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王贵知道自己看到这么重要的事情,陈家不会放过他的,顾不上回家收拾细软,快速往城外走。
“王贵?”苏念薇想起来了,被陈家二爷劫走的那一天傍晚,他们是一起回去的,只是走到半路他说肚子不舒服,要去方便一下,他们就分开了。现在再看他慌慌张张的,莫非他看到了原主爹爹被杀害的过程?
“王贵。”听到她的喊声,他被吓了一大跳,跑的更快了,这还有什么好问的,十之八九是看到了不该看的,担心被别人灭口了。
苏念薇空中一个翻转,就定定地站在了他的面前,双腿扑通地跪下,“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
“我为什么要杀你?我是......”话锋一转,“我是苏伯伯的小友,去年远远见过你一面,当时苏伯伯还跟我提起你了,你有看见苏伯伯吗?”
“没,没,没有见过。”
苏念薇这下十分肯定他看见了,便欺身上前,压低声音说道:“你以为你走了,他们就会放过你家人吗?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
王贵一听这话,更慌了,他该怎么办。
见此,“跟我来。”
两人走到树林中,确定周边没人之后,“我帮你乔装,以后你就是我身边的管家。等这件事尘埃落定,你就可以回家了。”是啊,那些人都是心狠手辣的人,怎么会放过他的家人,只是会有她说的那一天吗?王贵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好同意。
于是两人大摇大摆的回到城里,对外称家道中落,打算来此定居。两人租了一个小院子,暂且住了下来。
这天下午,苏念薇来到悬医阁。这是丽城最大的医馆,医馆每月为穷苦人家义诊一天,治病药材半价收费。这家医馆将悬壶济世的意义发挥的淋漓尽致,声望在丽城颇高。
医馆内,一排一排的长凳上坐满了病患,三名坐堂大夫正在给病患看诊,旁边的伙计拿了厚厚的一本册子,登记病患的信息,喊到名字的就上前看诊,有点类似现代医院的人工叫号,人虽然很多,但是也井然有序。
苏念薇看了一会,就往柜台走去。
“伙计,你们掌柜在吗?”
“这位客官找我们掌柜的有什么事吗?”
“嗯,谈桩生意。”
“不知公子怎么称呼?又是谈什么生意?”
“我姓苏,前阵子机缘巧合下得了一张药方,想请你们掌柜评鉴评鉴。”
小伙计打量了一下苏念薇,她今天稍稍装饰了一番,依旧是一身白衣,方心曲领很好地遮住了修长的脖颈,眉清目秀地书生模样,就连声音也借着丹田做了修饰。
伙计似是打量完了,“公子稍等。”唤来同伴守着柜台,便往内堂走。
丽城地处南方,每年受到湿热气候的影响,人容易上火,湿气缠身,流感高发时期医馆的大夫经常忙的顾不上休息,一不小心还有被传染的可能。
小伙计一会出来了,“客官这边请。”说着就领她上了楼,“我们掌柜一会就来,公子先喝茶。”
“这位可是苏公子?”门再次被推开,带进一股药香。进来的是一位三四十岁的中年男子,面部消瘦,双眸有一刹地讶异,似是没想到对方这么年轻,但很快就被他收了起来。
“正是。”
“我姓张,是这药行的掌柜,不知苏公子说的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