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鬼面人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烟雨楼弟子立刻冲出去,却哪里还有半个人影?
“不用追了,你们不是他的对手。”烟雨楼弟子正欲四处找寻之时,护花郎的声音传了出来。
烟雨楼弟子便悻悻的又转回屋内,看到瘫在地上的护花郎吓了一跳,赶紧跑过去扶住大头领,赵光问:“大头领,你受伤了?很严重?”
护花郎摆摆手:“不碍事,只是和那家伙拼了四十多招有些脱力罢了,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听到大头领这么说,赵光等人才吁了一口气,陈本拍了拍胸口:“没事就好。”他可不想护花郎出事,既然站到大头领的队伍之中了,他可不想这么快就打回原形。
“都是境成后期巅峰修为,我以为我至少可以和鬼面人打个平分秋色,没想到,我有逐风刀的加持才能与之有一拼之力,不知道那厮修炼的什么功法,竟比我还要强上几分。世俗中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个深不可测的强者了?”护花郎坐在地上自言自语起来。
赵光顿时骇然,在他心中大头领已经是顶天的存在了,虽然自己的修为与他不相上下,可他的越级杀敌太强悍了,在他面前自己几乎是不堪一击,没想到刚刚那个鬼面人竟还要强上几分,当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呐。。
要知道,放眼整个若罗帝国,能让护花郎说出比自己强上几分的人,用手指头都能数过来,这大头领何时服过谁了?鬼面人可能还是第一个吧。
不见有任何人吱声,护花郎转头看了一眼六个烟雨楼弟子,只见这几个家伙都在发呆,顿时心里有些不悦,便慢慢站起来,脸上浮现一丝愠怒:“收拾一下回烟雨楼吧,这边的事先放一放,我得修养一段时间。”
屋外乌漆麻黑的一片,夏若兰小解回房之时,瞧见苏云韶房间竟然还有灯光摇曳,暗道:“这家伙在干嘛?还不休息?”便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口,猛然推开门一步跳了进去:“小苏,还不睡觉,在干嘛呢?”
这声音虽然如黄莺出谷般悦耳,却也着实把苏云韶吓了一跳,转头看看一脸坏笑的夏若兰:“你一个姑娘家这么晚了还不睡?瞎折腾啥?”
“不是,你怎么还没睡?咦,你手怎么回事儿,出血啦?”夏若兰瞧见苏云韶手掌渗透了些许血迹,心里甚是担心,已顾不得这家伙对她的责怪了。
苏云韶赶紧把手往身后一收:“没事儿,刚刚小解的时候脚下一滑摔了一跤而已,我自己敷了点金疮药,现在已无大碍了。”
不虞有他,夏若兰竟自顾自的走到窗边坐了下来,嘴里还在咕哝:“不小心摔倒了就摔倒了嘛,赶嘛弄得这么紧张兮兮的,好像做了坏事怕人知道一般,过来,我看看你的伤。”
见到这绝世美女竟坐到自己的床上了,苏云韶白静的脸蛋没由来的一红,心里顿时有些窘迫:“你……”却并没有再发出任何声音来,因为他瞧见了夏若兰那胸口处露出来的若隐若现的雪白肌肤,这美女此刻坐着,站着的他看的更加清楚,那一条深陷的小沟和那一小片白花花的肌肤白如凝脂、晶莹剔透,闪的他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一时之间觉得呼吸有些不通畅了。不过,他也是只看了一眼便立即转过了头去,非礼勿视这一点他还是知道的。
夏若兰也注意到了苏云韶的异样眼神,这才审视了一趟自己坐下的地方,瞬间也就红透了脸颊,不过,却也并没有因此感到有什么不对,不就是坐了你的床吗?有必要那副表情?貌似害羞的应该是我吧?你到害羞了起来,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她哪里知道,这些都是世俗中一些不成文的规矩。本来一个女生贸然闯进男子的房间就已经让人骇人听闻了,她可到好,竟直接坐在了床上!这要是传出去她还如何见人?不过,这些对于小时候经常待在望仙峰的她来说,根本就没有那个意识。望仙峰虽然有男有女,却没有人谈及男女之间那些上不得台面的话题,人人都只记着忘我的修炼了,那有时间去管世俗中那些凡俗而又烦人的繁文缛节。即便是有人结婚生子,也就是非常简单的看对眼就成了,并没有什么其他的琐碎规定。
不单单是夏若兰自己,就是她的父母也从没有跟女儿提起过世俗中的一些礼数。一来,夏若兰年纪尚轻,还没达到谈婚论嫁的时候;二来,夏文涛忙于处理望仙峰的事务,跟女儿是聚少离多,没有机会;第三,冯月娘对于这些话有些难以启齿,总觉得和女儿说那些事情有失体面。所以,夏若兰虽然在长大后在同余“兰馨庄园”住了好多年,也对世俗中的礼节那也是知之甚少。
虽说不知道那些繁文缛节,可最基本的还是知道的,至少母亲还是很隐晦的告诉了她一点。不过,此刻已经坐在苏云韶的床上了,即便是娇羞万分也得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不是。
虽然对于这种微妙的情景不懂得怎么去应付,但是听话还是晓得的,赶紧上前几步,离得美女差不多几尺远就把手伸了过去,让她看看。怎么说,人家也是关心自己嘛,若是拂了别人的好意,心里总有些说不过去。
握住苏云韶伸过来的大手掌,感受着从那只手掌上传来的温度,夏若兰脸颊又是一红,那一抹红晕娇艳欲滴,映在那张吹弹可破的脸蛋上煞是好看。还真如这家伙所说,应该是不小心滑了一下摔倒了,伤势并不是很严重,只是手掌像是被石子划破了一道口子而已,已然结痂了,确实无大碍。
两人的手就这么相互握着,谁也没有说话,一时之间气氛尴尬至极。
半晌,夏若兰轻轻一笑,首先打破这尴尬的处境:“小苏,你知道五年一次的帝王试炼吗?”
苏云韶点点头:“嗯,听说过,不过那玩意跟我好像没有关系哦。”
夏若兰一愣:“怎么没有呢?或许前几次没有,但这次绝对有!”
“怎么说?”苏云韶饶有兴趣的凑到夏若兰跟前,什么礼节早就抛到九霄云外了。就算是鼻中嗅着夏若兰身上传来极好闻的香气都忘记陶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