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野身体无恙,池莺阑放下心来。江秋帆对此不以为意,只是寥寥的的说了句:“活该!让你乱走!疼死你才好!”
林野止了疼痛之后也和仇千机约好,倒是不再有什么自由上的限制。
慌得不行,又加上了一件儿衣裳,然后又拿上了件儿保暖的衣物,急匆匆出了茶楼。
初雪已停,林野踏着街上的洁白,大箭步似的朝着天明客栈走去,同时心里头有些难以言状的兴奋和激动。
他早已经打听好了天明客栈在哪里,心里头已经把路牢牢地走了好多遍儿了。
也多亏了池莺阑有耐心,每当林野问起她都是仔细的告诉林野。
‘不知道能不能见到景兄弟,他们应该是早就到了吧,也不知道有没有等着见我,还是已经回家去了。’又想:‘姜酒不知道怎么样了,不知道路上和景云姑娘是否相处的融洽。’
林野跑着,不知不觉的就用上了身法。不多时就到了天明客栈,到了里头之后正欲去问柜台里头的账房,想打听打听有没有景君几人的消息。
却听到一声怒拍桌子的声音,啪!接着就是一句怒喝:“你胡说!”声音不是成年男子发出的,而是一个孩童。
林野瞧去,不是童姜酒是谁?于是紧忙兴奋地喊:“姜酒!”
童姜酒闻声寻去,一看是林野,瞪了那人一眼,然后熄了怒火!也转怒为喜说:“少爷!”
林野欢喜的奔向童姜酒,虽然林野只大了童姜酒几岁,但是力气大得很,直接把童姜酒举了个高高的说:“姜酒,你可还好!我想死你啦!”
林野心里头欢喜,还好之前景君他们说好的,无论到了哪里都先紧着天明客栈入住。
“少爷,你怎么才来!我还以为你不想我跟着了!你可还好?如此久的时间才来,可是遇了难吗?”
林野不想让童姜酒担心,但是知道,自己的伤势是瞒不住童姜酒的,因此只是轻描淡写的说:
“一时不慎,不小心被一个和尚打伤了。但是不碍事,休养几天就好,前些时候遇到了一些其他事耽搁了行程,因此来的晚了。”
看着童姜酒不像是受了委屈的样子,顿时林野也放心下来,想到童姜酒刚才似乎发怒,以为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儿,于是关切的问:“方才你好像在对人发火,可是受了委屈?”
童姜酒眼睛一转,慌得说道:
“这家天明客栈的掌柜好没眼力,我下来吃东西,他却说景公子给我留下了费用已经用完了。知道我在等少爷,却又偏偏说少爷死了,一定是不会来了!因此我恼的很!”
林野一听知道童姜酒刚才朝着那人发火的是个掌柜,又听得那人胡说,惹得童姜酒难过,于是上前去,骂道:“你个不吃人饭的臭家伙,你才死了!我现在活得好好的!”
童姜酒也瞪了那掌柜的一眼,那掌柜的瞧着童姜酒又瞧着林野,紧忙认错:“是是是,我是个不吃人饭的臭家伙,我不该胡说,二位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
林野没有理他,对着童姜酒说:“你方才说景兄弟给你留下了的费用?他可是已经不在这里了?”
说话时林野有些失落。
童姜酒闻言回复:
“正是,景公子我们等了你很久,但是眼瞧着年关将至,景公子不得不回家去。大约在五六天以前景公子和那母老虎都回了京师。
临走时景公子给店家留了些银两,说可以让我继续在这里等公子。”
林野虽然有些失落,但是也知道景君也不得不回去,景君不像自己,基本上就是去牵无挂的。
林野回过神来,林野恶狠狠的对着那个掌柜的说:
“景兄弟才走没几天,若是留了银钱让姜酒等我必然不会那么快用完的,你怎的就来欺负姜酒?”
那个掌柜的一时语塞,连忙解释道歉:“是我的不是,只想着客官小好欺负,只想着尽快赶了出去接新客人来。二位大人大量原谅了我吧!”
“哼,今儿见了姜酒心情哈。你把剩下的银钱都还给了我们,我们不在你这里住了!”
掌柜的紧忙应下:“是是是,多谢客官原谅。”掌柜的紧忙从账房哪里拿来了一些银两给了童姜酒。
林野说道:“姜酒,跟我走!我路上认识了一个新朋友,介绍给你认识。”
“好!”童姜酒应下。
林野忽然想起江秋帆好像很久没有喝酒了,虽然自己不想让他总是喝酒,但是江秋帆照顾了自己很久,但是因为无法出茶楼,一定是想酒想的难受的很,也罢,给他带些解解馋好些。
想到此处,林野停下脚步,说道:“掌柜的。把你们的好酒那些来!不能掺水!”
掌柜的瞧了一眼童姜酒,然后又看了看林野,陪着笑答道:“是,客观稍等。我送些好酒给二位,算是赔罪。”
说着掌柜的下去大酒,童姜酒看着林野说道:“公子不是不喝酒吗?怎么要打酒来?”
“我不喝酒,但是新认识的朋友喜欢,他可是无酒不欢。”
“原来是这样。”童姜酒乖巧的点点头。
不一会儿掌柜的打来了酒,林野伶着酒离去了。
现在景君和景云不在,只有一个童姜酒。
林野想着将童姜酒带到茶楼去住是没什么事儿的,毕竟只有童姜酒一人,也不便于住到客栈,何况仇千机胁迫着他办事儿,那他带个人住到茶楼里应该也算不得什么。
林野是近黄昏时才完全恢复了体力,然后去寻找的童姜酒,现在路上又下起了小雪,林野带着童姜酒一路小跑飞奔到茶楼时天色已经晚了。
因为下雪的原因,茶楼里的生意也不太好。
林野在茶楼里找了半天,寻不到江秋帆,干脆直接去江秋帆房间里敲门,只听到里头一个声音传过来:“别烦我!天冷的要死!不到吃饭别喊我!”
林野一听,江秋帆就在房间里,然后紧忙说:“江秋帆,快开门!”
“林野?!不开!若不是你,我现在怎会呆在这小小的破茶楼里!那老太婆吩咐茶楼的伙计看着我,连酒都喝不到!”
“你先开门!我保证能让你开心的很。”
连声的敲门声,让江秋帆心烦,于是不耐烦的开了门,林野紧忙带着童姜酒窜到了屋子里头。
江秋帆见林野带着一个陌生的孩童,说道:“你这是从哪里拐来了一个人来?”
“说什么胡话!他就是童姜酒!”林野反驳。
“哦,原来你就是童姜酒!天天听林野说起你,让我还没见到你都听名字听到心烦!”
“切!你烦我,我也烦你!”童姜酒做了个鬼脸给江秋帆。
江秋帆不以为意,说道:“寻我何事?没事儿快走!”
林野关了房间门,从怀里拿出了一个酒壶,说:“我若是走了,你恐怕就喝不到这东西了。”
这酒是好酒,方才在林野怀里,酒香飘出来的比较淡,如今从怀里拿出来立刻酒香四溢。
江秋帆闻到味,觉开心的很,烦闷的心绪一扫而光,紧忙夺过:“算你小子有心,不是个忘恩负义的!”
拧开酒壶,直饮起来。
喝了一半,江秋帆说道:“若是能热一下,那才喝的美呢。”
“要不我去偷偷帮你热一热?”
“若是让茶楼里的人知道了,恐怕这凉酒我都喝不到了。若是没什么事儿,你赶紧走。我要细细品酒!”
说着江秋帆搬着一个椅子,打开了窗户,一边喝酒,一边看雪!
林野只是想着送些酒给他喝,如今瞧着他心满意足的样子,也无其他事儿。
想着还要给童姜酒安排住处,于是也不多做停留。
“你慢慢喝酒,我要去寻池姑娘给姜酒安排了住处才行。”
“去吧,去吧,不要烦我!不过,池姑娘身子骨弱得很,你直接去寻阿碧或者那老太婆就是。”
“多谢提点。”说完,林野就带着童姜酒离开了。
林野带着童姜酒寻了阿碧,阿碧正在厨房帮忙坐着晚饭。
“阿碧姑娘,烦请你帮个忙。”林野见了阿碧,彬彬有礼的说话。
“哼。不要烦我!”阿碧还记恨着林野清晨折梅送给池莺阑的事儿,连瞧都不瞧的回着林野的话。
林野似乎也察觉着阿碧不太喜欢自己,于是开玩笑地说:“阿碧姑娘若是忙,那我就只能去寻池姑娘帮我啦。”
阿碧一听顿时急了,池莺阑体弱,阿碧自然是不想池莺阑操心其他事情的。
无奈之下,瞧着林野,瞪了他一眼说:“可恶!说吧,让我帮什么忙?”
“我今儿寻来了我朋友,须得给他弄个住处,你看着帮我安排一下。”
“茶楼里房间不多,怎能随意让人来住?”
童姜酒本来躲在林野身后,听到了阿碧的话于是探出头来。
阿碧一见童姜酒,顿时一番喜色,连忙过去拉住童姜酒说:“可是让我给这位弟弟安排住处?”
林野心说,刚才还是不能商量的样子,怎么此刻就变了脸?但仍然是回答:“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