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君和景云此刻站立一旁,景君心说;‘这账房先生怎的武功都恁高?天明客栈究竟是什么来头?
那二人本欲逃去,竟被一招擒下,无任何还手的余地。’正在惊叹时,却听到账房先生言语,于是回过神来。
“无妨,我二人且这便离去吧。扰了贵店生意,烦请见谅。”
“这二人忒不长眼,多谢客人体谅。”账房先生抱拳行礼,景君和景云也不言语紧忙离去了。
出客栈时景君仔细打量了那两人相貌,顿时面色凝重,心知不妙。
二人远离了天明客栈,景云一脸的不满:“那下贱东西走了还给我们二人添麻烦!”
“闭嘴!听他俩一句话就以为是林野给咱带来的麻烦吗?这麻烦缘起于你!”景君训斥。
“君哥哥这话说的没来由,只会训斥我替那贱东西讲话!”景云反驳。
街上人来人往,许多话不便说,景君也不与景云继续分辨,只说了这么一句话:“那二人没有胡须!”
景云瞬时明白了,也不做言语了。
景君带着景云来了一个地儿,上面大字儿写着忠义镖局!
进了忠义镖局,里头一众镖师正在习武,打木人,踢沙袋,站桩的五花八门,有的拼力时还用力的叫出声音来。
这时候来人招呼景君二人:“客人可要押镖?”
“你这里可有厉害的打手?”景君问。
“我们的茅天禄,茅总镖头押镖尚未回来,厉害的镖师也一同前去走镖。
现下只有些新来的镖师,武功尚可。不知客人意欲何为?”
景君早已经打听,忠义镖局将这潞安府的大小镖局早已经吞并,只他一家了,此刻厉害的镖师却俱都不在。
思来想去,别无它法:“也罢,我二人前往保宁府,需人护送。不论价钱,将你镖局现在最厉害的镖师叫来。”
“客人欲请几位镖师?”
景君思量着若是厉害的镖师不在,就算镖师请的太多也无用,反而引人瞩目,于是答:“两位即可。”
“若二位赶路,我们镖局还可提供马车供二位使用,不知客人可需?”
本想着待会去寻马车和马夫,现在倒好,这里提供马车,也算省事了,于是景君答。
“好,那就连赶马车的加上镖师,共请三人。”
“好嘞,客人正厅落座,稍等片刻。”
那人引着景君二人正厅落座饮茶,他自顾离去。片刻之后带来两人,景君打量那二人,皆是身材魁梧,肌肉精实,体型健壮,他心想:‘忠义镖局能把其他镖局吞并必然有本事,想必不会坑我,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也无需多虑。’
“客人觉得可行?”那人问。
“既是您举荐的一定是最好的。”而后对那两位镖师说:“有劳二位壮士护送。”说着递了些银子,各自给他三人,继续言:“辛苦几位,这些算是私下给几位的辛苦钱,押镖费用另说就是。”
毕竟是请人保护自己的,礼数好处到了那必然会令人觉得满意,不会懈怠惫懒。
那人见景君如此豪爽,心里顿时更加愉悦。
“多谢客人,请问客人何时启程?”
“即刻启程。”
“好,那我请两位镖师回去准备行头,也吩咐人立刻备上马车。”
“有劳了。”景君拱手行礼。
说着那人领着镖师下去准备,不一会那人回来,手里拿着镖单。
“客人,从潞安府到保宁府约两千多里地,包含马车在内,八百两银。
现下客人需付三百两,其余的等您安全到了保宁府将镖单给刚才的两位镖师,结清余下的就行了。”
“赶马的壮士可会武功?”景君问道。
“若是请镖师赶马那还不止这些银钱,赶马的只是我们招来的马夫。”
“那将马夫换成一位镖师吧。”
“若是换成镖师那费用便是一千两,客人需先给四百两。”
“价钱无妨。”
“好,那稍后为您安排。”
“若是你们未曾安全将我二人送达作何打算?”
“客人放心,我们忠义镖局在这江湖上还是有些威名的,一般不敢有人拦截。
若真是有意外发生,我们镖局的人也都是舍命也要先护了客人安全的。”
景君他俩的命可不止一千两,但是景君此刻也别无选择,毕竟镖师不是老手,按照那人的话说,武功只是尚可。
“也罢,有劳了。”说着和那人签了镖单协议,给了银票。
签过之后那人又说:“烦请客人稍后,我们这行都是脑袋别在裤腰上的,出镖前都需回家一趟。
方才那二位已经回去了,过会儿便来,客人刚才决定多用一名镖师也许再准备一番。”
“好,待会劳烦您给再寻个靠谱的,不必带来我看,一切打点妥当之后再来叫我二人赶路。”
“那劳烦客人再候一会儿。”说着那人退下。
这头安排好了一切,景君和景云就在请的镖师护送下出了城,离开了潞安府,也不多做停留,紧忙的赶路,前去保宁府。
林野尚未走出潞安府,只觉身后有人跟踪。于是提高警惕,将童姜酒护在身后厉声说道。
“谁人在此?不必藏了!”
这时两人现身,从房上跃下,女子衣袂飘飘宛若九天仙子,男子气宇轩昂宛若似如护花使者。
林野见了女子心喜,忙言:“美人儿来见我当真是好,怎的还带了一个碍事儿的人?”
来人正是孔玲珑和杨桥雨,他二人那次失手就一直寻找打探,得知里林野身在潞安府,于是前往来此堵截,原本打算出了城再行打斗,如今被点破倒是也不掩藏,直接露面。
“废话少说,东西交出来放你一条狗命!”杨桥雨拿着剑指着林野,轻蔑的说道。
街道传来一声犬吠,巷子里凉风吹过,这几人离得约摸一丈多一点儿的距离,童姜酒早早的躲在了一边儿,
“我可不打算杀你。”林野戏谑的回他。
孔玲珑没有言语只是轻蔑的瞥了杨桥雨一眼直接上前攻击,欲躲下两物。
林野见孔玲珑袭来,也不跃的太远,只是刚好擦边儿躲过,嗅到了孔玲珑身上淡淡的香气。
“美人儿当真是像花儿一样,打我的时候我竟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美哉,美哉。”
“我不想伤了你,东西给我!”攻击落空,孔玲珑站定之后咬牙切齿的对着林野说道。
“美人儿不要如此神情,看得我心疼得很。”林野开怀的笑着说。
“无赖!”说着孔玲珑又起攻击。
“美人儿,算上京师和此时,咱已会面五次,也应当告诉我你的芳名了吧?”
“流氓!”
孔玲珑和林野缠斗的紧,杨桥雨一旁干站着,想上前去打但是又担心误伤了孔玲珑。
看到一旁童姜酒躲着,于是紧忙上前拿剑欲挟持童姜酒逼着林野就范,交出天机社稷图和纯钧剑。
童姜酒见杨桥雨发现了他,于是慌忙跑开,惊呼:“少爷救我!”
林野听到童姜酒的呼声,也不再和孔玲珑缠斗,脱身上前拦下杨桥雨。
杨桥雨的剑直刺童姜酒,林野上前飞起一脚踢向杨桥雨的手腕强行逼得攻击改了方向。
与此同时孔玲珑对着杨桥雨不满的说道:“不得伤人!夺宝就是!”
杨桥雨见自己的行动弄得孔玲珑不开心,于是忙应:“莫要生气,我听你的。”
两人开始合伙攻击林野,因着孔玲珑的话,杨桥雨也不下杀招,只是配合着孔玲珑逼迫林野。
林野思量,若是我在这里缠斗久了体力不支,他们是两人那我可就吃亏了,东西被夺还好说,日后再夺回来就是了。
可要是害的姜酒受伤,倒是不美。那男子卑鄙,欺负不会武功的姜酒,现下干脆离去好了,
他又想,美人儿不许那男子伤人,说不定美人儿心里是有我的,想到这里林野有些美滋滋的。
同时心里也有些惋惜,想着自己才和美人儿见面没多久,还没来得及好好说说话。
但是出于对童姜酒的安全考虑,他想也罢,此刻离开,日后有机会寻了美人儿一人独处的时候好好她聊聊。
打定了主意,林野寻了一个机会,扛起了童姜酒,离那孔玲珑和杨桥雨远远的,然后对孔玲珑挥了挥手。
面带笑意:“美人儿,你身边的那跟屁虫太烦人,我先离去了,不要忘记想我!”
“休走!”杨桥雨杀招追击,欲拦下林野离去。
正在这时来了一个人,衣着相貌普通,看着没什么特别的,忽然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
飞手丢向杨桥雨一块令牌,杨桥雨用剑一挑而后接住。
那人也不顾杨桥雨和孔玲珑在做什么事情,见杨桥雨接住令牌,紧言:“庄主有令,命你二人立刻回忠义山庄听候调遣。”
杨桥雨看清令牌是忠令无疑,于是回那人:“我知道了。”
忠义山庄的令牌共有三种,一种是忠令,一种是义令,还有一种是忠义令。
接到忠令必须按照吩咐办事,接到义令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接到忠义令则直接听候来人调派差遣。
那人传完话自顾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