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良渊无奈,他手上的书仿佛有千斤重,他一孤陋小儿白得了一个师傅,脑子嗡嗡的,很乱。点开手机,刚拨通就被挂了,木良渊抽着眼角听着手机提示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他确定了下他有没有打错,好的,苏烨,没有错,小兔崽子长胆子了。
终于在木大老爷打出第十通电话后,小兔崽子接了电话。
“喝酒,老地方。”
“我去你大爷,木良渊,你知道现在几点嘛,我明天要上班,上。。。”
木大爷也不管,直接挂了电话。独留小兔崽子在那骂街。
清冷的风,卷起一层晨雾,很早的时间,大街上,也就那么零星的几个人,慢悠悠的扫着大街,大妈勤勤恳恳,望着天上的月亮期待着早点下班,刚扫了没几下,刚扫好的叶子就被风又吹走了。大妈气不打一处呼哧呼哧的又扫起来。
木良渊慢慢走着,希望风能给他一个方向,他这吃喝混日的二十年突然之间觉得没了方向,当初自己的失误,断送了姥姥的生命,愧疚之下,断了自己所有后路,放弃了自己的医学事业,一个人再其他领域摸爬滚打。现在有人和他说,姥姥给他找了师傅,姥姥对自己是真的覆以众望啊。而他,他却违背了老人家的意愿,当个了码农,自己真的干了什么混蛋事情啊。
“嚯,兄弟,你的故事都快成狗血脑残剧了。那么劲爆啊,诶,说说,你邻居是什么样的人啊。”
“你还好意思说,她不是你的相亲对象吗?”
“诶嘿,别胡说,我相亲对象,去了那个,等了你好久好久都没有瞅见人,回家还告诉了我妈,哦吼,被禁足了好几天。你可害惨我了。”
木良渊皱了皱眉,抿了口酒,看着苏烨的眼睛,凝重的说,“她不是你的相亲对象,那,她去心积虑的在哪干嘛?”
苏烨摇了摇头,也是一脸迷茫。他挥了挥手,拿起酒杯一仰而尽,看着自己兄弟,问了句:“你以后怎么办?按着木老夫人的意愿重新学医,还是怎么办?”
木良渊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手指摩挲着杯子的杯沿,看着杯中的酒。
“兄弟,不是我说你,你要想想你的姥姥,而且,一切还没结束呢。你相信你的邻居只是单纯的一个山野医生的女儿吗?”
木良渊猛抬头,对啊,在医学上,不可能有真正长得一毛一样的人,即使是亲生母女也会有差别,他不信,不信他的邻居只是单单他便宜师傅的女儿。
“苏烨,你家不是淘书的吗?你帮我去差本书,啊,不,是手记,看看有没有人听说过一本叫《本经》的手记。”
“祖宗,我家淘书不代表是什么都收的书啊,怎么可能查得到?”
对面的酒保擦着杯子,扯了扯嘴角,说,“《本经》?我听说过,好像在一本史书上看到过。”木良渊和苏烨对视,看着对方。“你说说。”酒保不语,只是笑着。苏烨心理暗骂奸诈,掏出了几百块钱,看着酒保。酒保全收,说着,那本史书叫《七合》,苏烨默默记下,决定回去找找。
木良渊看着酒保,说,“敢问这位先生怎么称呼?”
“不敢不敢,我就是这家小酒吧的伙计,打杂的,在下夙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