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载华夏,岁月悠悠,沧海桑田几经变换,却依旧如此。
X国的一处中式庭院内,已是深夜的繁华城镇灯火通明,霓虹闪烁,登高望远,会发现自己的渺小和无力。
“我该走了。”
庭院内,河灯几朵,莲花几朵,交织出清净无为的气氛,叶玄淡淡说道。
第一次来这里时,是五年前的一个雨夜,被师父救下,带着不甘的心活着。
五年时间转眼即逝。
“居然不知不觉过了五年了,真快啊。”苍老的声音悠然响起,带着几声轻微不可察的咳嗽。
“想好去哪了吗?”张千平问。
“先,先回云海市,去见一些人。”叶玄答。
“唔,也行也行。五年的时间已经到了,我留不住你。想去哪就去哪吧。”张千平哈哈一笑,推着轮椅缓缓融入黑暗。
叶玄望着那道身影完全融入黑暗,弯腰抱拳行礼。
……
两日后,云海市海蜃大楼二层。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穿着时尚潮流的靓丽的女孩迈动美腿走过,在路途上留下淡淡的清香,叶玄轻嗅几下,微微笑到。
云海市不再是五年前那般凄凉,繁华取代了之前的荒废,成为了一个具有国际性的大城市。
许多知名的品牌在云海市入驻,许多外国人也都移民到此,霓虹包裹了整个城市,差点让叶玄没认出来云海市。
“变化真大啊!”叶玄转身看着玻璃窗下车水马龙的公路,宽大的街道容不下比它还拥挤的人群。
“不知道他们都怎样了,过得可还好?”叶玄回身朝前走去,进入到海蜃大楼二楼的洛斯服装店内。
店内多是女装,款式以甜美知性和优雅性感为主,也有男装,不过最近正好是洛斯服装代言人唐洛洛巡回演唱会的预热期,特地在门口摆了一张海报版。
海报上,一名身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拿着话筒,似乎是在唱歌。
那裙子上颇有讲究,配饰无一不是精巧美观,是十六七岁的女孩子最喜欢的小星星或是月亮。
“已经成为大明星了吗?”叶玄捏着下巴,心说。
看了会衣服的叶玄在店里购买了两件风衣,打开手机导航搜索了一下五年前的地址,看看那栋单元楼还在不在。
发展如此迅速的云海市,那栋单元楼应该也岌岌可危了吧?
叶玄心中暗想,导航的电子音播报道:“持续为您导航,步行需要一个小时,建议搭乘xxx公交车,或是乘坐地铁。”
“居然还在吗?那平叔叔还住在那吗?”叶玄心里疑问更多,可他现在顾不得思考,立刻记住了路线,快速离开了人群密集地带,来到了一个巷道中快速飞跃上去,上到了海蜃大楼顶端,几个闪身,便不见人影。
“老头子啊,你提了那么久了,换我提一下了。”
“那哪行,你没听医生说你要好好休息吗?”
夕阳西下的街道,黄昏的余晖随意地洒落在两个老人的脸上身上。
一男一女。男的一头花发,带着一副黑框眼镜,腰杆略有驼背,穿着朴素的衣服,脚上的运动鞋沾了许多灰尘。
女的弯腰驼背,靠着拐杖一步一步走着。
提着的塑料袋是从便利超市买来的食材和日用品,满满一袋子,看起来很沉。
“平叔叔。”
叶玄看着他们,内心百感交集,从前面的公园走了出来,站在他们前面不远处。
“老头子,前面那个人好熟悉啊,是小叶吗?”老婆婆拄着拐杖走着,不时抬头看几眼前路,见到一个人伫立在那里,有些疑惑就多看了几眼,却发现和记忆中某个身影重叠在一起。
“啊?”老爷爷有些震惊地看着不远处的叶玄,嘴角抽动许久,最后终于说话:“小叶,小叶你回来了啊!”
“嗯。”叶玄点头,走到了两位老人面前,提过袋子。
两位老人男的叫赵平,女的叫慕雨,是叶玄的养父养母,在叶玄七岁那年从孤儿院收养了。
之后几年,他们对叶玄如亲生孩子般对待。
可叶玄记得自己的父母,对他们也只是用叔叔和姨姨称呼,但内心还是将他们当做父母来看待。
可是好景维持了十年就戛然而止,十七岁那年,叶玄因为和一个富二代为一个女生发生争执,最后叶玄当众打了那个富二代。
富二代利用关系,把叶玄差点送进监狱,最后是一个名叫张千平的人救了他。
但那富二代关系网甚大,即便是日后的师父张千平也没办法一下子摆平,只好以叶玄假死收场。
之后的五年,叶玄在国外接受张千平的非人训练。
两位老人知道叶玄被张千平救下,但张千平并不让叶玄联系他们,所以他们以为叶玄是以自己的假死来摆平这事情。
多年来,两位老人对叶玄也有些愧疚,但叶玄对他们的愧疚更甚。
“这几年,去哪里啦?”赵平眼角含泪道。
“国外。跟师父张千平习武,五年来没跟叔叔姨姨联系,是因为师父怕那些人穷追不舍,怕连累了叔叔姨姨。”
“不连累,只要你好好活着就好。这几年云海市变化可真大啊!我们这代的人或许该退休了。”
“退休?”叶玄一愣,不解道:“叔叔你不是研究院的人吗?按理说四十多岁正是好时期,为什么这么早退休。”
“唉,老头子的工作早在几年前就辞了,现在在一个学校里教书。”慕雨道。
“好啦,快到家了。这次小叶回来了,正好也是陈雪也快回来了。我上去后就开始做饭吧。”赵平用卡打开大门,上到五楼门前说道。
“陈雪?”叶玄喃喃道,并未发问这个人,随着赵平一起进入。
房子还是几年前的样子,整体上并没有太多的变化,只是多了些布偶,老旧的沙发上放着一个棕色的布熊玩偶。
“差点忘了。小叶,你原先的那个房间给陈雪了,她现在就住在你之前的房间。”
赵平倒了一杯水,喝了下去。
“陈雪?是陈叔叔陈若海的女儿吗?”叶玄问。
“你还记得?对啊,两年前我之前所在的研究院发生爆炸,死了人。这其中就有陈雪的父亲陈若海,我和老伴看她女儿孤苦伶仃,也没什么亲戚愿意帮她,就干脆收留了她。”
“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