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这户人家比较富裕,可是毕竟难和知县比,林野摸来摸去,房间里也就二百三十两银子。
见也寻不到其他的银钱,林野只是拿了钱就回去了。
这时童姜酒也已经买了包子回来,等着林野。
“小兄弟,来,这些钱给你。你日后也能少受些苦。”
“你给我钱干嘛!”
“你给我讲了你的故事,又告诉我一个忒重要的消息,咱们好汉不欠别人人情,这个是我还你人情的。”
“说的也是!”
小孩收了一看,惊到:“怎么那么多?”
“这能算多吗?这觉得还是少的!只是他家不知道把钱藏哪里了,我也有事没法细寻。你悉数收下就是了!我要这银钱没什么用处。”
“那好,看你是个义气的人,今儿也是有缘我就当你是个朋友!以后再来了和顺县还来找我,到时候我介绍我大哥给你认识!”
“好!”
姜酒见林野就这么直接把钱给了小孩儿,觉得有些不妥。
“少爷,这兄弟忽然得了这么大一笔银钱,会让别人奇疑的。且先给我,我去寻个门道换成小额的银两铜钱,也好让他用的安稳,不要因着这些钱遭了横祸,就不美了。”
“好姜酒,思虑的是。你去寻个法子换成小额的散碎银子铜钱也是好的。”
林野先把钱给了姜酒,有说:“小兄弟,你再等等。待会把银钱换成了散碎的再给你安全些。”
“好!”小孩儿应下,童姜酒离去。
林野又问:“小孩儿,你叫什么名字?”
“我记不清了,谁会叫我的名字?我大哥也就老叫我小屁孩和小弟。”
“也罢,不知道名字就算了。待会儿把银钱给你,你寻个没人的隐蔽地方儿藏好了,不要拿出来给别人看,一次用的时候不要用太多,免得招人奇疑,引来横祸。知道吗!”
“嘿,我机灵着呢,你跟我那大哥一样啰嗦。”
小孩儿自豪的说道。
林野听了只是笑笑。
待着童姜酒把钱换成了散碎的银子,他们把银两给了小孩儿就出城离开,去寻景君二人汇合了。
林野这边赶路,咱先不提。
咱说这景君和景云二人,行到袖阳镇是天色已经黑了,未入村口就听到了一群人在喊叫。
“淹死他们!淹死他们!淹死他们!”
两人慌忙前去探个究竟,却发现两名男子各自被捆绑囚禁猪笼里,身上竟然一丝不挂!
有几个人抬着,往前方不远的深水池走去,景君见此忙去阻拦:“住手!这杀人都需当今皇上亲自决定,若是得了皇帝许可才能杀人,怎能如此草率置人于死地?”
景君和景云二人挡在众人的面前。
“这两人是何人?又犯了何罪?你们如此行事?”景云质问!
“你们是何人!”一个老者上前回答!
“我们是赶路人,路过此地,看到此举,深觉不妥,前来阻拦。还望老先生高抬贵手,如此草率就定人生死怕是不好!”
“就是,你们这般行事可曾将朝廷,大明律放在眼里!若是人犯了错须由官府定夺,是生是杀应有当今圣上亲自裁决!怎能随意就把人淹死!”景云气急败坏,觉着这些人目无法纪!
“哼?当今圣上!?当今哪还有什么圣上?姑娘如此义正言辞,看着也不是粗鄙之人!这事情发生在我们袖阳镇,为何要交给一个阉贼处置!”
“就是,你们哪里来的人?若是路过就赶紧走开,不要耽误了我们办事儿!什么圣上!在我们这里,一切镇长说了算!”
“可是你们此举实在不妥,这二人若是当真有什么大错交给官府就是,这般草率怎能说得过去!”
“这是我们自己的事情,你二人何必非要执着与我们镇子的人作对!”
“镇长,他二人如此多事若是就这么放他们走了,日后报了官,咱们怕也是有麻烦的!干脆也一同淹死,省的日后多事!”
“不可莽撞!”老者心里明白,这二人穿着看着都不像是普通的赶路人,若是随意处置将这二人打杀,被人查起就真是有的麻烦。
“老先生,此二人究竟犯了什么过错?引得众人如此气急败坏,非要伤人性命才肯罢休!”
景君看那二人在猪笼里,嘴里含着布头叫不出声,两人身上一丝不挂又被绑着,只能干哼哼。
“本是家丑不可外扬,你二人执意阻拦,也是不巧让你们遇见,我可以让你二人知道缘由,你们清楚始末后自行离去,切莫多事!”
“老先生您先说这事情原由,其他稍后再议就是。”
说着那镇长就说起了事情经过。
这两人一个叫冯光,一个叫曹河。
三天前一个人到冯光家喊人去参加镇里的集会。
刚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异样的声音,那人不解,偷偷查看,却发现曹河也在冯光家,两人正打的火热!
这下子可惊到了那人,那人不动声色忙跑去向镇长报告。
镇长听了之后,立刻带人前去查看,到了冯光家直接破门而入,看到两人衣不蔽体,一起正在酣睡。
两人被破门而入的声音惊醒,一看众人知道大事不妙,连忙拿着衣服就穿。
这镇长见此,气的不轻,命跟来的众人直接把他二人绑了,嘴里塞了布头,防止他二人吵闹,然后就关了起来。
三天没给他们二人水和食物,连衣物都不曾让二人穿起,直到现在还是那天一丝不挂的模样。
镇里的民众商议之后决定将其淹死,不得声张,因此寻了晚上行事。
结果却被赶路的景君和景云看到,这才告知了事情始末。
“男为阳,女为阴。自古以来阴阳平衡才能保一方太平!二人行事天理难容,大逆不道!不为人耻!怎能宣扬!若是传了出去,我们的镇子上的人,脸都要丢尽了!
想必二位,也应当能体谅我们镇子的难处!
二位知道了缘由,莫要生事,自顾离去,否则就是在和我们整个镇子的人做对,就是拼上日后的安宁,今天你们也就别想离开了。”
这景君的性格又是随意能劝说得动的?若是他决定了的事情定然是大力神也难拽回来!
听了这事情原由,也无多思,只说:“人皆有天性,天性不同,何错有之?何况万事应以人为本,《战国策·魏策》也曾记载过魏王与龙阳君的典故,此事也非史无前例!
他二人,一无伤人性命,二无偷人钱财,犯下错事,只是顺其自然,何错有之?”
“人应本心,方为人成己,他们二人并无大错,而你们却因天性不同,又因一己之利,便伤人性命!当真可耻!”景云听了事情缘由,只觉这镇内的众人行事有悖天理!
那猪笼内囚禁的二人,听了景君的话,一时泪流满面,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因为有东西堵住嘴巴无法言语。
人顺应本心才能成为自己,因他人而改天性究竟是为谁而活?
“本以为你二人应当理解!不曾想却强词夺理!当真可恶!看来白费口舌!今日你二人也休想活着离开我们袖阳镇!抓住他们二人!一同淹死!”
众镇民听闻一同上前!
景君,景云只想着救下两人,于是不顾众人攻击,直奔猪笼方向!
因着对方人多,景君二人也不想伤人,一时处于下风。
不知人群中是谁,使出了屡试不爽的绝学“敲闷棍”!
一棒子敲到两人头上,二人昏迷倒地!
“先捆了,拿水泼醒再一同淹死!”
镇民听到镇长下了命令,于是就去照办了。
再说林野,背着童姜酒赶路,虽然速度无法达到最快的速度,但是也不慢。
紧赶慢赶的赶到了袖阳镇,天色已经完全黑了。
正愁着不知道怎么找景君二人,看到前方人群涌动,又都拿着火把,于是上前询问。
“泼下去!”两瓢水浇到了景君二人身上。
“你们这群贱民,竟然敢绑我,想死!快给我松开!”
“老先生,若是事情做得太满,恐怕无法回头。此二人并无过错,你们滥用私刑就想随便伤人性命!现下你又如此紧张,恐怕其中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缘由吧!”
夜里凉,景君又被泼了水,也顾不得冷了,见此刻情况危急,只想着通过自己观察到的东西来拖延些时间,好想个法子逃脱升天!
“哼,乱了人伦,人人得而诛之!本想放你们一条生路,你们自己找死!”
“喂!打扰一下,各位大哥婶婶,可曾见过一个风度翩翩的少年和一个凶巴巴的女子经过这里?”这时林野走近,于是出言询问。
“林兄!”
“臭林野!你才是凶巴巴的!”
两人听到林野的声音,顿时喜不自胜!
“嗯?”
众人听闻声音来源,回头查看,也凑巧给林野腾出了视线,看到了被困着的景君二人。
“发生何事?你们怎么被捆了?景兄弟可是母老虎给你惹了麻烦?”
那镇长一听,林野和他二人认识,忙说:“今晚是冲了太岁了!他们认识,也一并捆了淹死!”
“老头,你说话怎么那么凶!”
众人听了镇长的命令又来抓人,林野怎能让这群乡野村夫抓住?
也不躲闪,直接就冲向说话的那老头:“你说话真是有用,让他们放了我朋友!”林野扼住那镇长的喉咙,冷声严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