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签个协议吧”，看过两眼资料的牛大安语出惊人。
“可是我们还什么都没谈，再说我们公司负责法律文书的人还在香江”，止我道。
“这个没关系，你们谈了我也不懂，但我知道搞研发一定要快，这样，我先给你们一百万，后续最多可以给你们到这个数”，牛大安伸出两个手指头。
土蛋眨了眨眼：“两，两千万？”
牛大安点点头：“没错，不过要分批给，根据你们的研发进度给，具体方案我会让律师和你们谈”
牛大安一边说一边不知从哪里找到一张白纸和一只笔。
把纸笔伸到止我面前：“来，你先写个收条，按个手印，我把一百万先给你们”
牛大安说完就拉开门走了出去。
“这，这人不会是个疯子吧”，土蛋咽着口水说道。
同夷点点头：“我看像”
“他还会回来吗？”
“不知道”
牛大安并不是蠢人，来之前不但调查了交换机市场，还找人查了飞行公司。
飞行公司不是骗子公司，是真有客户，有销售，是诚数公司的代理。
而且牛大安还查到止我和赵诚家有关系，具体什么关系还不清楚。
但飞行公司就是赵江大转让给止我的，这点错不了。
所以来之前牛大安就已经决定了要做这笔生意，连钱都带来了。
做人做事就要快准狠，这两千万他牛大安亏得起。
止我几人还商量要不要出去看看牛大安是不是走了。
牛大安已经提着一个大黑皮袋重新进了办公室。
黑皮袋重重摆在桌子上，牛大安一手拉开拉链，
一扎扎捆好的钞票出现在众人面前，大家都有一种抢了就跑的冲动。
“收据呢？”牛大安东张西望。
“哦，正在写，我们在想要怎么写，牛先生你就回来了”
“今收到牛大安先生投资飞行公司初代交换机的先期款一百万元整”
牛大安拿起这张收条就离开了飞行公司。
收条上有签名，有手印，还有公司印章。
止我几人看着桌上的钱袋都有些不敢相信，这就拿到钱了？
而且后续还有，一直到两千万。
“原来找投资这么容易，柴信整天吹得多牛，说在香江认识多少大老板，结果三天都搞不定，咱们坐在家中就找来了投资”，周夷一边翻着成沓的秒票一边说。
止我一把推开了周夷：“这是土蛋的功劳，关你什么事”
“一切功劳都归于老板”，土蛋这时候笑得很谦逊。
止我看了一眼土蛋，这家伙是不是有反向人格，该骄傲的时候谦逊，该虚心的时候又嘲讽老板。
“有问题”，周夷坐在椅子上大叫一声。
其他人都看向周夷。
周夷指着钱袋：“快看看是不是底下都是废纸，还有，查查是不是假钞”
周夷这一说就提醒了众人，一百万只是牛大安说的，飞行公司这边根本没点数过。
主要是大家都被牛大安的大手笔震撼住了，随随便便拿出一百万的大老板会在钱数上造假吗？
好在公司本来就有小型验钞机，周夷很快找出了验钞机。
大家围在桌子上开始点钞票。
随机抽点了几沓钞票，全部为真，一沓是一万元。
数了数，整个皮袋共有一百沓钞票，一百万是没跑了。
“快，打电话让柴信回来，赶快让他拟合同，千万别让牛老板跑了”，周夷道。
……
止我把最后一只碗洗干净，站起身来。
摘下手套，脱下围巾，仔细把手套上的泡沫用水冲干净，把围巾上的脏物甩在洗碗盆中。
把手套和围巾挂在墙上。
今天是自己最后一天上班，深市100强很够意思，钱已经结清，正放在裤子口袋中。
还有半个小时就下班。
有的人还在洗碗，有的在洗菜，有的已经像止我一样收拾好就等着下班。
止我不准备把明天不来上班的消息告诉其他人，就这样默默离开也好。
回到王美的旅馆时，还是王平在看柜台，看来王美还在住院。
抬头看到是止我，王平道：“听说你离职了？”
咦，这小子消息还真灵通，自己那些同事都不知道，王平居然知道了。
见止我不回答，王平又道：“没关系，我再帮你找个更好的”
倒不是王平心善，而是止我这样的优质客户难找。
一个人就占了四个床铺的房间，而且还很稳定，半年了都没离开。
“谢了，暂时不找工作”
王平心中警铃大起，最怕老赖了，没钱出房租，又不搬走，硬占着床位。
做生意就要和气生财，就算用强力把人赶出去，面子上也不好看，外人不明究里还以为是店里出了问题。
“止我啊，还是找个工作好，听说又要抓盲流了，你这没有工作，街上人家一问，说不定就把你抓起来”
“不用，我有工作”，止我说完就要上楼。
王平站起来一把抓住止我手臂。
“止我，听我说，你不喜欢洗碗我理解，还有其他工作，帮人打扫卫生如何？”
见止我已经暂时放弃了上楼，王平从柜台走出来。
“我认识一家高档清洁公司，专帮香江和外国人打扫家里卫生，但要求严格，不过你有深市100强工作经验，可以加分，应该不成问题”
王平说完就在柜台找名片，想用柜台的电话现场给止我找工作。
止我一把按住了王平的手：“不用麻烦”
见王平又要劝说，止我从裤子里掏出刚结算的工资递给王平。
“房钱我先预交，这些钱够多久？”
王平接过钱忙点数：“够了，这些钱够你小半年住在这里了，行了，你去吧”
……
飞行公司已经在公司楼下租了一间大仓库，原来是装货的，现在被租来装修后作为研发交换机的场所。
交换机的型号大家定为“fx2000”，既代表这是一台两千门的交换机，也代表着新千年的产品。
李牛就住在了楼下仓库，对李牛，周夷，土蛋和柴信都赞不绝口。
后来周夷又打了宁千的电话，李牛和宁千一番交流，连宁千也认可李牛的能力。
这样止我就让李牛负责整个交换机开发的技术了。
止我也没闲着，既然洗碗的工作没了，就找李牛要了些资料，开始学习交换机。
不求精通，至少要明白大概原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