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手中的东西说:“这是什么宝贝呀。”
那女人说道:“那是神力丸,丹鼎里练出来的,吃了它,不出一个月,你会身材高大,神力无边。”
我一听,兴奋得哈哈大笑起来,猛地睁开眼一看,四周一片漆黑,原来是做了一个梦,我正准备再睡,却发现我手中真握着一粒珠丸。
“吃了它,吃了它。”那女人在阴阳盒里说着。
听了那女人的话,我连想都没想,将珠丸放入口中,用力一吞,一股甘苦的味道顿时满嘴里都是。
“郎君,你现在怎么住在了苏家?”那女人问道。
“还不是为了救你,现在我已拜苏强为师了。”
“你个死鬼,自已的武功全都忘了,拜师也好,练成了武艺,你还得陪我再回一次壶泉山。”
“再回壶泉山干什么?”
“你得将方头履送到泉池,给你的前世穿上。”
”方头履?那古鞋我还给人家了。”
“你个没良心的,你把鞋还给了人家,我就算是还阳了,这辈子和你也成不了夫妻。”
“为什么会这样?”
那女人哭道:“龙元已在泉池施了法术,泉池里面不可缺少半件东西,若少了,即使我们都已还阳,也不可能再有夫妻之缘。”
“那法术有那么灵念吗?”
“岂止是灵验,为了拆散我们,龙元在泉池立了一块石碑,碑上写着,若想进入银库,必须在泉池内拿上一件东西,持了泉池内任何一物,进入木门都将通行无阻。”
“当初你为何不说?”
“我能说吗,你们那么多人,要是每人都从泉池中拿一件东西,别说这辈子我们无缘,下辈子都将没有希望。”
“你是说这鞋是我们锦浩公拿的?”
“是呀,他们弟兄俩一人拿了一只你的鞋,他们有了这些东西,就顺利地进了木门,你追他们都一直追到了这犀牛山,怎么连这个都忘了。”
“忘了,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既是那样,我明天就去把那鞋再找回来。”
我刚说完,那边床上睡着的苏强爬起身来说:“峰儿,峰儿,你说什么梦话呀,没完没了的。”
我立即停了下来,假装着熟睡的样子。
“别睡了,该起床练功了。”苏强继续说着。
我被苏强拽着起了床,来到苏家院内,仔细回想着那女人说的话,心里想,这功还真得好好练,若是那女人回了壶泉山,再遇到危险,就没人救我了。
这天早晨,我真是全心投入,苏家拳的套路,每一步都打得非常到位,这让苏强非常高兴,正打得兴起,猛然想起神偷小时迁的今晚相约,这将想一个什么借口离开苏家呢。
我打拳的节奏慢了下来,突然心生一计,假装着失脚,摔到在地上。
“峰儿,你怎么啦?”苏强跑上前来,将我扶起。
“哎呦,我腿扭了一下。”
“哪条腿?来,我给你推揉一下。”
正说着,苏老头从院外走了进来,这老头,什么时候出去的?
“扭伤啦,快抱回床上,揉点药,休息一下就没事啦。”
这一天,我也没和苏凤去读书,就在床上躺着,到了下午,我谎说腿疼得利害,想回家休息,苏老头便让苏强送我回家,我一想这下完了,苏强把我送回家,让爷爷、奶奶着急不说,要从家里出来就更难了。
我们走到凉亭,坐在亭中休息,见太阳已经西斜了,于是对苏强说:“强叔,你回去吧。你把我送到家再回来就晚了。”
“这怎么行,我得对你负责,晚就晚点,没事。”
苏强坚持着,实在没有办法,我只有硬着头皮,任苏强把我送到山下。
突然,我看见一个人,扛着一包东西,就在那山边上摔到在地。仔细一看那地方,什么也没有,我知道这又是那白狐的记忆,当时,大队秦军正紧紧追赶着,白狐跟着龙元带着众人,逃到这山下,跑在龙元前面的那名兵士突然倒在地上。
龙元上前一看,见那兵士满身是伤,身中数箭,龙元一检查,发现那兵士己经没气了,当时情况紧急,龙元也来不及救人,于是将神指在地上一划,地面裂出一条大口,龙元将那兵士,连同那包东西推进裂口之中,将那兵士埋了。
这是白狐看得清清楚楚的一幕。
苏强将我送回家中,这时爷爷奶奶在地里干活还没回来,只有二叔在家给自己的婚房里做家具。
二叔一见我就问道:“怎么又回来了,你不是昨天回来的吗?”
我不知如何回答,苏强却接上话题说:“腿扭伤了,想回来休息。”
苏强和二叔说了几句话,水都没喝一口就回去了。
二叔立即放下手中的活,过来扶我进屋。
这时,我心里正烦着,不知道晚上将如何去赴约,见了二叔,突然计上心来。
“二叔,你想不想发财。”我问道。
“你小子,做什么春秋大梦,你有什么门路可以发财。”
“二叔,我知道有一个地方,地底下埋了一袋珠宝,要不要陪我一块去挖。”
“哪里有什么珠宝,陈三安那帮人在六金口山川下都挖了一个月了,也没见挖出点什么。”
“不是,二叔,你听我说,那山川下的金银珠宝全都被锦浩公挖走了,这个地方不同,这一袋肯定还在那里。”
“你小子神神秘秘的,象是亲眼看见了一样,别做梦了。”
我一听急了,本想让二叔帮我晚上出去,想不到他就是不信,于是在他面前蹦了两蹦说:“二叔,看见了吧,我的腿根本就没扭伤,我是想回来挖那东西才撒了个谎的。”
二叔看我看了半天,然后说:“好,就信你小子一回,晚上,我陪你去挖。”
我终于说通了二叔,到了晚上,我们叔侄二人满过了爷爷和奶奶,拿着锄头到了犀牛山下。
凭着白狐的记忆,我顺利地找到了那个兵士倒下的地点。
月光下,我和二叔奋力地挖着。
挖了很深很深,我都挖得有些失望了,可二叔还在坚持地挖着。
我怕在这里眈误时间太长,那神偷小时迁等不及会闹出事来,就对二叔说:“二叔,对不起,这包东西肯定也挖走了。”
二叔没有回答我,还在奋力地挖着,他好像看出了地底下有些蹊跷,突然,听见一声金属相碰的声音,我一听,兴奋地说道:“二叔,挖到了。”
我们立即亮起电灯,仔细地在那坑道里寻找着。
“发财了,发财了。”二叔兴奋地说着。
电灯光下,我看见一块块金砖银器,青铜器具,一件件被二叔从土里检出来。
“怎么没看见那人的尸骨。”我在装着这些东西奇怪地问道。
阴阳盒内,那女人说道:“这都二千多年了,尸骨早化成了泥土,也不见这人的灵魂,八成是投胎转世了。”
面对二叔,我不敢回答那女人的话,看着二叔在泥土中还在挖着。
“好了,二叔,只有这么多啦。”
二叔还不放弃,继续找着。
“别找了,再找我一个人回去了。”
“好像真的没有了,走,回家。”二叔从土坑里爬了起来。
我们带来的口袋,已是装得满满一袋,我从袋中拿出几块金砖收在口袋里,然后对二叔说:“叔,你一个人扛回去吧,我要回苏家,明早还要练功呢。”
“你开什么玩笑,这么晚了,你一个人要回火神庙。”二叔生气地说。
“不行,我一定得回去,你扛着这东西回家吧。”
二叔扛上那包东西,用力拽着我说:“你小子,发什么神经,走,陪我回家。”
“不是,你快回吧,凉亭那里还有人在等我呢。”
叔侄俩正僵持着,突然山上有人说话:“不用去了,你小子说话不算话,原来在这里。”
我立即一推二叔说:“叔,快走,这里我来对付。”
二叔一听,怕这刚到手的东西被人抢了,扛了那袋子,也不管我,匆匆地往家里奔去。
我站在小道上,对山上说道:“对不住兄弟,家中有点事,实在走不开,误了时间,还请原谅。”
“家中有事?什么事非得晚上干呀。”这时,山道上就听见有人快速行走的声音。
这两个人绝非等闲之辈,若知道我和二叔挖了这么多的宝贝,肯定会起歹心,我回头看看二叔,月光下,只见二叔扛着那袋子飞一样向前跑着。
突然,一条人影,箭一样从我身旁闪过,向二叔追去,我心里一惊,不好,这人要抢我们的东西。
我立即从怀中掏出阴阳盒,打开盒盖说:“夫人,快帮我。”
我话刚说完,就见那条黑影到退着回到我身边。
“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竟有如此高强的武功,老子也算得上是高手,你竟然一股吸力,将我吸得到退。”
我一听怒道:“你追他干啥?”
“小兄弟,那一包东西,你别跟我说是一包红暑,看那份量,足有百斤,你小子发财了。”
我一听更加有火,怒道:“既是本家兄弟,为何还要这样,就算那是珠宝,难道你还要抢去不成。”
山上下来的那年轻人立即说道:“不是,不是,兄弟你误会了,今晚约你来,本来是有事相求,别伤了和气。”
我一听,放下心来,问道:“你们这等大侠,有什么事求我呢?”
那神偷小时迁培笑着说:“小兄弟,莫生气,莫生气,昨晚,我们在那柜中找了好久,根本就没有找到兵符的影子,我们想麻烦小兄弟在苏家给仔细查查,他们究竟将兵符放在了哪里,事情要是办成,龟山下的那些东西,我们分你一半,你看怎样。”
“这个我一定去查,不过今晚我还要麻烦二位帮我个忙。”
“帮什么忙,你尽管说,只要能帮得上,一定尽力。”
我一听,大喜,和气地说:“你,那个,叫什么,对了神偷小时迁……”
“不是,不是,我叫陈泰,他叫陈宁,往后直呼其名就可以啦。”那个年纪大的人说。
我一听,这还真的越来越信任我了,于是便实话实说了,陈泰一听,一拍胸脯说:“这个包在我身上,不就是一双古鞋吗,保证给你偷到手。”
我领着陈泰、陈宁来到陈三安家门前。
那陈泰真不愧是神偷,三下两下就上了房顶,我看见那女人也跟在了他身后,心里就更放心了。
不多会,陈泰打开陈三安家大门,两手空空地走了出来。
我看着他,心中一慌,忙问:“怎么回事,没看见古鞋。”
陈泰叹口气说:唉,他娘的把鞋卖了。”
“卖啦,卖到哪里去了。”我着急地问道。
还没等陈泰发话,那女人就说道:“他说卖给了汉口一个古董商。”
“这可怎么办?”
那女人答道:“别急,你今天暂且回家,我去去就回。”
陈泰见我很着急,为难地说:“那小子说古鞋被汉口一个人买去了,汉口那么大,这就不好找了,我逼问了屋里那小子,他也不知道他的地址,那我们真是爱莫能助了。”
“别急,泰哥,你们暂且等上几日,这个忙你们还得继续帮。”
“得等几天?”
我想了一下,随口答道:“三天吧,到时在哪里找你们?”
陈宁说道:“你不用找我们,我们找你就行。”
陈泰、陈宁说完,也不道别,转身就消失在夜幕之中。
我摸了摸怀中的阴阳盒,突然觉得一阵失落,望望头顶的星空,似乎又有了许多担心。
当我忐忑不安地回到家门口时,发现我家堂屋里还亮着灯,我悄悄靠近大门,从门缝里向屋内望去,见爷爷,奶奶,二叔正在用水清洗着那些从地底下挖出来的宝贝。
“想不到峰儿还真成了一个神人,竟然能看见地底下有东西,我娘家那时也称得上是大户,家中珍藏也没有这三分之一,这回我们还真是发了。”
奶奶清洗着手中一只玉壶笑眯眯地说着。
我突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轻轻拍击大门说:“奶奶,快开门。”
室内的说话声立即停了下来,等了许久才听见爷爷问道:“峰儿,是你吗?”
我明显地感觉到室内的紧张气氛,迅速地答应道:“是我,快开门,爷爷。”
爷爷轻轻地将大门打开,只见堂屋里一片漆黑,我的那种意识更浓了,小声说:“你们怎么在堂屋里看这些东西,从门缝里往里看,把家里看得清清楚楚,这要是被别人看见,怎么办。”
爷爷立即关上大门,点亮油灯,大家一齐动手,将这些东西全都搬到二叔的新房内,然后又继续一件件清洗着这些宝贝上的泥土。
一只玉壶,十个金樽,奶奶正在仔细地清洗着,我拿起一只金鼎,用刷子清理着鼎面上的泥土,突然听见那女人的声音。
“房上有眼。”
我心里一惊,一口吹灭了油灯,悄悄出了房门,打开大门,站在院内向屋顶望去,见屋顶上正趴着一个人,偷偷地从瓦缝里窥视着屋内。
“屋上的朋友,何必如此偷偷摸摸,想看,就到屋里看个明白吧。”
我大声地说着,见那人还趴在屋顶上一动不动,于是轻声地说:“夫人,快帮我,把他弄下来。”
不多会,房顶上那人惊慌地叫着:“陈子峰,你别用功,我自已下来。”
那人说着,就直接从房顶上滚了下来,人快着地时,只见他一个翻身站在了院内。
站在门口的二叔操起一根扁担向那人扫去,那人迅速地一闪身说道:“别打了,我是陈泰。”
我立即冲上前去,拦住二叔说:“别打,二叔,是我朋友。”
想不到此言一出,爷爷就冲出门来骂道:“你他娘的哪里来的这种朋友。”
爷爷说着就要去抓陈泰,这时从我身后又闪出一条人影,急切地说:“别动手,别动手,我们可是本家,五百年前是一家的。”
我一看这人正是陈宁,厉声问道:“你们跟踪我?”
陈宁见我动怒了,解释道:“误会,误会,刚才说三天后我们来找你,但又不知你家住哪里,所以就跟着你来了,到了你家门口,见屋里亮着灯,泰哥好奇,就飞身上了房顶。”
爷爷一听更来气了,指着我骂道:“你小子才出去几天,就交了这种朋友,什么本家,我老陈家怎么会有你们这种贼头贼脑的家伙,别他娘的跟我套近乎,快给老子滚,从哪里来滚回哪里去,你们要再来找我峰儿,小心老子打断你们的狗腿。”
我本想请陈泰、陈宁进屋里坐坐,被爷爷这一通骂也不好开口了,只见陈泰拉着陈宁转身就走,嘴里还狠狠地说:“你以为我愿意来呀,人家花重金请老子都不去,你们这种本家,老子往后见都不想见。”
眼见着二人出了院门,突然那女人说:“我在汉口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你快去送送人家,那事还得仰仗他们帮忙。”
我立即迈步向他们追去,刚跑出院门,就听见爷爷大声骂着:“回来,你他娘的给我回来,你要再去跟哪种人来往,你他娘的往后就别进这个家门。”
我没有因为爷爷的大骂停止脚步,而是更快地向他们追去,因为那女人说她在汉口发现了兵符。
就在几小时前,那女人施展法术飞到了汉口,凭着那双古鞋的灵气,她顺利地找到了那双古鞋。
那是一间极其隐密的蜜室,密室里珍藏着许多古董,有一件园柱形的玉匣,让她看后兴奋不已,忍不住去拿,可只是拿开了匣盖,无论怎样也拿不动它。
奶奶曾说过,鬼手难提四两重,一阵阴风动千斤,所以她想拿出那玉匣是不可能的。
那女人说玉匣就是装兵符用的盒匣,玉匣底部有一凹凸有致的太极图。
所谓的兵符,就是和这太极图上一样太小的两条大头小尾鱼,这两条鱼一白一黑,弯曲着完全重合形成这太极图,无论是白鱼还是黑鱼都可调动商纣银库里的三千铁甲骑兵,兵马调动认符不认人,银库里的奇珍异宝也可凭符随便调运。
她提开那个玉匣盒盖后,发现那两条鱼都不在玉匣之内,不过她觉得只要逼问那密室的老板,一定能找到那两枚兵符。
女人跟在我后面一边走一边说着,看她那急迫的样子,我似乎明白了,陈泰、陈宁的祖先们为什么那样执着地想得到兵符的原因,我于是加快脚步,把爷爷的骂抛到了九宵云外。
我快速地追着,并大声地喊着,可是那两个家伙好像被爷爷气昏了,理都不理我,而且越跑越快,我一看急了,大声喊道:“陈泰、兵符有线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