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青院子中,下人们守了一晚上的夜,这会儿正在犯困的劲头上。
辞梵从一扇微开的小窗中钻入,申青搂着个娇美的小妾睡的正香,关键是他们还……画面有些辣眼睛。
辞梵只粗略的看了一眼就将视线移开了。
迈着轻盈的猫步将这间屋里上上下下地搜查了个遍,依旧没有找到什么线索。
趁着两人没睡醒之前,辞梵悄悄的走了。
接下来就去申三爷申顷那里看看。
申青的院子好找,毕竟是主院,但申顷的院子就不知道在哪了。
辞梵又去找了老白猫。
“孩子,你又来了。”老白猫看向辞梵的目光中泛着一些慈祥的暖光。
“老爷爷,我这次想来问一下申三爷的院子该怎么走?”辞梵没有啰嗦,直接进入主题。
“他的院子啊,有些偏远,在申府后的小竹林里,我刚到申府里的那几年还年轻,倒是去过一次,那里可真是好地方,还有一条清澈的小溪。”老白猫语气中充满着向往,“但申三爷从小身体就不好,听说是从娘胎里带出的病,每天都在喝药,三步一喘,五步一咳的。而且他人给我的感觉也怪怪的,说不出哪里怪,但就是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辞梵:“具体是哪种感觉?”
老白猫:“恐惧,颤栗,不由自主的害怕,明明他什么也没做,但我就是感觉害怕。”
“对了,你昨天不是去那个少奶奶的小院子了吗?你发现什么东西了吗?”老白猫有些好奇的问。
辞梵没有说日记的事,挑了一个它应该比较感兴趣的事说,“那里面有一只老鼠,身上很多肉,胆子也挺小的。”
老白猫的眼睛明显的亮了亮,但很快又暗淡了下去,“罢了罢了,我老了,抓不动了,还是留给你们这些小年轻吧。”
辞梵:“……”不,我不吃老鼠的。
辞梵按照老白猫给的路线找到了那片小竹林,在申府里,难得有这么一片安详之地。
竹林里有一个小竹屋,竹屋前有一棵梨树。其中有一个枝干上缠着一缎红色的丝绸。
丝绸已经有些老旧了,上面的颜色也有些暗沉。风一吹,丝绸就轻轻飘荡。
竹屋里传来阵阵咳嗽声。声音不重,反而还如玉般的好听。
辞梵双爪扒在窗边的木栏上,从窗户往里面瞅,有一个人在喝药,看起来和申落差不了几岁,身上穿着一件月牙色的长褂,上面绣着锦云。
看他的样子应该就是申三爷申顷了,这个世界了的男人都已经倡导剪短发了,而他却还保留着一头银白色的长发。
“哪儿来的小猫?”申顷的听觉很好,听见窗边有响动。一下子就发现了正在偷窥他的辞梵,将坐着的轮椅慢慢转到窗前。
见辞梵不躲也不跑,申顷眼眸闪了闪。
“原来是只不怕生的小猫啊。”
将辞梵轻轻地抱在怀里,淡淡的薄荷冷香飘入鼻尖,清新的香气竟然让连日来生病的身体都轻松了不少。