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这是只乌鸦!”锦觅看过老胡的六界物种大全,信誓旦旦,“乌鸦就长这样,肯定没错了。它就是乌鸦!”
锦宁听了这话,差点就笑岔气了,这么一看还挺像是那么一回事,“你们俩继续,别看我呀。”
连翘看了凤凰半晌,它一动也不动,“锦觅,它不会是死了吧!”
“别慌。”锦觅用手在它嘴边探了探,“没死,还有一口气呢!”
“那我们救活它,救活它以后我们养着吧!”连翘顿时就兴奋了起来。
锦觅也没马上答应她,吊足了她的胃口,“这个人间嘛,有句俗话,‘佛曰:慈悲为怀。’怎能见死不救呢!我和姐姐已经决定要救它了。”
“锦觅,你确定你知道怎么救鸟?这都埋土里去了。”连翘嘴角抽了抽,她咋感觉这鸟要没气了呢?
锦觅又给种在地上的凤凰压了一捧土,“放心吧。我们小的时候不都是这样长大的吗?给它浇浇水,明天再晒晒太阳,肯定就好了。”
“小乌鸦,你要好好的呀,我们过两天再来看你。”连翘跟锦觅放心的回去了。
留在这说要再照看一会凤凰的锦宁等她们走远了,跟萌萌捂着肚子笑得不能自已,“哈哈哈......”
种凤凰,得亏她们两个精灵想得出来,旭凤这可真是甜蜜的负担,他未来老婆把他种地里去了。
天界,九霄云殿内,却是一片混乱,燎原君自殿外匆匆跑进,向高台之上的天帝、天后作揖:
“启奏陛下,二殿下涅槃失踪了。”
天后闻言,面色一惊,竟一个没拿稳,将手中的琉璃杯砸落,四分五裂。
天帝太微急忙起身,面露担忧:“究竟是怎么回事?燎原君,你且说清楚。”
“末将以九曜真火不断地为二殿下梵烧七七四十九日,以助殿下涅槃,而今日正是第四十九日,不料在火光熄灭之后,殿下竟突然不见了。”
“竟有这等事!”天帝太微敛目沉思,“那依你之见,旭凤此次历劫,这期间可有什么变数?”
燎原君想了想,拱手,跪下:“末将还有一事启奏。”
“讲!”
......
此时,水镜内。
锦宁笑够了,缓过来了,着手把种在土里的凤凰挖了出来,施个法术把粘在它身上的泥土给清了。
她叹了口一气,把它抱在怀里,豪迈地从腰间拿出一个小瓶子,“好吧好吧!”,为了她跟锦觅,得用好东西给他补补。
“这可是,我跟锦觅用一百多种鲜花,酿成的香蜜,封存了五百年呢。我先给你试一试,看看有没有功效。”
她说着,将小瓶子里的盖头拧开,滴了几滴香蜜,喂给凤凰。
香蜜刚滴到这凤凰的嘴里,它顿时就发出一道光芒,只一瞬就消失了。
果然啊,香蜜的功效是毋庸置疑的。
但是,她却没有接着给他喂香蜜,回去喂比较好。
不然,在这再喂几滴香蜜给它,万一它化了人形,要把它弄回醴泉院可比现在费劲多了。
回到醴泉院,锦觅已经睡下了。
锦宁把它安置到自己的床上给,又给它喂了几滴香蜜,端了一把凳子坐在床前,眼睛紧紧地盯着它。
她要看现场版的烧焦的凤凰变活人,想想就有趣极了。
没让她等太久,金光一闪而过,凤凰就显了人形。
他脸上有灰,乌黑的长发半搭于肩上,身上的衣服破旧不堪,还有烧出来的破洞。
搁锦宁眼里就是有碍瞻观,也不怎么样嘛!
她刚要施法给他清理清理,念头一转,出去打了一盆冷水,找了块干净的帕子。
这种小事还用法术,多浪费灵力啊。倒不如直接给他洗个冷水脸,还能让他清醒清醒,早点醒过来。
她用冷水浸湿了帕子,又把帕子拧干,糊到他脸上,粗略地擦了擦,摸了一把他的脸,手感不错,接着清洗帕子,想给他再擦一次。
旭凤适才被冷水弄得一个激灵,醒了,贸然出声,中气十足,“何人?”
她手一松,“啪嗒”,手里的帕子掉了,跳开了去,摸了摸胸口,知不知道突然出声会吓死人的,吓死本葡萄了。
她蹲下,捡起地上的帕子,扔到盆里,告诉自己不能绷着脸,还得靠他去天界找润玉呢,微笑,笑。
“道友你醒了。”
他支起身子,坐了起来,“下立何方小妖?”
“我不是小妖。”锦宁解释,“我虽然只是个果子精,可我却是正正经经修炼的果子精,才不是你说的什么小妖呢。
既然道友醒了,唤我‘恩公’即可。行善不留名,乃是我水镜优良传统。”
“恩公?”他撇了一眼盆里的帕子,“道友适才莫非是要给我擦脸?”
“可不就是嘛!这么明显的事。”
男人给自己擦脸,还摸了一下,不会是对他有意吧!
他可没有龙阳之好。旭凤一想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自认为颇为隐晦地打量锦宁。
“你那是什么眼神。今日道友突然你坠落在我园中,我与觅儿好心把你救起,还把独家秘制的香蜜喂给道友了,算起来足足有小半瓶呢,道友才醒转。你还嫌弃起我来了。”
瞧吧你这只凤凰能的,本葡萄不伺候了。
她甩手,就要去端了床边的水盆走人。
“道友,别走。”他一急抓住了她的手腕,瞳孔一缩,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你竟是女身,难道你不懂男女有别吗?”
“什么男女有别啊,不就是手滑摸了一把你的脸,又不是把你的破衣服扒下来换了,你至于吗?”
他脸色爆红,白净的脸染上了颜色,厉声喝道:“如此放肆成何体统!”
“我只知道花草树木、人鱼鸟兽之分,没听说过什么男女有别。”臭凤凰,看锦宁我气不死你!
“你!”他看到她头上束发的木簪,消了火气,软了声音,“看在你年纪尚小,又生在这蛮荒之地,本神就不与你计较了。”
“我们做果子的,自是宽宏大量。”不能跟一只不清醒的凤凰计较。
她腹诽,后面的话可不能说出来,惹人怀疑。
房间里,蓦地,静默了。
衣衫褴褛的旭凤低头陷入了沉思:区区一个低等精灵,怎么会有锁灵簪呢,不知从何而来?
“咳咳!”她端着盆,“既是救了你,道友今晚就好生在这休息,歇息吧。夜深了,我也要去困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