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厢,苏念薇翻找前院都没能找到异常的账册,正在伤脑筋。
真奇怪,这么重要的东西,会放在哪里呢?总不能随身携带,受贿一笔登记一笔吧,那也太傻了。
难道是在陈家送来的贵妾那里?灵光划过,既然是她哥哥行贿,她作为两方的桥梁,放在她那里,也是顺理成章的事。越想越觉得有道理,毕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后院的。这样一想,就往后院而去。
房前的两个丫鬟正打着盹,寒光一现,两个丫鬟就倒在了地上,“这样才乖嘛,要睡就好好的睡!”收起银针,悄咪咪的推开门,床上的人儿正睡得香甜,未施粉黛的瓜子脸,带一点朱唇,真是犹见我怜。
一番翻箱倒柜,就连床板都掀开来看了,也没发现账本之类的东西。
天色渐白,一无所获,又不得不离开,真是不甘心。
苏念薇回到租住的院子,就将自己扔到了床上,到底会在哪里呢?会不会在府衙?
府衙人多嘴杂,一个没藏好,就会被当做案宗收起来。想着想着,趴着趴着,再次醒过来的时候,艳阳高照。
她一拍脑袋,哎呀,怎么就睡过去了,她还要去看看传闻中的周知府呢。
此时,城门已经集满了百姓。
百姓夹道相迎,随行官兵高度警戒,防止有人冲撞了知府大人。
知州早已等在府衙门前,“下官参见知府大人。”
“平身。”
“大人请。”
周知府深深地看了知州一眼,没有说什么就往府衙走去。
两人坐在府衙内,知州汇报近期的工作,偶尔周知府会问上一两句。
工作汇报结束,按照流程,下一步是视察民生,但是周知府坐着不动,端起茶杯慢悠悠地喝着,知州也不敢催促。
茶水见底之际,周青走了进来,“大人,事已办妥。”
周知府总算舍得放下他手中的杯子,转向知州,“今天,恐怕要借这洲衙升一回堂了,知州不介意吧?”
纵然是有心理准备,还是不免心下一跳,忙说道,“不介意,不介意。”伸手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
苏念薇拉着王贵就在这刻到了洲衙,“啧啧啧,我这运气也太逆天了吧,刚刚好。”
“升堂,威~武~”
“传梁氏夫妇。”
“草民参见大人。”
“堂下何人?”
“草民名叫梁平。”
“民妇是梁氏黄英。”
“状告何人?”
“草民状告知州刘大成,勾结贼人,诱拐少女。可怜我那女儿还未满十岁。”梁平哽咽地答道,双眼微红,“七天前,草民带妻女前往清霞山游玩,回家途中遇到贼人,所幸途中遇到好心人士帮忙,便一起将贼人扭送洲衙。怎料,贼人当晚出现家中,将我女儿拐走,至今下落不明。”
“知府大人明察,当时洲衙确实是接收到犯人,经查实,此人名叫黄岩,乃是因家中老母亲病重,急需银钱看病,这才犯下大错,下官念他是初犯,又有孝子之心,便告诫一番,放他回去。事后,下官也到了他家中探望过他的老母亲,街坊邻居都可为下官作证的。”
“传黄岩。”
“草民黄岩参见大人。”
“梁平,那天的贼人可是他?”
“不是他,那人长满了络腮胡子,脸上还有一块刀疤。”梁平愤愤地看向黄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