仗着皇上的宠爱,大臣们也只能忍气吞声,不过,话说回来,若不是那些大家闺秀贪图荣华富贵,又怎么会着了恭王爷的道呢?梁太医暗自叹了口气,看来眼前的又是哪家的大家闺秀了,只是那身衣服甚是奇怪,似乎从来没见过。
心柔却不管梁太医心中所想何事,得到君籽瑜的放行令,便兴奋的一把拉起梁太医,朝着小路一旁跑去。
君籽瑜刚想开口喊住她,却见他们一时越跑越远了,下一刻已没了踪影。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对身旁的侍卫说道:“去给心柔姑娘带路。她跑错方向了……”
事情安排好后,君籽瑜微微一笑,旋身走回了屋中,关上房门,却看到床上一具雪白的娇躯,妩媚的扭动着。
君籽瑜邪魅的一笑,上前勾起女人的下颌调笑:“本王的小叶子等不及了?”
名唤爷子的女人娇喘着覆上君籽瑜的胸膛,一双玉手在他胸前摩挲着:“王爷今晚都被打断两次了,王爷得补偿叶子。”
“好……”
下一瞬,两人已纷纷倒进了暖帐。
“王爷,妾身听说……兮洛园里新来了两个妹妹……”就在君籽瑜粗喘着要进入的一刻,叶子伸出双手轻轻推在君籽瑜的胸膛上。
君籽瑜脸色一沉,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眼中褪去了情丝,换上了阴狠。
“你……想多了……”
说罢,君籽瑜翻身下了床,这个晚上的第三次顿住了燃烧的情事,走出了屋门。
叶子猛地坐起身,看着君籽瑜的背影,一抹不甘闪过眼睛,她恨,自以为能在他身边待上半年,就已经表示了她对他的与众不同,但,她还是得不到他全部的宠,都怪那个女人!那个早就该死的女人!
梁太医为落雨诊了脉之后又开了方子,交给了心柔:“这位姑娘是因为伤口感染而引起的高烧,拿着这个方子开点药,一日煎三次,饭后喝了,就没有大碍了。”
心柔郑重的收起单子,点了点头。
送走了梁太医,心柔将单子交给了一名小丫鬟让她去抓药,之后,便回到屋中,守着落雨。但眼看着古人做事效率慢的可以,左等右等都等不到药,都快一个小时了,去的人都没有回来。心柔猜着,一定是故意给她们难看的,但落雨的性命为大,不能多耽搁,先要给伤口消炎。
心柔走出兮洛园的大门,对守在一旁的两名侍卫讨好的说:“两位大哥,我想要一坛子烈酒,能帮帮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