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野回到屋子里,那老太婆却是瞧见了林野方才施展轻功的身法。
只觉得有些震惊的不可思议,急急忙忙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
那老太婆从自己的屋子里,进了一个极为隐秘的暗室,暗室里头全靠着微弱的烛火照亮。
凑着微弱的烛光可以瞧得出,暗室里头供奉着两个灵位,一个上头写着剑星楼楼主池君龙之位,另一个上头写着池君龙之妻花慕慕之位!
老太婆老泪纵横,见了灵位更是伤心,愤恨至极,又有愤怒,他从自己脸部边缘缓缓撕下一层皮,一个老太婆竟是成了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一个妇女面容。
她直起身来,没有丝毫老态龙钟的模样,脸上也无丝毫皱纹。她声音不再沙哑,带着哭腔说道:
“楼主,夫人,如今报仇的机会来了!属下无能,苟且偷生十四年,不但没有杀了那贼人报仇,竟然连小姐的身子都没有养好。
属下发誓,但凡在世一天必时刻不忘身负之仇,若是不能让那贼人不得好死,必然身入万劫不复之地!”
那人此刻跪对着两个灵位。又过了好久,才起身来出了暗室!
池莺阑端着茶水进了林野房间,林野正在候着。
“池姑娘真好,日日送这些美味的茶水给我喝。”
“林公子爱喝,那我便日日送来就是。每日没什么走动倒也是无聊的很。”
“谢谢姑娘。”说着林野就喝下茶水,又说:“不知江秋帆在哪里?”
“江公子虽在茶楼帮手,但是却不喜早起。这会儿想必还在屋里睡着!”池莺阑面若花容,脸蛋儿上有些红嫩的艳色,但是却不是通红,瞧着到有几分晶莹的感觉。
“真是个懒蛋,我且去悄悄他。”说着林野就欲起身前去寻找江秋帆,又想起自己是不知道江秋帆住在那间屋子的,于是就又问:“池姑娘,江秋帆在哪个屋子里住?”
“我引你去吧,你虽在茶楼带了十几天,但是却一直不曾出了房门,对茶楼还是不熟悉的,怎能找得到他。”
“也是。”
说着池莺阑引着林野前往江秋帆的屋子,林野心里也急着去找景君和童姜酒,因此走路时就和池莺阑聊着。
“池姑娘,不知天明客栈苏州府可有?”
“天明客栈是个大客栈,苏州府人来人往,天南海北,哪里的人都有,自然是有天明客栈的。不知公子寻天明客栈作甚?
可是在这里住的不舒服?想要搬到客栈去住?”
池莺阑听了林野问话,心里头一紧,她是不希望林野搬出去的。若是林野真是不再茶楼里头住了,哪怕是在同一个城里,她若是想再见到林野恐怕也难。
毕竟平日里想要上街去一趟就被茶楼里的大大小小拦的死死的,何况还有阿碧时常陪着她,也不许她随意离开茶楼。
恨只恨自己身子骨差,总是引得众人担心。
“自然不是,池姑娘不要多虑。若是姑娘不嫌弃我倒是觉得这里可比客栈住的舒服多了。
主要是我想寻到天明客栈找人。之前和朋友们散了。但是说好了来到苏州府的,他们应当是比我先到了,我们说过都尽量依着天明客栈住。
想来他们若是先到了应该是到天明客栈等着我的。”
林野目前自然是没有想要离开的打算,且不说这里有着好喝的糖水,自己还没有和景君童姜酒见面,曾追着自己不放的人自己也还没打听清楚他们的事儿。自然没有想要赶紧启程的想法。
更不说现在是寒冬腊月,外头冷的很,若是出去行走晚上没有个正儿八经的歇脚地儿,那不得冻死在外头呀?
但是林野也知道,魏忠贤自然是不会对两件宝贝善罢甘休的,若是在这里呆的时间长了,肯定是不可避免的要给池莺阑和茶楼带来麻烦。这是林野不愿意看到的。
前些日子武林上的人没有三三两两的烦着自己,遇到的一次就是十几天前苏州府城外遇到武林众人,但是自己被打伤,失了两件宝贝。
魏忠贤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不曾如刚开始那般追的紧了,这些疑惑缠绕着林野心头。
但是林野不知道的是,之所以武林中人不曾紧追,是因为前段时间木青枫放出消息两件宝贝被忠义山庄得了,那些人都是前往忠义山庄找麻烦去了,因此不曾寻来林野。
可是忠义山庄掐灭了谣言之后众人才又打探了消息,来苏州府寻林野,不巧的时多人聚头林野,因此林野才又被众人堵了。
而魏忠贤却在为宫里头的事儿烦着,还有一些人也都在觊觎他魏忠贤的脑袋,因此魏忠贤不敢掉以轻心,虽然是有自己豢养的九天帮,但是面对着天底下藏龙卧虎的英雄好汉一个九天帮能有什么用?
锦衣卫再厉害,魏忠贤权势再大,也总得顾及了皇宫的掩面,总不能将锦衣卫全部调派到自己身边吧。
再说了锦衣卫说到底是皇家的人,就算他魏忠贤可以调派,那也不能太放肆,虽说皇上不管事儿,又没文化。
但是泥人还有三分火气,若是做的过分皇上问起来,他魏忠贤也不好交代。
皇上再废,魏忠贤也只能听着忍着护着保着,若是他不听皇上的话,那皇上杀了他,他又能如何?
一个宦官,再厉害也没有能登上大台面的本事。
朝廷和武林里头的人有来往,可是也只是有来往,是没有办法彻底掌控的。
魏忠贤听到有人要害他的消息,他是怕着,惊着,防着,宝贝好,但是命更重要、
因此也暂时没有找林野的麻烦,毕竟他想要活着坐好现在的位子。一方面防着宫里头的动静,另一方面也要让人保好他自己的命。否则若是死了就算再厉害也都只能是一具死尸。
池莺阑听到林野这么说也定下心来,知道林野暂时没有想要离开的打算。
但是不免得又有些担心,林野若是和林野见了面儿那哪里还能在苏州府带上太久?瞧着林野就是坐不住的人。
请着林野的朋友们也来茶楼住,也不知房间够不够用。
她们茶楼本身不大,房间也不多,不是干的客栈营生,怎会能有空出来太多的屋子呢。
“原来是这样,如今林公子能够走动,倒是可以去寻人了。”
池莺阑忽然想起林野无法起身时她阿婆不让茶楼里的人帮着林野打探他朋友的消息,也不让江秋帆随意进出茶楼,有些愧疚,于是又说:
“前些时候阿婆不让你打听他们的消息也是有些原因,还请公子不要见怪。”
“阿婆给我的伤势治好,我只能感谢,怎能有会有责怪的理儿?”林野不以为意,虽然没有办法寻到景君和童姜酒有些着急,但是人家帮自己疗伤已经是大恩大德。
林野知道自己的伤不是普通的伤,普通大夫治不了,自己运气遇到个神秘的阿婆,有着非凡的医术才捡回了一条命,怎能再有过多要求?
再说了就算是自己卧床那段时间寻到了景君等人又能如何?还不是让他们徒添担心?
自己仍是无法动身,总不能让景君他们一股脑的都来茶楼里,那成何体统?
但是林野这边也在思虑,这已经是腊月中旬,年关将近,景君和景云都是有家的,定然是得回家过三十儿,和家里的人团圆。
此刻也不知还在不在苏州府等着自己,也不知若是景君和景云回去,童姜酒是何去何从。
林野心里头想,若是景兄弟回去了,应该会带着童姜酒的吧?我曾托付过,姜酒应该不会再吃苦了。
一茬接一茬,方才想到年关将近,此刻林野又想念起了师傅老头,小声嘟囔:
“也不知师傅老头去哪里了,会不会找我过年。可惜了两个宝贝被人拿走,若是他来了我却没有宝贝给他,岂不是叫他失望了。”
池莺阑听到林野说话,因为声音太小却听不真切,于是问说:“林公子在说什么?可是有什么担忧的?”
思索时林野也是不知不觉的就展现出了一些愁容,这杯池莺阑察觉因此惹得池莺阑关切问话。
林野听到了池莺阑的话,只觉得自己是个男子汉的,若是这些个小心思让她知道了说不定是要被人笑话的,于是慌忙回话:
“没什么,只是说着待会见了江秋帆我得训斥他,怎的偏爱睡懒觉?”
其实林野自己也是爱睡懒觉的,只是因为连着十几天都在床上,自然是不再缺觉的。
没有运动筋骨,日日想着上外头玩耍,因此今日觉得身上有力气,也不困,兴奋劲儿十足所以气得很早。
“哈哈,江公子每日帮着茶楼做些活儿,也是劳累得很。晚起一些也是正常得很,有什么较真的。”
“池姑娘说的也是,晚起一会,总比早早起床的闹着寻死要好。想来连日多亏了姑娘,江秋帆才老老实实的呆得住。”
林野只觉得江秋帆想要寻死有些闹腾,殊不知,他自己没受伤的时候才是最闹腾的一个。
就算是受伤无法起身,若是遇到了人也是嘴巴说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