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又怎样?此时的她与他好像没有交集似的,有多久没见到他了。他去了哪里?为什么不来公司?他难道不应该给她一个解释吗?
彭菲带着各种疑问离开看守所,她虽然已经拿到罗静心给她的股权,可是她并没有为此而感到高兴,她真的一点都不在乎这些。
回到家,她把文件交给爸爸,也算了了爸爸的一桩心事。
爸爸接过文件,带上眼镜,认真地研读一遍,他的眉心终于舒展开了。
“小菲,这些都是属于你的,我会把整个鹏程的股份完整地转到你名下,不会再让外人觊觎半分。不过,今天许律师告诉我,公司还有百分之三十的股权在一个神秘人手里。”
“神秘人?”
“他是在那次公司动荡的时候通过网购的,虽然拥有公司大部分股权,却从未参于公司的任何事务。我觉得这个人不简单。”
“没有名字吗?”
“我会让他们去查,今天许律师刚发现,还没来得及细查。不过,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一定把这百分之三十收回来。”
彭菲皱眉,她觉得爸爸是不是太敏感了。可是看到他担忧的样子,她也不由得担心,这个人会是谁,他有什么目的?
原来不止一人对鹏程集团虎视耽耽。
这时,她却忽然想到他。她记得他曾说过,别怕,他会在她身边。
她拿出手机,找到他的名字却犹豫着要不要给他打电话。
这时爸爸又说:“我们可能遇到对手了,这个人一定不简单,肯定是个城府极深的人。最近鹏程发生这么多变故,他都没有出面,可见他还在等。可是他到底在等什么呢?”
大家百思不得其解。彭菲咬咬唇拿起手机又放下,她最终决定不打,如果他想她,肯定会打给她的。
彭菲这样想的时候,脸却不由得红了,她暗暗责备自己想什么呢。可是他会想她吗?为什么自从他与高婷婷的订婚新闻出来后,他就没有出现过,他到底在哪里?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怎么了?你想到是谁了吗?”老董事长看到彭菲心重看的样子问道。
“没,我在想公司的事。”
“对了,听说袁增是袁氏集团的公子?我今天才听梅姑说。”
“嗯,是的,他现在已经接手袁氏。”彭菲说着回头看梅姑,梅姑的目光也对上彭菲的,可是梅姑的眼睛里却满是担忧。
彭菲心里一怔,梅姑难道知道了吗?梅姑朝她点点头,意思是说知道了。
还好爸爸并不知道,他很满意地说:“很好,你也可以向他亮明身份,我们家小菲与他也算是门当户对了。”
“爸,你说什么呢,我和他真的没什么。”
老董事长没有回应,却自顾自地说:“集团的事也差不多顺了,你今天又拿回罗静心的股权,就算那个人还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又怎样,也不能与我们抗衡。你明天去辞掉那家公司的职务,回鹏程来吧。”
彭菲没有推辞,她到了该离开的时候了,可是她还没见到他,她好像不甘心。
“好,爸,我听你的,不过,按公司规定,辞职需要提前一个月。”
“不就是工资的问题吗?你还差那点钱,打声招呼就可以走了。”
“爸,那样多不好,我手上还有工作没交接,至少等我交接清楚了再走吧。”
老董事长点头,没再说什么。
这时一直低头玩积木的小鹏忽然抬头问彭菲:“爸爸最近很忙吗?”
彭菲一下子差点没反应过来,因为许久没和袁增在一起,她几乎都忘了小鹏一直叫他爸爸。
“他很忙,公司的事情多。”彭菲答道。
“看来我要去看看他了。”小鹏小声嘟囔一句,继续拼手中的积木。
彭菲听见了,却没当一回事,心想那不过是一句孩子话。
晚上,彭菲给小鹏讲完故事,准备回自己的卧室时,梅姑却走过来,她低声问:“他要订婚是真的吗?”
彭菲就知道梅姑会问她的,她点头说:“是的,那个女孩是他青梅竹马的邻家妹妹,父母做主,小时候就订的娃娃亲。”
“你早就知道,他说的?”
彭菲点头,她说:“他一直都不愿意。”
“可是都让媒体公开了,这不就说明他认了吗?”
彭菲低着头没有说话。
“他是怎么说的?他要有所表示啊。”
“我一直没见到他,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这是故意躲着你吗?”梅姑一听急了。
“不会,他可能真的很忙,毕竟那么大一个集团,事情肯定很多。”
梅姑轻叹,她说:“这孩子看上去不像油嘴滑舌的那种,但愿真的是有事耽搁了,不过,你也要长个心眼。”
彭菲安慰梅姑说:“梅姑,我知道了,你暂时别让爸爸知道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
回到房间,彭菲许久无法入睡,她把手机放在心口处,总在期待他会打电话过来,告诉她,他有多想她,他很快就会回来的。她几乎是在睁着眼睛做梦,梦到他告诉她,一切都是他爸爸的主意,他是坚决不同意的。这辈子除了她,他不会再爱别人,他甚至举起手来发誓。
她望着他的样子,心里既高兴,却又很痛,她伸出手想握住他举起发誓的手,她想告诉他,她也爱他,离别这么久,她也很想他。可是她伸出来的手却抓了一个空,黑夜中,窗外照射进来的点点灯光拉回她的意识,她知道自己本没有睡着,这些连梦都不是,只不过是她的想像而已。
可就算是这样,她也不愿醒来,她想继续这样想着他,永远不要醒来。想着想着,她竟然真的睡着了。
梦很快就来了,却是一场恶梦,她又梦到那几个人揪着她的头发,用力地扯,痛的她几乎叫出来。她喊着袁增的名字,她含糊不清地说:“救我,救我。”
可是站在她面前的那道熟悉的身影却忽然朝她压下来,一只手掐着她的脖子,别一只手扯她身上的衣服,脸上那原本很温柔的表情忽然变的狰狞。
彭菲像是陷入无底的深渊,她想喊叫,却发不出声音。那种几乎要窒息的难受折磨着她,终于她用力扭紧被角,让自己的意识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